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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楊建明和程維就分開,各自去不同的單位,走時再通個電話一起走;如果某個單位兩人都沒去過,就留意能不能抓住點問題,然後一起介入,搞點錢物。這叫摟草打兔子,順便!
星期四下午,楊建明和程維來到口字縣,口字縣的農電局兩人都沒去過,便打車到農村找了點問題,下班前來到農電局採訪,局長很客氣地接待了他們,好吃好喝後,又給安排了賓館,並讓他們明天早晨八點半到他辦公室詳談。半夜十點多,程維從床上起來,說晚上喝多了灑,沒吃飯,現在有點餓了,想讓服務生給泡碗泡麵,問楊建明要不要,楊建明也感覺有些肚空,就說也要一碗,程維要下床叫服務生,楊建明趕緊起來說:“程哥,你待著,我去叫。”程維說:“咱哥倆誰去還不都一樣?”楊建明趕忙穿上拖鞋,拉住要往門外走的程維說:“程哥,這幾天咱倆在一起走,我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咱們倆一起往下跑的那些日子,一些往事真是歷歷在目啊!”程維停下腳步,禁不住也感慨萬分。楊建明說:“程哥,不管以後怎麼樣,你永遠是我的領導,我的大哥,有什麼事,只要你喊一聲,老弟保證隨叫隨到!”程維有些尷尬地笑笑,正要張嘴說什麼,賓館裡的電話突然響了。
程維以為又是小姐們打來的問要不要服務的電話,就心不在焉地一邊拿起話筒一邊繼續和楊建明閒聊,然而,話筒裡面一個男人嚴厲的聲音讓他驚出一身冷汗:我是省電業公司公安部的,知道你們倆是怎麼回事!你們自己知道,全省農電系統你們跑了多少家?收了多少錢?你們還不知足,又跑到這來了!我警告你們,趕緊離開口字縣,以後別再到我們農電部門整事,不然我把你倆送進去!之後不等程維說什麼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楊建明看程維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問發生了什麼事,程維把那個男人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楊建明聽後心裡也一驚,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程維拿出採訪本,把厚厚的採訪筆記撕碎,從下水道沖走了。楊建明也把採訪本拿出來,一看上面有他到二十多家農電局採訪的記錄,也急忙撕碎,扔進下水道。
再看那部電話的螢幕,並沒有號碼顯示。鎮定了一會後,程維說:“建明,咱倆走不走?現在走還是明天早晨走?農電局明天咱倆還去不去了?”楊建明仔細想了想,說:“程哥,你不覺得這個電話有些奇怪嗎?如果那個農電局長報了警,警察也不會這麼警告咱倆啊,完全可以在給錢的時候抓咱倆啊……”楊建明還要接著說,程維打了個手勢,楊建明知道程維是怕屋裡有竊聽器,就閉了嘴,兩人穿好衣服,來到大廳。
楊建明接著說:“再說了,他憑什麼告咱倆啊?咱們既沒開口管他要錢,也沒要物,只是來正常採訪。”程維接過話碴,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咱倆住哪個房間,只有那個農電局長和辦公室主任知道,這個房間的電話號碼,也只有他們倆能從前臺查到,但他們也不會打這樣的電話啊……”楊建明仔細想了一會說:“程哥,我想可能是這樣,那個辦公室主任,或者局長,跟劉繼業或老候他們熟悉,打電話問他們怎麼辦,劉繼業或老候他們知道咱們是怎麼回事,就來這一手,想把咱們嚇跑。”程維想了想說:“有可能。咱們省的農電系統,一年要接待十幾夥像咱們這樣的記者,開始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拿錢平事,數額比較大,後來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拿的錢也就少了。省裡那麼多記者站,都想吃農電一塊肉,難免產生矛盾。你想想,如果他們一年只接待你一個人,那得給你拿多少錢啊!再說了,你一年也不可能只去一次,去個三次五次的他們也不會煩你,現在去的人多了,農電也煩了,能不接待就不接待,實在不行就拿幾個小錢。唉,僧多粥少,肉少狼多啊!”
這種情況楊建明也清楚。並不單是農電,別的部門也是如此。比如旅遊局的宣傳費,鄭長征就曾經找人爭取過,但因為程維的舅舅主管這塊,儘管領導做了很大努力,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鄭長征找過,別的記者站的站長們恐怕也找過。旅遊局如此,別的廳局也一樣。一個記者站,只靠上一個廳局,一年就有帳算,因此,記者站之間的競爭也是相當激烈的,有時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楊建明和程維仔細分析了一番後,認定肯定是劉繼業或老候他們使的伎倆,他們可能在農電局長面前誇下海口,說這兩個記者他們認識,不用局裡拿一分錢,他們包管擺平,什麼事也不會有。然後他們用這種伎倆把楊建明和程維嚇唬走,既斷了他倆的後路,又不費絲毫力氣在局長那裡得到好處。只可惜,他們碰到的是楊建明和程維這兩根老油條。最後,楊建明和程維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