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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山頭拿下來!”
夜色中,尚能戰鬥的戰士們在前沿悄悄集會在一起。在火力掩護下,向山頂發起最後一次決死的進攻。
他們搭人梯攀上壕岸。壕岸卻是敵人築城的圩牆,在這裡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近戰。第一個爬上壕溝的戰士犧牲了,繼續衝上去的戰士也接連倒下,但戰士們仍前仆後繼撲向山頂。
突然,山頂的東北部位一串驚雷似的爆炸聲,火光中人影紛紛。“兄弟部隊!兄弟部隊上來了!”原來,二十四團的戰士從東北隅突上了山頂。
峰山終於被攻下來了。
這時,天已大亮。紅日東昇,展現在面前的就是我軍經過整夜血戰而奪取的峰山。
我們不能不承認敵軍土工作業的高速度,儘管預三旅佔據此山還不到四十八小時,但已經完成了複雜而嚴密的防禦體系。其工程之浩大,的確令人驚歎!外圍遍山各要衝都設定了火力點;山坡的樹被砍伐殆盡,並拖到山頂工事周圍架起一道道鹿砦;山頂周圍挖了一道深闊的環形壕溝,掘出的土在壕溝內壁上堆築起一道圩堤,上面密佈掩體和機槍火力點。在其炮兵陣地上,可以俯視登山一切通道。
整個峰山就是一座堅固的巨大堡壘,但它最終還是被踩在我軍腳下。
此時,我軍南線一縱已經穿插到敵十一師右駐地曹家集附近,攻殲其工兵營和騎兵營各一部;東線九縱和二縱在來龍庵迫退十一師右翼前鋒部隊後,正由東向西突擊,將協同一縱分割十一師與六十九師的聯絡,並配合實現我軍西線八師、北線七師對六十九師的包圍。
戰役正向著有利於我軍的方向發展。
峰山這一戰略要點失守,戴之奇當然不甘心,他命令軍隊反撲,務必奪回峰山。
12月15日,敵據守蟑山鎮的預三旅所部和進至苗莊、羅莊一帶的六十旅所部,共約兩團兵力,由東北、東南兩個方向,朝峰山發起總攻。
昨天是敵守我攻,一夜之間翻了個兒,今天是敵攻我守。
戰鬥的激烈程度不亞於昨晚。
敵軍的將領們簡直像輸紅了眼的賭徒,什麼軍事機密都不管不顧了。從我軍電臺的報話機裡,可以聽見他們相互的喊叫:戴之奇在催促預三旅旅長魏仁鑑:“魏旅長,你要全力奪回峰山!”
魏仁鑑卻要求給予更有力的炮、空支援:“請向山上打雷,再猛點!”
遠離戰場的徐州綏靖公署副主任吳奇偉似乎已經感到戰場形勢不妙,也加入了這個報話機合唱團,他命令十一師師長鬍璉:“強渡六塘河,向戴師長靠攏。”
而胡璉卻叫苦連天地訴說,他的十一師正受著共軍的攻擊,工兵營和騎兵營損失嚴重,要求戴師長命令六十旅旅長黃保德“火速西援!”
看來,胡璉是要“各管各”了,戴之奇不可能指望得到十一師的增援,只能“孤軍奮戰”了。
同一個晚上,王莊。
陳毅、粟裕、張鼎丞、鄧子恢、張愛萍、譚震林、劉先勝等前指領導討論死守峰山之戰。
粟裕說:“峰山是戰場的制高點,也是進攻和防禦的重要依託。”
張愛萍說:“此處的得失對戰役全域性影響最大,令八師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峰山!”
八師不負眾望,打得非常頑強。敵人大炮轟,飛機炸,整個山頂籠罩在一片煙火之中。在整個白天的戰鬥中,敵人輪番地向山上猛撲十幾次,都被我軍打退。
激戰竟日,我軍始終牢牢地控制著峰山制高點。
黃昏前,向嶂山鎮之敵發起反擊時,敵人不敢迎戰,倉皇地逃向曉店子。
六十九師師長戴之奇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向胡璉和吳奇偉呼救:“我陷入共軍包圍,請吳主任和胡師長趕快派兵解圍,救兄弟於重圍之中,求求你們了。”
胡璉和吳奇偉的回答幾乎是一樣的:“請戴師長再堅持一會兒,我們馬上派兵增援。”但他們說歸說,就是按兵不動。
戴之奇從16日晚呼至次日凌晨,胡璉和吳奇偉兩人沒有給他派來一兵一卒。他覺得自己的危難並不在於“共軍”,而在於他的上司和同僚。確切他說,他的生死大權就握在吳奇偉和胡璉二人手上。危難之際,他們在落井下石!
戴之奇在作戰室內焦急地等待著,支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
屋外的槍聲炮聲一陣緊似一陣,援兵依舊沒有到。
戴之奇徹底絕望了。他緩緩地將手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他的食指緩緩地壓向扳機。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