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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一個個包圍了起來……
戰鬥進行到次日黎明,華中野戰軍完成了對快速縱隊和二十六師的大包圍。
當時部隊上下殲敵心切,鬥志旺盛,完全是一派摧枯拉朽的英雄氣概。
在這種情況下發起總攻是極為有利的。
但是粟裕卻沒有下達進攻命令。參謀人員有些納悶,俗話說,兵貴神速,既然完成了對敵快速縱隊的包圍,為什麼不立即發起攻擊呢?
這時,粟裕沉著冷靜,不急不忙,完全是一派指揮若定的風度。他時而詢問負過傷的同志傷疤處有何反應?時而漫步走出指揮所,站在村頭,向著陰沉的天際遙望。那雙飽藏智慧與謀略的眼睛,迸射出勝利在握的堅定目光。
就在這時,天空陰雲密佈,雲層低沉,氣溫由冷轉暖,空氣異常溼潤。
一會兒,竟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接著又紛紛揚揚地飄起雪花。這是入冬以來少見的天氣。
參謀人員來問:“粟司令計劃有無變化?”
粟裕一揮手:“不變,這是天老爺在幫我們的忙。”
這時,又偵察到敵第一快速縱隊企圖突圍西竄。粟裕神色激奮,當即以堅定的口吻下令:全線出擊,殲敵於突圍途中!
一聲令下,魯南戰場上便展開了圍殲戰最精彩的一幕。
天低雲暗,雨雪紛飛。遇到這樣的天氣,蔣介石派來支援的幾十架飛機,在空中急得嗡嗡叫,但也幫不上他們地面部隊的忙。快速縱隊見空中和地面增援無望,開始脫離陣地落荒而逃。
美造十輪大卡的沉重車輪和無數雙驚慌失措的腳,把道路踩得像爛泥漿一樣。突圍隊伍的卡車,最先跟在坦克後邊,一輛接一輛地走著。突然,道路兩旁響起了槍聲,敵車為了逃跑,都加足油門,爭先恐後地從兩旁抄上去。
於是一排變成兩排,兩排變成四排,後來變成無數排,幾百輛各式車子就像一群瘋牛似的在爛泥地上往前亂闖……
開闊地兩旁的槍聲越來越密,炮彈前前後後落在車隊裡爆炸,有的車被炸翻了,人從車裡鑽出來盲目奔跑,有的車就從撞倒的人身上開了過去。前面的坦克被雨點似的炮彈阻住了,大群的卡車停了下來,成群的敵人從車上跳下來,滿田野裡沒命地亂竄。子彈在頭上呼嘯,炮彈在人群裡爆炸,而陷在爛泥裡的腳簡直跑不動,於是只好先丟掉揹包,再丟掉槍支,然後脫掉棉衣,……到頭來,幾乎人人都赤著腳,光著頭,淋著雨,像一群瘋子似的在泥地裡,用最後的一點氣力,一步一步地掙扎著……
此刻,坐在坦克裡指揮戰鬥的敵軍官,仍在拼命命令坦克向外突圍,左右射擊。
陶勇命令部隊:“短兵相接勇者勝,採用近距戰鬥,用炸藥包、手雷、集束手榴彈炸坦克,用燃燒手榴彈和林稈燒坦克。”
左路縱隊戰士冒著雨雪,頂著寒風,穿著溼透的棉衣,手抱著各式武器,沖人敵陣。
王建安命令右路縱隊:“砸爛它,把它砸成廢鐵。”
右路縱隊戰士也紛紛衝上前去,用手榴彈炸敵坦克,有些戰士甚至爬上坦克,用鐵鍬、鎬等工具砸敵電臺天線、外殼、鏈條,使陷在泥沼中的坦克成為聾子、瞎子、癱子。
五個小時,僅僅五小時,這支蔣緯國苦心經營多年的美式王牌機械化部隊,就變成了一群瞎子、聾子和癱子。
所謂的“快速縱隊”連窩也動不了啦。
一些被俘的坦克兵哀嘆:“我們在印緬戰場作戰三年,一直是向前衝,美國人見我們也得豎起大拇指;想不到今天向後跑都跑不脫,竟會敗得這樣慘!”
“我們也能成立快速縱隊啦!”我軍戰士們看著這一大堆綠油油的、包著硬殼子的傢伙,不禁都笑得合不攏嘴。
下午三時,敵軍除七輛坦克逃往峰縣外,整編第二十六師和第一快速縱隊,共三萬餘人全部覆滅。
敵軍的三萬精銳部隊,漏汁湖以北野外數十里的坦克、重炮和輜重汽車,並沒有填飽陳毅、粟裕的巨大胃口。他們把困守棗莊、峰縣一隅孤立無援的五十一師及二十六師殘部,視作薛嶽殷勤送上桌面的盤中之餐,當然不能放過。
於是休息數日,即揮師西進。於元月10日,攻克峰縣城,殲敵七千,生俘二十六師師長馬勵武中將,乾淨、徹底地肅清了漏網的二十六師及第一快速縱隊殘部。
此後,徐州綏靖公署主任薛嶽已是銻羽暴鱗,一籌莫展了。
南京的陳誠不得不親臨徐州,坐陣指揮。
陳毅、粟裕對這位國民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