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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又道:“那我們回去吧!”
蘭澤點頭,再低聲地向花主道了聲謝。
一路上,丰姿綽約的牡丹散出濃郁的香味,蘭澤的眼,卻怎麼也無法從那件素雅的白菊身上移開……
春花盡了,夏蟬也歇,日子無聲息過去,時序人秋,夜闌人也靜,蟲聲卿卿。
蘭澤在鏡前卸去妝彩,窗日亭然的白菊花倒映鏡中,雪白的花瓣業已舒綻,幽雅的香氣在秋風中飄散。
渺然……
她等待的清露雙眸,渺然無蹤。
多少個日子,她站在白菊花前,回憶著前冬短暫的美好時光,她將牡丹分送給了盼玉樓姐妹,自己獨鍾白菊,伴著白菊人眠,總令她覺得安恬,彷彿在夢裡潘磊回來了,輕輕地替她找緊被子,然後又輕輕地離開,變成一縷輕煙,逸人白菊花心中。
然而這一切全是夢,潘磊無消無息,她的心,也一天一天地冷卻……
蘭澤開始覺悟到,他是不會回來的了,他既沒許下了承諾,也沒捎迴音訊,自己,該這麼等下去嗎?
一陣強風吹來,窗上的白菊跌落了地,瓦盆碎成片片,蘭澤慌忙撿拾,一不小心,卻被碎片邊緣劃破了指尖……
一滴鮮血滴上了白菊的花瓣,蘭澤恍恍館愧,她悉心呵護的白菊……就這麼碎了……連著她的心……一起碎了……
她巍顫顫地拾起失根的菊花,一滴清淚悄捎滑落。
秋夜,悽情。
一樣的晨光,蘭澤宿醉醒來,身旁躺著仍然沉睡著的魏大人,歡愛過後,他總睡得特別沉。
蘭澤輕推開他的身軀,赤裸裸地坐起身來,習慣性地看向窗臺她曾經每日悉心呵護的白菊,卻什麼也沒看到,迷茫間她才想起那株白菊早在半月前被風吹落,她想試著重栽,卻仍是眼見它枯死……
蘭澤輕嘆了口氣,昨夜縱酒,醉意十分時她以為抱著她的是潘磊,她恣意地笑著、舞著,沒想到天亮後迎接她的,還是一成不變的現實。
還想他做什麼呢?蘭澤輕叱自己。
“唔……蘭澤……你醒啦?”魏大人一翻身,手撲了個空,才發現蘭澤坐在床沿,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啊,大人,睡得可好?”蘭澤收妥紛亂的思緒,轉頭又是笑容明辨。
“有你陪,當然分外香甜!”魏大人伸手欖她人傻,吸取她髮際的幽香。
“大人該回去了,我去喚江兒替您吩咐馬伕……”蘭澤掙開他的懷抱,起身披上晨衣。
“唉……別……”魏大人想阻止她。
“怎麼了?大人,這一向是盼玉樓的規矩呀……”
“蘭澤……跟了我可好?以後才不必這樣匆忙,我也不希望再有別的男人碰你。”魏大人提出這個要求。
蘭澤微微詫愕,這原該是自己處心積慮想得到的結果,怎麼……她突然發現自己竟許久許久,不把這事記掛在心頭了。
“呃……大人?”蘭澤竟無法像從前一樣篤定地說好。
“跟了我,我一定疼你,喔?”
這就是她要的嗎?這就是她要的嗎?
蘭澤的腦中轟然一片,她衣食無虞的未來就擺在她眼前了,她還在猶豫什麼?
“不回答我?蘭澤……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瞧……我早把其他妾室給休了,就差你點頭了!”魏大人說。
蘭澤背過身去,竟不能言語。
“我給你時間想想好了……蘭澤……明春我就要調任到長安了……你跟了我……我就帶你一塊兒去……”魏大人開出誘人的條件,意思是說,她也不必面對正室的壓力……
“好。”蘭澤突然遭:“我答應你……”但她的眼神卻很空洞。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蘭澤……”魏大人起身,高興地從背後把她擁住。
“大人,可要好好疼惜蘭澤……”蘭澤嘴上說著撒嬌的話,心思卻不知飄向何方,接下來地說了些什麼,她全然沒有聽進去,任他又摟又抱,一點兌反應也沒有。
這就是她想要的結局是吧?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必送往迎來,嚐遍繁華背後的落寞,然而,她的身分有什麼轉變嗎?他貪的只是她的容貌與身體,她只不過,變成他的專同妓女罷了,好聽點的頭銜,是侍妾。
蘭澤在心裡苦苦地笑,冷眼看著魏大人的熱絡,這是她一手布好的結局,兩人各取所需,不是嗎?
她怎麼會是觀音呢?
蘭澤顫顫地一笑,就算是觀音,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