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槓警察聲音平和地說。
“我……”
“我不管你大名叫什麼,不過小李子,我告訴你,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你生於1990,而不是你所說的生於1989,這樣的話,你才十七歲,沒有選舉權,也沒有被選舉權。”
“我是生於1989年的,我……”
“你知道個屁,”鎮長插進來,粗暴地打斷小李子說,“你是孤兒,是個野種,政府比你更加清楚你的來龍去脈!”
“鎮政府才知道個屁。”村民中個聲音說,大夥嘻嘻哈哈笑起來。
惱羞成怒的鎮長臉紅脖子粗地喊道:“這不是開玩笑的,國家安全部門掌握著他的資料,別以為是野種就可以撒野……”
“你住口!”聲音雖然沒有完全脫去稚氣,然而,任誰都可以聽出,小李子憤怒了……
二
武警戰士小王下班後和另外兩位戰士排著隊,步調一致腰板筆挺地行進到故宮旁邊的宿舍區。自動解散後,他才發現口袋裡沒有鎖匙,他看看宿舍門,猶豫了起來,如果同宿舍的戰友已經回來了的話,他可以等到明天上班時再拿回鎖匙,他知道鎖匙遺忘在什麼地方。但今天負責守衛天安門國旗的戰友要很晚才下班。等不及了,他想著,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走向天安門廣場,他繞道向他上班站崗的毛主席紀念堂走去。
繞了一大圈,才來到紀念堂門前。他小心地從旁邊上了32級臺階來到側門,看到崗哨的時候,他又猶豫了起來,按照規定,毛主席紀念堂閉館清潔打掃完畢後,任何人不得進入。在他猶豫的當口,崗哨朝他打招呼,他不再猶豫,走過去也打了招呼,說拉下鎖匙在崗位附近。那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武警戰士朝四下警惕地掃了幾眼,招招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一口氣上到二樓,他突然怔了一下,咿,怎麼感到這麼陌生?他想。這裡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是他上班值勤的地方。但這次的感覺完全不同,竟然有些陌生,怎麼了?他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呆,環顧了一下左右上下——二樓長廊,二十米的地方就是毛主席遺體陳列室,也就是自己每天筆挺站著的地方。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光滑透明可以照人的牆壁,明亮的——哦,他忽然忍不住莞爾一笑,這才發現感覺有異的原因。
燈,是水晶燈!過去兩年,每次到這裡,各個大廳走道都被水晶燈映照得金碧輝煌。可是現在已經閉館,水晶燈全部熄滅,整個紀念堂都是靠微弱的壁燈照明,光線似鬼火似的,走廊兩邊的仙人掌更是在燈光下張牙舞爪的樣子。
找到了陌生感的原因,武警戰士小王故作輕鬆地邁著步子,朝毛主席遺體陳列室走去。離毛主席躺著的房間還有十米時,小夥子習慣性地輕手輕腳起來,鎖匙一定掉在自己站立的地方,他想。今天下午自己站最後一班崗,他守衛在毛主席遺體旁邊。老人家在這裡躺了二十年了,他在老人家的屍體旁邊站了也有兩年多了。
怎麼回事?他心中突然不安起來,剛剛已經知道了產生異樣感覺的原因,可是那種異樣的陌生感不但沒有減少,反而纏得他更緊,甚至讓他心口有些吃緊的壓抑感。
他加快腳步,儘量不看走廊裡半明半暗的鬼火似的壁燈和那彷彿有生命似的仙人掌,好在他如此熟悉這裡,就算是閉上眼睛,也能摸到自己的崗位上。
怎麼回事?接近停放屍體的陳列室時,那種巨大的不明所以的不安更加重。他以為自己的耳朵產生了迴音,因為這個時候,這裡不會有發出聲音的“東西”。可是……他分明聽到了什麼聲音,在這個時候,紀念堂裡應該是萬籟俱寂才對……難道是自己的心跳聲?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這時腦袋裡突然產生了扭頭下樓,趕快離開的念頭,只是,好像太晚了,他的兩個腳已經不聽自己腦袋的指揮,已經把他帶到陳列室的側門前。
他的心跳幾乎停止了,他確實聽到了聲音,是從毛主席遺體陳列室傳出來的,是那種壓抑地彷彿從地窖裡傳出的聲音,又好像剛下飛機的人聽見的嗡嗡的低鳴聲。
他陡然間出了身冷汗。按照有關習慣和這裡不成文的規定,夜晚不處理任何涉及遺體的業務,久而久之,這個房間一到晚上就成為任何可以發出聲音的“活人”的禁區。
可是,武警戰士小王越來越確定自己白天站崗的地方傳來了壓抑低沉的聲音,這種聲音從門縫裡擠出來,在朦朧的壁燈襯托下,讓武警戰士小王汗毛倒豎。他腦袋裡有個聲音讓他停下來,但這時他的手卻輕輕放到了門把手上……
門沒有上鎖!他不知道是他緊張中無意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