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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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來了。”
陳國生睜開眼,順著趙春山的手指望去,對面果然出來了一些女犯,三三兩兩地散在野外,不過隔了一層鐵絲網,五六個荷槍實彈的哨兵在周圍遊移。在趙春山所指的範圍內有四五個女犯,陳國生問:“到底是哪一個?”
“蹲著的那位。”
陳國生忙重新過濾那四五個女犯,果然有一位蹲在一片野花前,在專注地一朵朵地輕撫著,像在尋找什麼。也許是在尋找自己流逝的青春,也許是在反思自己所走過的路吧,陳國生想。她側對著陳國生,臉面看不大清楚,但即是側面,也分明感覺得到她是一個非常動人的姑娘。陳國生在記憶的櫥中翻箱倒櫃,苦苦搜尋在哪兒見過她,因為趙春山說過她是自己手下的一個女兵。
趙春山輕聲問:“想起了是誰嗎?”語氣竟有幾分急迫。
陳國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趙春山嘆了口氣,“我審問她時,她說她可以交待她所知道的一切,但要先見一個人。”
陳國生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在他的想象中女特務被抓以後,都只會鬼哭狼嚎,“她這個要求倒挺新鮮的,她要見誰?”
“你!”
陳國生一震,“沒開玩笑吧!”難道她想孤注一擲?
趙春山不悅地說:“誰和你開玩笑?”他頗有些痛悔地說:“我當時騙了她,哄她交待後,就把她帶走了,她得知上當後,那目光真嚇人,我至今想起來還不寒而慄。”
“那她……為什麼要見我?”
“她可能愛上你了。”
上部 第三十四節
(更新時間:2003…5…7 0:10:00 本章字數:3334)
陳國生從趙春山的口中得知,女間諜是有機會對他下手的,不覺摸了摸脖頸,笑著說:“這顆頭顱至今能長在脖子上,還是挺走運的。”
趙春山撿了塊石頭坐下說:“真想不出,像她這樣經過嚴格訓練的間諜竟還有七情六慾,她是自己害了自己。”
陳國生不禁深為這位不知名不知姓的女間諜的痴情所感動,便說:“那就讓她現在見我一面吧。”
趙春山問:“你用什麼辦法?一喊,哨兵可就得把你轟進牢房裡。”
陳國生摸起一塊小石頭,目測了一下距離,瞅準了一石頭向那位女特務扔去,恰巧落在她眼前的一朵野花上,激起了一陣漣淪。
也許以為是哪個男犯在調戲她吧,女特務惱怒地回過頭,目光正碰上陳國生的目光。陳國生站起來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他也無法做別的表示。
姑娘立刻站起來,撲到鐵絲網上,飽含著欣喜盯著陳國生,他分明注意到她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這時,陳國生猛然想起在五水時,是有這麼一個女兵對他很熱情,嘴皮子也厲害,好幾次把他弄得滿臉通紅下不了臺,但他那時的一顆心全在黎芳身上,並未留意。而且事後女兵調走不知去向,他也沒有過問。
放風的時間到了,兩個哨兵粗暴地嚷嚷著趕他們回牢房,陳國生不情願地捱著腳步往裡走,看她一直趴在鐵絲網上痴痴地望著自己。
進了牢房,陳國生關切地問:“會關她多久?”
趙春山毫無表情地說:“終身監禁。”
陳國生不做聲了。
趙春山一拳砸在監獄的土牆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他罵罵咧咧地說:“真他媽見鬼,老子搞起了這所監獄又來關老子!”
陳國生試了試牆壁的結實程度,問趙春山:“會關咱們多久?”
“天才曉得。”
陳國生眼一亮,“那咱們越獄,怎麼樣?他們只十來個人,好對付。”
趙春山擺擺手,“別胡來,你出去往哪兒跑?咱們可不能作為罪犯回國,否則他們去要人,祖國可怎麼交待?我要想出去,早就出去了,別看你大哥腿腳不靈便,但打七八個小夥子還是不成問題的,當初美國人百把人看守的監獄都沒能關住我。”
陳國生洩氣了,他沒想這麼遠,此時被趙春山點破,頓時渾身像散了架似的,但自己不能這麼倒下,這點委屈都受不了,算什麼男子漢?
他們有打發時間的妙法,互相講故事,講各自的經歷,有時也吹吹牛。他們吹牛的方式也很特別,一個人吹不下去了,另一個來幫一下忙,常常兩人像孩子般似地大笑,惹得哨兵時常光顧他們,看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這日,趙春山正在給陳國生吹他如何被韋國清接見,給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