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國軍人在越南的奇遇

第32部分 (第2/4頁)

後地跳入江中。

登岸的戰士們迅速投入了戰鬥，等陳國生水淋淋地爬上來時，兩邊已打成了一鍋粥，雙方混戰一起，倒也相持不下。

陳國生操起衝鋒槍幾個點射打掉了幾個威脅較大的火力點，再叫攏十幾個戰士，在他率領下左右橫掃，打退敵人的進攻，基本穩定戰局後，陳國生就清理建制，把四連抓到手，暫不投入戰鬥，五連向西，六連向東，阻擊敵人的進攻。

副連長帶了兩個戰士過來，說是一營的戰士，陳國生忙問：“你們營長怎樣了？”

兩個一臉血、土的戰士搖了搖頭，說：“我們營長帶突擊隊攻上848高地後，就失去了聯絡，二、三連的弟兄們見勢不妙，拚命去救，不料敵人從後面打過來了，我們和部隊打散了，營裡的情況我們的確不知道。”

陳國生沉吟了會兒，“這麼說一營給包圍了？”

“是的，陳副營長，快去救吧。”

“你們帶路，弟兄們隨我來！”

四連的戰士們立刻隨陳國生向前猛衝，幸好敵人的包圍剛形成，並未站住腳，被四連一頓狠殺，就敗退了，一條血路得以殺開。

一營的戰士被接了出來，個個激動得滿臉是淚，抱著二營的戰士又打又罵，如同幾年沒見面的好友似的。有的戰士情不自禁地高喊：“二營萬歲！”“三隻手連長萬歲！”陳國生顧不上這些，打退敵人的進攻後，他就挨個找張建軍。找了半天也不見影，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忙拉了一營的副營長問：“你們的營長呢？”

副營長抹了抹淚，說：“他、他……”

陳國生心一沉，揪著問：“到底怎麼啦？”

旁邊有戰士答：“我們營長犧牲了。”

陳國生的腦袋當即就是一嗡，眼前金花亂冒，險些跌倒，幾個戰士忙搶上來扶住他。陳國生強忍住眼淚問：“他的屍體在哪兒？”

一營的幾個戰士默默地引著他繞了幾個彎，到了一個人群邊。陳國生擠進去一看，張建軍正躺在一塊大石板上，兩眼不甘心地瞪著藍色的天空，血淋淋的右手緊抓著望遠鏡，胸前多了個偌大的洞，是高射機槍打的！左手肘部的護肘已破爛了，半截掛在空中隨風飄著，繡的小花已被烏黑的血團遮住了。

陳國生緩緩地摘下鋼盔，腦海一片空白，眼睛木然地看著他的遺體。

身旁一個戰士抹著眼淚說：“我們營長帶弟兄們打上山後，不料守敵躲進了坑道，敵人後援部隊反撲時，守敵又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等二、三連的弟兄上來時，營長已經犧牲了，嗚……”

有個戰士跑到陳國生面前懇切地說：“陳副營長，你帶我們再去打吧，我們要為營長報仇。”

旁邊的戰士也跟著喊：“為營長報仇！”

戰士的吼聲驚醒了陳國生，的確現在還是不悲傷的時候，陳國生強壓住快破碎的心，向副營長了解情況。

敵人的企圖比陳國生想象的還要大膽、周密得多，848高地上敵人的駐軍的確只一個連，但敵人集中了八個連在五水，待張建軍的一營攻上848高地後，才突起反擊，和躲在坑道里的守敵配合，計六個連的部隊還有兩個民兵連打一營，意在圍殲，以三個連攻擊吳化江岸的部隊。

經此一仗一營損失很大，突擊連只剩下十來個人，且個個帶傷，二、三連合計不到一百人，營長犧牲，三個連長不是犧牲就是負傷。

陳國生的心情沉重異常，不過他暗自慶幸敵人正規部隊只有一個營——登封團的一營，不然他們有全軍覆滅的危險。他不由得暗暗佩服敵人軍官的大膽，敢於放棄吳化江江防，保留竹橋，以集中兵力打圍殲，這決非庸才所能幹到的。他們如果也像登封團二、三營的打法，死守山頭，等待他們的就只有一一被殲滅的命運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又隱隱作痛，登封團中有此氣概者，舍黎芳又有何人？！

正遐想間，西側忽然槍聲大作，人聲鼎沸，陳國生立刻趕到西邊，到六連的陣地一看，面前的敵人亂作一團，其後喊殺聲震天。陳國生判斷是我軍的部隊從後面打擊敵人，便立即率六連反擊。

殲滅該股敵人後，一照面，果然是三營七連的部隊，陳國生詫異地問：“你們怎麼過來了？”因為七連不歸他管。

七連長是個一米八的大漢，哈哈笑了兩聲：“接到你的命令，我們就過來了，正好附敵側背，一攻，就把狗日的打了個落花流水。”

陳國生感動地說：“你們這樣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