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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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佯攻開始。”
“咚咚”炮火急襲又開始了,小石頭手舞足蹈,鬧著要出去看打炮,陳國生一拍桌子,佯怒道:“回來,不準亂跑!”小石頭可不管他的團長威嚴,又是跺腳,又是哭鼻子,撒嬌要去,陳國生靈機一動,“咱們籤個君子協定,我準你去看打炮,交換條件是一會兒你黎阿姨回來後,你就跟她說我一直呆在團部,哪兒也沒去,怎麼樣?”
小石頭猶豫了陣,說:“好孩子是不撒謊的。”
陳國生忙說:“這個謊叔叔批准你撒,只此一次。”
小石手把手一伸,“籤個條子。
陳國生一怔,“幹什麼?”
“別人不都是要你籤條子嗎?”
陳國生笑了笑,簽了個條子給她:“茲特許小石頭撒謊一次。”
小石頭收著,小心疊進內衣口袋裡,然後由陳國生牽著,出去看打炮。小石頭又蹦又跳,活躍異常。
“吱兒──”空中傳來尖厲的嘯聲,陳國生聽聲音知炮彈將落在附近,忙一把按倒小石頭,用自己的身體掩護上去。
“咣”,炮彈爆炸了,濺了陳國生一身泥水,小石頭一站起來就緊緊地抱著陳國生的腿說:“我怕。”
“那咱們就進掩蔽部,哪兒不怕敵人的炮彈。”
小石頭只得隨陳國生回來。
第二次攻擊一度突破了敵第一道防線,惡戰了三十分鐘方被打退。第二批突擊隊一退下,炮火急襲再度開始,敵人未料到陳國生一點喘息機會也不給他們留,一時有些措手不及,在第三次突擊中遭到了重大殺傷。當然,陳國生的突擊隊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預想中的三次佯攻結束了,陳國生率正副營長上前沿觀察敵情。
雨也停了,只有清冷的夜風尚在發洩餘威,吹得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陳國生扣緊衣服,舉目向敵人望去。為了防備陳國生偷襲,敵人燃起了上百堆篝火,把前沿映得一片通紅,火光中隱隱可看到人影瞳瞳。視線近移,只見水田中不時突起一塊塊的,像是遺“屍”遍野,“傷亡慘重”。戰場復歸於悸人的寂靜之中,敵人為了壯膽,幾挺重機槍“嘩嘩”不停地掃射著。
陳國生滿意地點點頭,情況發展基本順利。他下陣地後,對警衛連的連長說:“去把所有的汽車都開起來,就在原地打轉。”
“是!”連長應了聲就去執行命令了。
兩個營長卻詫異地望著陳國生。
陳國生頭也不回地說:“製造我正忙於調兵遣將的假象。”臨走時,又囑咐哨兵說:“密切注意敵人動靜,聽見有汽車、坦克開動的聲音,立刻向我報告。”
陳國生回到團部,蹬掉浸滿泥漿的鞋,坐上床,揉了揉已被泡得發白的大腳,睏意也隨之而來。他想了想,就對小石頭說:“叔叔先躺一會兒,有電話來,就叫醒叔叔。”
頭一沾枕頭,神智就迷糊了……無數的星星閃著光,遠處現出了一個白白的影子,近了,是黎芳!她穿著那年國慶節唱歌時所披的紗衣,如仙子飄飄而來,黑緞子似的秀髮披散在腦後,以美麗的波形運動著……是和諧的機械波……她站住了,羞澀地低下頭,兩手一張,抖落輕紗……她裸露著閃著象牙般光澤的身體站在他面前,那渾圓的肩頭,那微微顫抖的散發誘人氣息的乳房……女人最神秘最隱秘之處偏偏被霧蒙著,隱隱閃現,可怎麼也看不清……正無比舒適間,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一個童音傳來:“有電話。”
陳國生醒來,第一個感覺是褲頭溼漉漉的,他遺精了!他強按捺住怦怦亂跳的心,翻身跳起,拿起電話,極力掩飾住自己的表情,幸好是黑夜,紅了臉也無妨。
哨兵報告:“發覺敵人有汽車開動的聲音。”
陳國生像氣球剛被充滿氣似地、精神抖擻地來到前沿,觀察敵情,然而事情並不那麼簡單。火光中隱約可見敵人把汽車、坦克開上了前沿,而並非如陳國生所預想的向後逃。
陳國生立刻緊張起來,敵人想幹什麼?難道想趁我“傷亡慘重”之際向我打反擊?不能不防這一手!他立刻要通炮兵部隊的電話,要他們作好準備,又命令所有部隊立即進入臨戰準備,他從肚裡罵了起來:他媽的你敢出來,老子就野戰消滅你!然而這樣一來,黎芳這著棋就成死棋了,戰爭不會一廂情願地進行地!
有個連長不知趣地上來問:“要把土坦克調上來麼?”
陳國生無力地搖了搖頭,這是他指揮史上的第一次失算,怎不感到萬分痛心呢!他站在冰冷的泥水中焦躁地等了三十分鐘,一滴雨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