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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的助手。
“現在催眠師正和楊文峰聊天,為的是讓他放鬆心情,同時催眠師也可以瞭解一些病人的心理狀況。”康伴智轉過頭,皮笑肉不笑地介紹。
沙偉點點頭,用手帕在頭上擦拭。
一個星期前,軍委主席介紹的心理醫生承認無能為力,推薦目前國內最好的催眠師接手。經過一個星期的準備,今天正式開始。沙偉至今無法理解許部長對楊文峰的態度。當初聽到部長說要抓楊文峰,他全力以赴,之後又要他追殺李昌威,他也不分青紅皂白,執行了任務。後來,這兩個人竟然奇蹟般地出現在街道上,一個要殺部長,一個救了部長,而且兩個都好像是武俠電影裡走出來的絕世高手,這一切都超出了沙偉的理解範圍。正如前面介紹的,於是他乾脆不去想。辦公室同志通知他來參加今早對楊文峰的催眠,他就來了。
玻璃那邊的兩人輕聲交談著,好像正談到傷痕文學。沙偉看得出,催眠師是有準備的,他故意在向這個方面引導。沙偉聽到楊文峰在搖頭嘆息:哎,傷痕文學大多為當時文革的知識青年們寫的,……我很納悶,為什麼除了傷痕文學,中國就出不了更多的大師一級的反映文革和那段荒唐歲月的文學作品?反右、回原籍、五七幹校、文革殘酷的運動和鬥爭不是折磨了成千上萬的中老年文學家和藝術家嗎?可是為什麼文革過去了,他們被平反後,沒有一個人出來寫反映那個時代的文學作品?難道他們真被改造好了?也許,被折磨死的人把高貴的靈魂帶走了,而活著的那些人的靈魂卻早已經被折磨死了……
沙偉正準備想一想楊文峰這話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對文學一竅不通,而且過去十年,他連一本小說都沒有看過,這時,坐在旁邊的許長征打斷了他的思緒。
“情況怎麼樣?”
沙偉知道部長在問什麼,他也正想找機會彙報。“我加派了人手,而且一路跟蹤,只是,他們的攤子好像越來越大,戰線越來越長,行動也越來越鬼祟……”
“哦,會這樣?”許部長眼睛裡流露出強烈的興趣。
“到上海後,他們集中了幾次,都是以林將軍為中心,這幾次集中,每一次的人又不同,很多是以前在上海工作過的老同志……另外,他們還分批到了杭州蘇州旅遊,泛舟南湖,歡歌笑語……”
“哦,沒有別的異樣?”
“好像都正常……但是,就因為太正常才很不尋常,稍微仔細觀察,細細一想,一切都很怪異。”沙偉皺著眉頭,“在長沙時包著厚帆布的三輛軍用大卡車雖然沒有了,但他們無論集會還是泛舟南湖湖面,都透出鬼祟和神秘,我懷疑他們之中必有一個非常神秘的東西……”
“你指神秘人物?”許部長糾正道。
“不,我不能確定?”沙偉猶豫地說。
“你不能確定?”許長征把頭完全轉向他這一邊。
“是的,我無法確定,我們根本無法接近他們,就算接近,也只看見一些老同志包括文藝界的老同志,但我們感覺到他們之中的中心並不是林將軍,他充其量只能算是組織者,軍委副主席可能捲入其中,但從他來去的樣子看,也不能算多麼重要。在湖南韶山和長沙師範學院時,我們就開始使用遙距離竊聽器,這反而是唯一讓我們接近他們的機會。”
“哦,好,從法國進口的那些裝置終於用上了,你們發現了什麼?”
“他們說話很謹慎,顯然也意識到有被竊聽的危險,不過我們還是聽出了一些東西,他們到韶山沖去集會時搞了兩個座談會,參加的人主要是軍隊和文藝界的,還有一些退休老幹部,他們談論毛主席的出生,成長——這些也很普通,從我們一路上竊聽到的內容,他們始終圍繞毛主席的生活學習和工作在探討……不過我們發現,在湖南時,他們談話中有幾次露出了‘它’的存在,我說的是代表動物的‘它’……”
“呵呵,那裝置可以聽出‘它’‘他’‘她’嗎?這我可不知道。”許長征忍不住笑著說。
“當然不是聽出來的,是事後聽錄音時經過嚴格分析得出的結論,因為聽他們口氣,就好像在談論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有時又好像談論一條狗或者一隻貓什麼的,例如他們說,‘把它放下’,‘餵它吃牛奶’‘它又把褲子尿溼了’等等……”
“這個‘它’有什麼奇怪嗎?也許他們某個人帶了一條哈巴狗什麼的,這些人不是都無所事事嗎。”康伴智轉過頭,插了一句。康伴智也在豎著耳朵聽,他一直想親自向部長彙報自己精心炮製的——不,這次是他全力以赴佈置手下蒐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