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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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敵人已發覺吳化大鐵橋,且已發起一次突襲,以後肯定還會多次來襲,且不會再只六架敵機,一個營難以防範,上級決定增派兩個營,以確保鐵橋的安全。
陳國生得知訊息後,大為高興,尤其是得知兩個營是從中國來的,更是興奮,說不定還有他的同學在裡面呢。他興致勃勃地佈置歡迎會場,這裡插一手,那裡幫一下。
黎芳和幾個女戰士忙於扎彩門,陳國生的腳不自覺地朝她們走去,黎芳見他來了,嗔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幫忙!”他不由分說,抱起一捆松枝、野花爬上來插,不料勁使大了,一個松枝插下去,把快搞好的彩門給壓倒了!他忙跳下來,指望亡羊補牢,哪知扶得急,倒把彩門給抖散了半邊。
黎芳哭笑不得,“你幫的是什麼忙,快走快走!”
陳國生打算分辯兩句,眾女戰士一擁齊上,連推帶搡地把他給轟走了。
陳國生只得灰溜溜地離開。
正巧通訊員來報告兩個營長來了,解了此困境,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袖口上掛了一個洞,就捲起來,看看無破綻,就去迎接客人。
兩個營長和一位女翻譯早等在臨時營部,他的兩個通訊員進進出出,端茶送水。屋裡很暗,他一進屋,裡面隱約三個人都站起身伸出手來。陳國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一隻手握一通,待眼睛適應了陰暗的光線,才看清兩個營長一個矮胖,臉挺黑;一個長得比較英俊,兩道劍眉頗引人注目。聽他們介紹,一個姓鄭,一個姓李,他剛要說上幾句“熱烈歡迎”之類的的話時,後面的翻譯已搶上來嘰哩咕嚕地翻譯成越語,陳國生聽得出她的越語不十分熟練,未定如自己。他見三人都把自己視為越南人,有意開開玩笑,就拖了把椅子坐下,側過耳,裝出聚精會神地聽女翻譯的話,眼睛卻打量著兩個營長。
陳國生說了兩句客套話,就開始介紹吳化大鐵橋的防務及他們第一次戰鬥的概要。
女翻譯看來是臨時找的,根本不懂高射炮的術語,碰到術語就亂譯一氣,弄得兩個營長稀裡糊塗,陳國生恨不得捧腹大笑一場。他把目光投向女翻譯,人不醜,臉保養得挺白,穿著一身合體的軍衣,估計是經她又裁剪過的,尋常軍衣不會有如此漂亮的樣式。黎芳穿的衣服總是嫌肥大,老說戰爭一結束就自己做衣服,陳國生注意到女翻譯和兩個營長的右口袋都是鼓囊囊的,必是紅寶書無疑了。
他見女翻譯又梗住了,索性起身閃電般地從李營長的右上口袋掏出“鼓鼓”之物,果然是紅寶書。翻了幾面,裡面的頁子是嶄新的,封面倒給磨起了毛,想來是經常囫圇掏進掏出,但很少翻看。
那個英俊的李營長正注意聽女翻譯的話,被陳國生搞了個措手不及,想伸手把書搶回來,又怕失禮,一時窘在那兒。陳國生見了竊笑不已,瞧那兩人規規矩矩,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樣子,覺得格外好笑,他可從未受到過如此“禮遇”。他把書還給李營長,坐回來笑著說:“戰爭是殘酷、激烈的,一本紅寶書是嚇不走美國人的,希望你們作好精神準備,炸彈不認人,紅寶書可不是護身符,也希望你們作好犧牲的準備。”
女翻譯聽了此話,像受了很大汙辱似地漲紅了臉,不肯翻譯。李營長不知何故,連聲催促,她才不情願地翻譯了。鄭營長聽了沒什麼,李營長的臉立刻紅了。
陳國生一向看不慣這一套,今天不自覺地流露出來,也頗有些後悔。他在學校入不了黨與此大有關係。他曾發誓不多嘴,可今天不知不覺中又違誓了,但幸好在越南,不是國內,一絲後悔很快就飛了,他站起來說:“去看看你們的陣地吧?”
兩個營長點頭同意,四人一起出去,等介紹陣地時,女翻譯更是譯得牛頭不對馬嘴。陳國生不耐煩了,索性改用漢語介紹──絕對不摻假的湖北土話!
兩個營長陡然間沒有發覺,他們的精力全在觀察陣地上,生怕有遺漏,打起仗來遭受不應有的損失。女翻譯可立即傻了,一句話也插不上,三個人談得熱火,把她給晾一邊了。直到介紹完了,李營長才發覺女翻譯給丟了,忙說:“等等,翻譯還在後面呢。”他一時糊塗仍沒意識到其實沒翻譯也可以,鄭營長先明白了,“你、你……會說中國話?”
“廢話,我是湖北孝感人,孝子董永的後代,能不會說中國話嗎?”
李營長還在伸脖子找翻譯,陳國生一把扯轉他,“別看了,她有腿,會自己來!”
“不行不行,她要不來,咱們可怎麼談……你是中國人?”
“他還是你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