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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出,可這是該省錢的時候嗎?李博懷觀察霹靂表情,難以開口。陳秀自顧自砍價,唇槍舌劍,大戰若干回合,直到發現霹靂和李博懷都已不見蹤影,才扔下衣服去找人。�
回到家,陳秀私下埋怨李博懷:“轉一天什麼也沒買,你們爺兒倆都不配合我。”�
“給霹靂買衣服,咱得配合她,事先我該提醒你一聲,她平時穿什麼、用什麼我都清楚,打小就沒穿過批發市場的衣服。”�
“商場衣服太貴了,我一個月才掙多少?花兩三百送件衣服,算便宜嗎?我平時身上穿多少錢你也不是不知道。”�
“這是兩碼事,你要送她東西,就得她喜歡。要嫌貴,我可以替你出錢,平時省著過沒錯,這種時候,該大方就得大方點。”�
“嫌我在你女兒面前丟人了?我一直就這麼消費,過去你也沒嫌過我。送她東西是個心意,貴賤我得量力而行啊,拿你錢打腫臉充胖子,算怎麼回事?”�
不同出發點得出不同結論,這次逛街陳秀和李博懷除了不愉快之外一無所獲,而對霹靂來說,他倆之間的不愉快就是最大收穫。接下來的三人共處中,霹靂留心尋找擴大收穫的機會。她發現父親負擔他和陳秀的全部生活費,而且打算全力承擔未來再婚買房的費用,因為陳秀收入低,還要付兒子贍養費。李博懷對此的態度是:“她掙得少我就多擔待點,一個鍋裡吃飯,還分什麼你我。”�
霹靂覺得這個父親有些陌生,從前那家,他是掙錢少的角色,那點工資不值楊爾一哂,家庭地位自然屈居末位。現在這個家,他是經濟支柱,是陳秀改善生活的指望,是男子漢大丈夫。生平第一次,霹靂對楊爾長掛嘴邊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有了感性認識。�
李博懷不在家時,霹靂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看陳秀撅**爬來爬去擦地板:“平時你都這麼擦地?”�
陳秀氣喘吁吁:“這麼擦比用墩布乾淨。”�
“形象不太好。”�
“在家裡幹活還顧得上啥形象?”�
“怪不得我爸這兒的地板比我家桌子還亮,家務都是你做?”�
“嗨,女人的本分不就是當好後勤嘛。”�
“也不都這樣,我媽就從來不幹家務,說家務勞動是束縛女人創造力的繩索,是生命意義的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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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是事業型,我沒她那麼本事。”�
“我覺得還是你聰明。男主外、女主內,原始社會就這麼分工,好好一個女人,非跑去外面跟男人搶東西,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我家以前弄反了,所以我爸緊著撥亂反正,找個人靠他。唉,瞧我媽這輩子女人當得多失敗,一點現成享不著,什麼都累死累活自己掙,到了也沒落什麼好。”
霹靂充分意識到她爸找陳秀不是正確理性的選擇,而是對以往長期受女強人楊爾壓制的極度反彈,她更加肯定自己這次破壞行動的正確性。楊爾卻對女兒的行為感到匪夷所思:“你到底怎麼想的?好好的不住自己家,非跑那邊湊熱鬧,真當那是第二個家啊?跟那種層次女的住一塊兒,不彆扭?”�
“彆扭!”�
“那還不趕緊回來?”�
霹靂諱莫如深:“再等等,我要磨鍊耐性。”�
“吃飽了撐的你!跟你爸那麼親?情願彆扭也非住他那兒?”�
“我發誓,跟他們住還不如整天對著你痛快呢。”�
“那我就納悶了,你圖什麼呀?不對,你是不是憋什麼壞呢?不想讓你爸過安生吧?肯定是!跟媽說說,你想幹嗎呀?”�
“反正我有我的道理,別管了你。”�
“你要這樣,我心理就平衡了。我也看不慣你爸跟那女的整天做幸福狀,好像從前跟我多苦大仇深似的。哎,他倆怎麼樣?在一起吵不吵架?”�
“不吵,人家比你三從四德,典型的家庭婦女,二十四孝型。”�
“但凡是個女的,只要她願意,誰不會二十四孝呀?你媽我就是不肯!這回你爸可揚眉吐氣了,我算弄明白了:男人就是受不了老婆比他強、比他有本事,非找個踮腳夠著他的,才能滿足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你還別說,甭管多齷齪一男的,都能找著指望他的女人。”�
霹靂看不得她媽這副大女人嘴臉:“楊爾,你就是一地道的女權分子。”�
“女不女權,反正像你媽我這麼卓爾不群的女人,就是落單的命。”�
“你口氣聽上去……有一絲酸楚、一絲怨恨,還有一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