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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恩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還想審問他。我們覺得他的妻兒在我們手裡,是一個保險,我們被他折騰怕了。我們審問他,問他知道多少內容,問他北京是否已經知曉我們的克隆計劃……”
“他不會告訴你們的,”菲利浦冷冷地說,“他不告訴你們,你們就對他下了毒手。”
“不是這樣,”賴恩辯解道,“他什麼都交代了,雖然也沒有多少內容,然而,我們知道他在那個唯一打通的電話中要求國家安全部派人過來接應,我們也讓他交代了接頭方法,然後按照他的交代,抓獲了國家安全部一名副局長……”
“他媽的,你閉嘴,這不可能!”菲利浦怒吼道,站起來又準備衝過去打賴恩耳光。
賴恩害怕地擺擺手,急忙說:“不要、不要,我如實告訴你,你不能打我。先生,讓我解釋,在當時的情況下,我想任何人都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倒出來的,就像我現在這樣……”
“當時的情況?什麼情況?”菲利浦慢慢坐下來。
“我們折磨他,把他的指甲都一個個拔掉,把他打得死去活來,可是完全沒有用,他什麼也不說。最後,我們就把他妻子的頭套在一個上吊的繩圈裡,把、把他三歲的兒子按在桌子上,扯著他小小的腿,另外一個舉著大砍刀,只要亨利·楊不老實交代,他的兒子就會失去一條腿,如果繼續抗拒,直到他兒子失去四肢,然後我們再吊死他妻子,佈置成妻子殘殺了他們的兒子,最後上吊自殺的現場……”
菲利浦握著手槍的手篩糠似地哆嗦,眼睛暴睜,怒髮根根豎起,但幾秒鐘後,他突然鬆了口氣,使勁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想故意激怒我,讓我殺了你,然後趕快離開,救你妻女的命,所以你才編造這樣的故事——你忘記了,我也是美國公民,我對美國的瞭解一點也不比你少。在美國,任何執法部門裡都不可能發生你所說的那樣的慘無人道的事,至少在過去二十年裡沒有發生過。伊拉克虐待戰俘的事已經夠過分了,你們不可能……,不是你們不想這樣做,而是沒有人和政府能夠承擔後果……”
賴恩滿臉遺憾地搖著頭,喃喃道:“對不起,事情真的這樣發生了,美國執法部門當然不能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遺憾的是,上面發生的事,和美國法律部門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也沒有發生在美國……”
菲利浦抬起了頭,凌厲地盯住賴恩。賴恩低下了頭,聲音低沉地說:“抓到亨利·楊後,我們中央情報局全面接管,讓FBI和警察軍隊都退出了。你知道,我們這部門是幹什麼的,就像你現在用槍指著我,在你為之服務的國家看,你是在為正義而戰——為了避免困惑,我們把亨利·楊一家用飛機運送到美軍在西太平洋的關島軍事基地,而且審問他的地點就設在美軍軍艦上。”
“啊……”菲利浦一下子都明白過來,其實他早就應該明白的,只是在暴怒之中,忽視了一些重要的情況。他當然知道什麼是“licensetokill”(指未經正當法律審判程式而殺害生命的權力)。這是全世界最普遍描寫情報機關的口頭禪。也包含了普通民眾對為非作歹的情報機關的諷刺和痛恨。在一個提倡民主和法制的國家,無論是執法警察,還是軍隊、官員甚至是總統,都絕對沒有不經正常法律程式就殺害個體生命的權力。然而,有一個機關卻除外,這就是並不是執法機關的情報機關。情報機關打著維護國家安全的牌子,具有隨機應變、先斬後奏甚至在特殊情況下殺害無辜生命的“正當權力”,這也是全世界都公認的和無可奈何的。“licensetokill”直接翻譯為“殺人執照”。在這個牌子下,全世界的情報機關都作惡多端。就像美國在伊拉克戰場虐待俘虜,在美國內部報告中,歸結為美國情報機關為了獲得情報而採取的必要手段。在賴恩講述的過程中,已經多次暗示他們對待亨利·楊的“正當性”。而且,賴恩他們為了不在美國本土犯罪,有意把亨利·楊一家運送到太平洋上予以殺害。菲利浦早該想到,既然他們想出用他妻兒作為要挾,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他們生還。否則,作為美國公民的妻子,只要把這些醜聞暴露出來,美國的媒體和憤怒的大眾,絕對不會放過中央情報局。菲利浦捏槍的手滴下一滴滴汗水,把他自己的褲子都打溼了一片。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怎麼殺害他全家的?”
菲利浦說完,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賴恩。當賴恩看到他的眼睛時,心裡一陣痛苦,因為他看到了冷酷的殺機。這說明,剛才,這個年輕人一直在嚇唬自己,並不想殺人,而現在,卻準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