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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峰說,“你們對他拿了我的書稿有誤會,你派去追查他的人又不把他當個人,一見面二話不說就要搶他的包袱,要知道那包袱是他的全部家當!後來,你們開始追殺他,這孩子像落在了高樓大廈之間孤獨無助的猛獸,被你們苦苦相逼激發出了兇性,這個時候,他又正好看了我的書……”
楊文峰說到這裡,聲音裡帶些慚愧。許長征假裝沒有留意的樣子,楊文峰繼續講道:“不過,最致命的是林將軍對他作了整整三個星期的洗腦。這孩子本來就像一張純潔的白紙,林將軍又不是一般的將軍,曾經一揮手就指揮千軍萬馬衝鋒陷陣……也難怪這孩子會為他殺人,當然在孩子的心裡,他是在為成千上萬的農民和下崗工人伸張正義……”
在楊文峰講述的過程中,許部長一度陷入沉思,他的本能讓他感覺到事情不這麼簡單,李昌威確實是一張白紙,可是正因為是一張白紙,才不一定那麼容易被姓林的完全爭取過去,何況是為他殺人?要知道,追殺李昌威不是一朝一夕了,現在看來,那孩子身懷絕技,分分鐘可以把追殺他的特警置於死地,可是他每一次都手下留情,有時為了不傷到特警,甚至讓自己受傷,這些許長征都有所聞,可是,為什麼偏偏這次對自己下此殺手?
看著對面的楊文峰,他幾次想提出這個疑問,但又壓了下去。因為疑問也好,懷疑也好,現在的許長征最關心的已經不是那個刺殺自己的乳臭未乾的孩子,而是……
“你還好吧?”看到楊文峰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掐了一下,許長征關心地問。
“我沒事,”楊文峰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許部長,那孩子誤解了我書裡的意思,我原本以為不會被誤解的,沒有想到——你是對的。我寫中國農民的困境,寫中國農村進城民工的苦難,只是就事論事,我心中並無解決之道,我只是想提醒統治者關注而已,絕對沒有譁眾取寵、更沒有號召農民揭竿而起的意思,可是沒有想到,這林將軍竟然就利用我的書,作為對那孩子洗腦的一部分……”
“這不能怪你,”許長征小聲說,“如果你是為這事頭痛,完全沒有必要。”
許長征停了一下,嚴肅地說:“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文峰,我不把你當外人,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一下,等過了這段時間,你想幹什麼,就自便,好不好?”
楊文峰點點頭。那天制服了李昌威後,沙偉和後來趕來的特工把李昌威押走,然而不但審問毫無進展,而且那些束縛他的腳鐐和手銬還成了小孩子的玩具,李昌威當著特工的面把腳鐐手銬拉斷,然後又伸出手讓他們套上新的。特工們緊張之極,沙偉和部長也感到極度不安。這時,部長想到救了自己一命的楊文峰,而同時,沙偉也在聽到李昌威第一次開口,他說的是:“我只和那個打敗我的人談!”楊文峰見到李昌威時,吩咐特工解除了他的手銬腳鐐,然後他就準備說“我有問題問你”這句話,結果……
“我有問題問您!”結果說出這句話的是李昌威。楊文峰愣了愣,點點頭。接著,李昌威就不停嘴地問開了,都是關於楊文峰的那本寫農民工的《致命武器》的。楊文峰從他的問題中聽出了一些端倪,也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對孩子進行了說服和教育。這樣談過了三次,李昌威也基本上向眼前這位打敗了自己的人“坦白”了前因後果。只是,他卻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為什麼要殺這位眼角有粒痣的國家安全部部長。他感覺到楊文峰雖然和許長征不同,但他們現在卻顯然是一夥的。而且這個屢次被人追殺被人誤導的孩子越來越內向,換句話說,他現在開始只相信他自己。對其他人包括楊文峰,他都抱著三分懷疑。
“文峰,”許部長的話傳過來,“這兩次談話中,他有沒有更進一步透露林將軍他們手裡還有什麼王牌?”
楊文峰想了想說:“沒有,李昌威透露,他也很好奇地問過林將軍,林將軍只是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是的,他是這樣說的,後來,他又問過,到底什麼是‘東風’,到底什麼時候能夠‘試看天地翻覆’,那林將軍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神秘兮兮地說,等到‘東方紅,太陽昇’的時候……”
“東方紅,太陽昇?”許部長眉頭深鎖,“難道和他們搞的慶祝大型歌舞劇《東方紅》四十週年慶祝活動有關……”
“這姓林的將軍可能只是欺騙李昌威,他以為李昌威必被我們抓到,所以不會透露什麼資訊出去……”
“不對,”許部長打斷說,“以李昌威的武功,要殺我非常容易,而誰都不會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