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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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耗費了幾千個億,結果什麼也沒有得到,正處於內外交困之中,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陳國生語氣肯定地說著,又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哥哥給你來了信,他那邊該有好轉了。”
一談起黎明,黎芳就特別高興,她興致勃勃地介紹了他哥哥眼下的處境。原來,黎明他們不久前剛打了一次勝仗,重創了美國特種部隊,迫使他們夾起尾巴逃回了美國,一舉扭轉了根據地長期被動的局面。
陳國生對黎明的打法十分感興趣,他以根據地指揮機關為誘餌,終於捕住了狡猾多端的美特種部隊。陳國生深為佩服黎明的膽量,真是捨不得孩子打不著狼。
黎芳卻有幾分憂傷地說:“他和你一樣,喜歡冒險……”
“打仗沒有不冒險的!”
黎芳忽然間皺了皺眉頭,掉頭對陳國生說:“你在這兒坐好,可不準過去!”說完邊回頭望陳國生邊鑽進一個小樹林,到了林中還喊:“千萬別回頭!”
陳國生扮了個鬼臉,尋了塊石頭坐下,順手掏出一支菸,悠悠然地點上,深深地吸一口,再徐徐吐出,細細享用吸菸的樂趣。肚皮裡正打暗主意間,樹林裡突然傳來了黎芳的一聲驚呼,接著便是身體倒地壓斷樹枝的聲音。
陳國生像彈簧般跳了起來,扔掉菸頭,以最快速度發了瘋似地奔進樹林,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黎芳出了啥事,其它什麼也沒想。林裡沒路,喬木、野草嚴密構成防禦網,一米開外什麼也看不見,陳國生如重型坦克般在林中橫衝直闖,踏得枝葉噼裡啪啦亂響,他是什麼也不顧,只朝黎芳驚呼的地方猛奔。
前方樹枝東倒西歪,有被壓拖過的痕跡……草叢中躺著一堆東西……他剛意識到情況不妙,就聽腦後風聲“呼”地一響,頭上重重地捱了一擊,頓時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幸好兩手已抓住一棵樹的樹幹,幾乎完全是下意識地以樹幹為軸心,兩臂一叫勁盪到了樹幹後面,人一過去,後面的棍子也跟著來了。“叭”地打在樹幹上。藉此機會,陳國生強睜開眼,運足渾身的力氣,對準模模糊糊閃在眼前的一團黑物就一拳擂過去,重重地擊在對方身上,以致陳國生都能清楚地聽見骨頭“叭咯”的斷裂聲。那人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陳國生以樹幹為柺杖,支住軟綿綿的身子,眨眨眼,待視野清楚後,方看清那人是一個藍眼睛、高鼻子的美國人。美國人身上的皮茄克飛行服已被撕掛成零碎的“百衲衣”,滿臉泥土──是跳傘後漏網的飛行員!他正竭力地扶著一棵樹往上爬,想把身子站起來。陳國生見狀,拖著軟成棉花的腿,拚命上前,又飛出一拳,打得那飛行員一個滿臉開花,鮮血粘呼呼地濺了他一手,肚裡一陣翻騰,差點要嘔吐。飛行員痛苦地倒在地上來回掙扎,嘴裡絕望地嚎叫著──他已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
陳國生扶著一棵棵的樹緩緩接近他,死神在一步步向飛行員靠攏,他發覺陳國生已來到身邊,就一點點地向後退著,藍眼珠驚恐地盯著陳國生,嘴裡嘰哩咕嚕地。雖然陳國生聽不懂,但猜得出準是求饒的話,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直到現在才意識到他幹了樁多蠢的事!
陳國生瞥見他極度驚恐,滿臉鮮血的面容,心軟下來,他可是連只雞子都沒親手殺過,作為“劊子手”的光輝業績不過是用彈弓打過麻雀而已。
恰在這時,黎芳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卻顯出極度痛苦的呻吟,重新燃起了他胸中的怒火,小燕子、副排長及許許多多倒在美國飛機下的戰士們含恨的目光似乎都在頭頂上注視著他,他咬咬牙,閉上眼,狠狠飛出第三拳。“呼”地一聲悶響,永遠地結束了飛行員的哀嚎。
飛行員異常白的、多毛的手在空中抓了兩下,就無力地倒下了,一條生靈在渺無人煙的原始森林中悄悄地離開了人間。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陳國生怔怔地呆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神經質地重複著這一句話,眼前又幻出王平老母的悲容,飛行員也許也有老母親、嬌妻在家企望著他的歸來……第一次殺人總是格外觸目驚心的,陳國生呆呆地看了屍體半晌,直到黎芳又呻吟了一聲,他才搖搖晃晃地奔最初看到的那堆東西而去。
黎芳的頭盔歪在了一邊,秀髮拖著泥土碎葉披散在草叢中,軀體則一動不動地,連呻吟聲也沒有了。陳國生的心劇跳起來,他迫不及待地跪下,手顫抖著按在她那白玉般的鼻樑前。一股溼潤的氣體輕輕衝擊著陳國生的手指,癢癢的──她還活著!
壓力一消失,陳國生頓感眼前金花亂冒,天旋地轉,便一頭栽在黎芳身上……
一隻小小的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