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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政協大門,靠左就有幾家小飯店。他倆選了一家進去坐下。一會兒菜上來了。曾俚問:“是不是該喝幾杯?”朱懷鏡叫過小姐,要了一瓶孔府宴酒。酒杯一端,曾俚就玩笑道:“懷鏡,你在政府部門這麼多年,酒量一定操練到家了吧?”朱懷鏡就說:“我的酒量不行。為什麼人們心目中,幹部形象就是吃吃喝喝呢?”曾俚斟著酒說:“有兩個人在一起爭論幹部作風問題。甲說,如今幹部太腐敗了。乙說,誰說幹部腐敗?他們天天拿酒泡著哩,怎麼會腐敗?”這笑話並不新鮮,為了不讓曾俚掃興,朱懷鏡只好響應著笑笑。他想自己事先想好了,不再讓曾俚說這類話題的,怎麼一開口又是這些話呢?真是奇怪,如今人們坐在一起,不是說幹部作風問題,就是說哪裡發了大案。幾乎說不出美好的話題。到底是實在沒有什麼美好的事情可說,還是人們的心態都變得不可理喻了?
“曾俚,我拜讀了你報道烏縣皇桃假種案的文章。”朱懷映象是隨意說起這事。曾俚很不經意的樣子,緩聲道:“是嗎?”朱懷鏡只好正經說:“曾俚,烏縣那事,你別再插手了。”曾俚抬頭皺著眉問:“為什麼?”朱懷鏡說:“當時我正是烏縣副縣長,事情的經過我很清楚。假種案給農民造成的損失的確很大。但這件事,只能算是經濟詐騙案。因為涉及外省,處理起來就有難度。非要扯到縣委、政府身上,最多隻能是決策失誤,加上有關部門辦事不力。我想這與幹部作風,甚至腐敗問題,沒有關係。”曾俚十分驚詫地說:“農民兩千多萬元的損失,你說起來如此輕描淡寫?你既然當時在烏縣工作,中間有沒有問題,我相信你也清楚。”朱懷鏡道:“這中間是不是有問題,我就是知道也不能說。我知道的也只是單方面掌握的情況,有些情況還只是我私下猜測。真的要對簿公堂,那是算不了數的。包括你瞭解的情況,也是這樣。所以你寫文章披露這事,對問題的解決不一定有幫助。解決問題還得依靠烏縣縣委、政府的重視。可你作這種報道,說不定就讓烏縣有關領導被動,反而不利於問題的解決。”曾俚面色難看起來:“這麼說來,倒是我做了對不起烏縣人民的事了?”朱懷鏡搖搖手,勸曾俚莫激動。他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對這個案子作客觀報道,這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妥,問題是可能引發的後果就不一定隨人的意志為轉移了。一般性的群眾事件,由於處置不當而釀成政治性事件的例子,並不鮮見。”曾俚笑了起來,說:“政府只要按群眾意願把問題解決了,不就相安無事了?我不妨告訴你,我知道我們的報紙不足以形成對有關方面的壓力,我就向其他全國性報紙投了稿。很快就會見報的。”朱懷鏡心裡怦然一跳,著急起來,道理硬是講不通,只得生出一計,說:“曾俚,你就當是幫我的忙吧。當時正是我抓皇桃工程。我可以保證我自己是乾淨的。如果別的人在中間得了好處,我相信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請你暫時不要管這件事,免得在事情澄清之前,把我弄得不是人。”
朱懷鏡說罷,就逼視著曾俚。兩人對視良久,還是曾俚拗不過,收起了目光,無可奈何的樣子,說:“真沒辦法。”朱懷鏡就拿過酒瓶,說再乾一杯,表示感謝。曾俚酒量早不行了,卻也端起酒杯,同朱懷鏡一碰,仰首幹了。他報了一個電話號碼,讓朱懷鏡撥了手機。朱懷鏡就撥了。電話一通,朱懷鏡忙把手機交給曾俚。朱懷鏡聽他說了幾句,就知這是打給《中國法制報》一位編輯的電話,曾俚請他撤了那篇文章,並道了歉。
聽得出曾俚同這編輯交情不一般。接著曾俚又打了三個長途電話,都是全國性報刊。勉強支撐著打完電話,曾俚就完全醉了。朱懷鏡便叫小姐結賬。曾俚胡亂地將手一揮,從口袋裡掏出錢來,交給小姐。朱懷鏡便只好讓曾俚付了賬,再扶著他回去睡下。朱懷鏡叫了幾聲曾俚,不見答應。
朱懷鏡出了政協大院,撥通了小熊的電話:“我是老朱。這幾天很忙,今天才有時間同《荊都民聲報》的幾位朋友聚。還好,沒有誤事。本來北京有四家報紙馬上要見報的,現在都撤下來了。他們當著我的面打的電話。沒問題了。哪裡哪裡,謝什麼,應該的啊!”
06
朱懷鏡早早地趕到辦公室,開啟水、拖地板、抹桌子。櫃子頂上那個瓷筒好久沒抹了,就取下來小心地抹著。不料他手一滑,瓷筒哐噹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爛。他頓時一身冷汗。這時柳秘書長正好進來,笑道:“碎碎平安啊。”朱懷鏡到底還是拘束,說:“可惜了。”柳秘書長不再同他說這事,只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