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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答:“當然合作。一個媒體的力量畢竟有限,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有時候必須合作,但也不能總合作,要根據情況來定。”
大約一個月後的一個週一,楊建明和程維一起到鄭長征辦公室商量這周往下跑的路線和要去的單位,一進門,楊建明忽然發現劉繼業在沙發上坐著,正和鄭長征談笑著,見二人進來,老劉連忙站起來,走到楊建明身邊說:“老弟,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領導了!”楊建明不明所以,一時呆立在原地。鄭長征笑著說:“建明,下週你和劉領導一起跑吧,劉領導剛離開原來的記者站,暫時在咱們這呆一段時間,記住,你們在一起時,你一切都要聽劉領導的,劉領導怎麼說,你就怎麼做。”楊建明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還是裝作十分高興的樣子說:“我正想著向劉哥學幾手呢,這下好了,終於有機會了!”劉繼業笑著說:“建明說笑了,是咱倆相互學習,以後咱倆到下面的單位,你拿證件和名片,就說我是剛到你們報社來的,證件還沒辦下來,這樣好說話。”“劉哥怎麼說,我就怎麼辦!”楊建明一臉謙恭。後來楊建明才知道,劉繼業現在是處在“非常時期”。原來劉繼業的頂頭上司丁峰見劉繼業這個記者站一年承包期限已到,就向他要欠總社的五萬元管理費,因為當初籤協議時一年的管理費是十五萬,而劉繼業只交了十萬,劉繼業雖然掙到了錢,但總覺得再拿這五萬有些大頭,因為他現在對丁鋒多少也有些不信任了,便想賴賬,一拖再拖,丁鋒不依不饒地追了一段時間後,見劉繼業根本沒有交錢的意思,便在雜誌上通告他的證件作廢,將他踢了出去,另尋站長,劉繼業並不在乎,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央級媒體多如牛毛,都想在下面設記者站圈錢,不愁找不到新的媒體,便動用關係,很快就談妥了一家,只是目前證件還沒有辦回來,證件沒辦回來,他就無法開展工作,無法往下跑,因此暫時和楊建明跑一段時間。說白了,就像瞎子背瘸子過河一樣,瞎子借瘸子的眼力,瘸子借瞎子的腿力,共同合作過河;在他們這裡就是,劉繼業借楊建明的身份,楊建明借劉繼業的經驗和關係,共同合作弄錢。
跑了一個局,效果不錯,下午,正當他們按計劃坐火車往下一個縣趕時,劉繼業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聽著聽著便喜上眉梢,連連說:“認識認識,我和他們很熟,這事包在我身上!局長放心,我肯定去,馬上去,晚上肯定會趕到你那裡!”放下電話,劉繼業說:“老弟,咱倆下一站下車,先到五原縣質監局辦點事,明早再按計劃往下走。”見楊建明疑惑不解的樣子,劉繼業又說:“放心,是好事,再者咱們不會耽誤事,你也不會在你們鄭站長面前為難。”楊建明不再說話,隨劉繼業下了車,然後租了一輛車,直奔三百華里外的五原縣而去。
到五原縣已經下午五點,一進質監局局長辦公室,楊建明就看到兩個記者模樣的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水,劉繼業和局長很親熱地打個招呼後,對那兩個記者說:“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又搞什麼事啊?馮局長可是我哥們!”看得出,劉繼業和馮局長及這兩個記者都很熟。這兩人是省城另一家記者站的記者,接到舉報後到質監局採訪違規收費的事,問題的確存在,而且很嚴重,局長不知道怎麼辦好,就想起劉繼業來,因為劉繼業以前曾到他們單位採訪過,兩人處得不錯,恰巧劉繼業認識那兩個記者,便趕來“滅火”。這“火”很好滅,一個甘願拿錢,一個是來弄錢的,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透過劉繼業這根線,交易順利完成,各得其所,皆大歡喜。晚上局裡給安排了賓館,那兩個記者一個房間,劉繼業和楊建明每人一個房間,並給他倆找了小姐,楊建明不知道該怎麼辦,劉繼業說:“咱們是來平事的,是來幫他們忙的,放心,他們不會設套的!你只管玩就是!”見楊建明還有些猶豫,就調侃道:“怎麼,守貞潔牌坊哪!不弄白不弄,不弄人家也不會說你好,再說了,跟著大哥走,這種事以後多著呢!”
第二天早晨,劉繼業給楊建明一個信封,說:“這是質監局給的‘平事費’,你不用給你們站長,自己留著吧,他不知道咱們來過這裡,我也不會說。”楊建明開啟一看,是一千元錢,回到單位,楊建明想了又想,還是把錢給了鄭長征,鄭長征聽完事情經過後,拿出五百元錢說:“這是給你的,你也有功嘛!”又說,“這也是弄錢的一種手段,主要是對不好弄的局。不好弄的局有兩種,一是根本不買你的帳,二是局領導對陌生的記者心存忌諱,有心拿錢平事又怕人家不要,不知道該怎麼辦。用這種方法弄錢,關鍵是平事的記者要和採訪與被採訪兩方都熟悉,都能說得上話。”楊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