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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理醫生,也許看不出問題,但,我為第三代領導核心當了十年的心理醫生,我看出了問題。”
楊文峰抬頭看了看和藹可親的心理醫生。眼前的心理醫生和國家安全部的“死魂靈”完全不同,楊文峰從心裡喜歡他。
“楊先生,我比你大十幾歲,你知道我們這代人,如果你讓我回憶自己的過去,而且讓我選取十幾個印象深刻可以代表我的一生的有意義的鏡頭的話,我會給你這樣一些鏡頭:饑荒年代媽媽憂愁地坐在灶臺旁邊的樣子,毛主席登上天安門城樓我們激動得淚流滿面、尿撒天安門,坐在學校操場上聽北京實況轉播揭露評判鄧小平策劃的四五天安門事變,看京劇沙家浜,王、張、江、姚‘四人幫’被打倒後塗抹成漫畫的形象……這些鏡頭只是表明時代的特徵,很難反映我的一生,可是我就是會用這些圖片代表我的一生。現在再看看你的鏡頭,就不難理解了。你說你腦海裡有一幅1992年在深圳站在一幅巨幅照片前拍照的模糊印象,我想,那幅照片是不是鄧小平的畫像?大家都知道1992年,這位偉人南巡深圳,發表了繼續改革開放拯救了中國的南巡講話——你當時是否在深圳,我無法確定,但我想大家回想起這一年的話,每個人的心都會翻過萬水千山,飛到深圳。你又說到1995年你在美國康乃爾大學校園,我們的資料顯示,你遠在湖北的老父老母也說,你確實去美國留學了,不過後來就沒有聽到你的訊息。你的大學同學也說自從你留學後就失去了訊息。但你會不會正好1995年在康乃爾大學呢?我們現在都知道,1995年臺灣的李登輝訪問美國康乃爾大學,改變了中美臺三邊關係,為後來一切事端埋下了伏筆和導火線。”
楊文峰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心理醫生看到後,停下來,隨便扯了幾句美國的風土人情,然後接著他的心理分析。“楊先生,如果說你有可能正好於1992年在深圳、1995年在康乃爾大學的話,那麼,後來你提供的記憶照片就更加有意思了,你說看到自己在康乃爾大學散步的照片後,你就聽到了從頭頂上呼嘯而過的炮彈,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說,你想到了大陸在臺灣海峽舉行的軍事演習,當時我們解放軍導彈部隊向臺灣島以東發射空炮彈——我只能認為這是你的想象,至於你為什麼會把這些國際事件和自己的對過去的回憶混淆了起來,目前還不清楚。後來,你又提供了幾個片斷,這些都和你上次交代問題時寫給他們的簡歷相吻合。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你看到自己彷彿回到過去,你看到了鴉片戰爭,英國人把尖船利炮開到我東南沿海,香港淪陷……有趣的是,你這個回憶好像是1997年香港迴歸觸發的,只是,你又把這個記憶和美國航空母艦逼近臺灣海峽混雜在一起——你當然知道,我們在臺灣海峽的導彈演習把美國的航空母艦引來了……”
“可是,我只記得這些。”聽了心理醫生的分析,楊文峰頹喪地說。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不要灰心,楊先生,”心理醫生微笑著安慰道,“我們已經有收穫了,不是嗎?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你丟失的是1990到2001之間的記憶,對不對?有了這點收穫,我們就可以一步步來,慢慢回憶起來——”
“可是,我,”楊文峰皺著眉頭說,“我一想,頭就疼得厲害,我……”
“沒有問題,不用急,”心理醫生仍然微笑著說,但眼角漏出一些失望,“我們可以由近及遠,慢慢來。”
“由近及遠?”
“是的,你只是失去了1990到2001之間的記憶,對於2001以後,也就是你被廣州一家醫院趕出來後的記憶,你都記憶猶新,不是嗎?”
“是的,我記得。”楊文峰恢復了常態,“我都講過了。”
“不錯,真謝謝你,你基本上都講過了,我們也一一證實了,你從醫院出來後,就流落廣州街頭,你靠在工地幫人搬運建築材料和攪拌水泥維生,靠這個工作,你積攢了一些錢,於是你產生了到一些大城市打工的想法,這幾年,你混跡於兩億農民工之中,足跡幾乎遍佈祖國的大江南北……你和那些農民工一樣,居無定所,到處流浪,本來要證實你所說應該很困難,但許部長的手下按照你的記憶都一一證實了你的行程……現在,你可以幫我回憶一下另外一個問題嗎?”
楊文峰點點頭,期待地看著心理醫生。
“在過去兩年裡,你一邊打工,一邊抽空寫了三本書,其中《致命弱點》和《致命武器》已經在網際網路上貼出來,我現在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仔細回憶一下寫這幾本小說的背景、動機、心態……還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