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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伴智說著,伸出手在楊文峰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楊文峰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閃過一陣沉重的迷茫和痛苦。
五
“主席,他救了我的命。”
“我看得出,你還活著,不過看上去,你也就剩半條命了,你該不是嚇掉了魂吧?”上一代領導核心,至今只剩軍委主席一職的老人笑著調侃道。
厚厚的米黃色的天鵝絨窗簾,粉紅色的高階羊毛地毯,牆上掛的是二胡、他和世界最有名男高音合影的照片,緊閉的門,已經交出黨和國家主席兩個職位的第三代領導核心的這間密室就是兩人密談的地方。
“我、我……主席,我是心有餘悸,”許長征欠了欠身,大概也看出自己有些狼狽,不好意思地承認道,“用死裡逃生來形容還不夠貼切,可以說,我是死過了一次。”
“呵呵,”軍委主席乾笑兩聲,臉上泛出一絲淒涼,“死過了一次,什麼感覺?我倒想請教請教,我感覺到死神離我越來越近了……”
“主席,您這是什麼話?”許長征佯裝生氣地責怪道,“您的身體比我的還好,您再幹兩屆都沒有問題,奧運會還等著您宣佈開幕呢!”
“唉,小許,怎麼連你也這樣說話?”主席皺了皺眉頭,“自從把國家主席和總書記的頭銜讓給新一代領導人後,來看我的人越來越少,有些人來時還躲躲閃閃,坐在那裡也坐立不安,再也沒有心情聽我拉一曲二胡或陪我唱一首《我的太陽》——我是可以理解的,何必到時被人家秋後算賬呢。當初淚眼模糊差不多要跪下來懇求我不要撂挑子、不要讓出黨的總書記一職的人,現在看到第四代站穩了腳跟,就反過來逼迫我讓出軍委主席,唉,這是什麼世道!——可是你不同,你是真心待我的,我心裡有譜。可是,這還不夠,我希望你一直對我說真話。”
“是的,”許長征又感動又慚愧地低下了頭,“我一定謹記主席的教導!”
“振作點,別垂頭喪氣的,難道你真嚇掉了魂?”軍委主席勉強擠出了一些笑意,“沒有必要垂頭喪氣呀,我們這些年幹得轟轟烈烈,打敗了來自海內外的反動勢力、敵對勢力和那些急於篡黨奪權的人的一次次明槍暗箭,可是……”
許長征抬起頭,看著年近八十老態畢現的軍委主席。
軍委主席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記住,小許,我們沒有被任何人和勢力擊敗,今後也不會。如果有一種東西可以擊敗我,那、那就只有死神,我已經可以聽到死神漸漸逼近的腳步聲——”
軍委主席的聲音漸漸低沉,低沉到聽不見時,他突然抬起頭,又把聲音一下子提到高音部:“我們都是無神論者,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放心呀!”
“主席,”許長征雙肩抖動了一下,聲音也有些顫抖,“主席,您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休想得逞!”
主席臉上閃過一絲安慰,隨即又被痛苦遮蓋。“可是,總有人想謀害你,這次,要不是那個、那個什麼——”
“楊文峰!”
“對,楊文峰,”主席品味著這個名字,然後才徐徐說道:“你再講一遍當時的情況!”
主席說罷,饒有興趣地盯住國家安全部部長許長征,許長征心裡“咯噔”一下,他不知道主席是什麼意思,但已經講過兩遍了,主席是不是有點變態?他知不知道,每講一次自己瀕臨死亡的經歷,就讓他許長征的靈魂遭受一次拷問?
他輕輕咳嗽了一下喉嚨,又開始講述當時的經過、瞬間的感受,其中也結合了現場各位的事後回憶。
襲擊者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踏上一位特工肩膀的同時把他踢昏過去,就在那位昏迷了的特工慢慢倒下去的時候,另外三位特工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擺成鐵三角之勢牢牢護住了部長,而且擋在他前面的人高馬大的特工完全隔絕了許長征和襲擊者之間的視線,也自然擋住了襲擊者可能發出的子彈和暗器。這位魁偉的特工張開了雙臂,深吸一口氣,啟用自己渾身的血液和爆發力,讓自己的骨節發出了“咯咯”聲,同時站在兩邊的兩位特工已經抽出了手槍,並且瞄準了那個襲擊者。
兩聲手槍聲音響起的同時,那個襲擊者好像子彈般朝護住部長的特工激射過來。特工愣了十分之一秒,猛然倒吸一口涼氣,這時襲擊者已經接近他。他看到襲擊者平伸出來的雙手微微向兩邊動了動,隨即聽到兩位同事“哎呀”兩聲,兩人的手槍都被自己的子彈擊中——原來襲擊者不但接住了兩粒子彈,而且還以這兩粒彈頭襲擊了兩位特工。事後的檢查發現,被擊中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