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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鏡,他看到兩軍激烈搏鬥,如犬牙交錯,一進一退,又一退一進,在山坡短兵相接,展開白刃格鬥,十八師戰士連挑帶劈,英勇衝殺,直打得敵軍抱頭鼠竄,敗退下去。
就這樣,敵二十五師先後對我十八師黃崖山陣地進行反覆多次衝鋒,但不管他上來一個連,一個營,還是一個團,也不管是從正面來,還是迂迴進攻,每次都是上來的多,下去的少,始終未能越雷池一步。
六縱其他部隊隨即勇猛衝殺,一舉突人敵陣地,全部佔領了萬泉山、大山場等要點。
這樣,敵人核心陣地孟良崮的側背,完全暴露在華野面前。
萬泉山,是敵七十四師企圖在華野包圍圈上,打出一條突圍通路的希望所在。
14日,萬泉山守敵八十三師五十七團傾全力向我八縱隊二十三師陣地瘋狂反撲。
粟裕抓起了電話,對八縱司令是王建安說:“建安,五十七團是唯一與七十四師聯絡在一起的團,一定要割斷其聯絡,把七十四師變成完全孤立之敵。”
王建安:“請放心,我們一定佔領萬泉山!”
粟裕沉吟了一下,又對著話筒說:“建安,這肯定是一場惡戰,一場硬戰,你一定要組織好,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完成任務!”
王建安:“是!”
粟裕又追問:“什麼時間可組織好總攻?”
王建安:“馬上組織,黃昏發起。”
粟裕結束通話了電話,拿上望遠鏡,走出山洞。
沒過多長時間,太陽落下山去,夜幕降臨,東方天空上的月亮隨著夕陽餘暉的消盡,漸漸顯出圓圓的輪廓,繼而皓月的清輝撒滿了大地。充滿硝煙的戰場暫時悄然進入了一個依稀朦朧的世界。
驀然,一聲嘹亮的號角劃破寂靜的夜空,八縱對敵發起攻擊。
頓時,山上山下槍聲大作,猶如狂風驟雨。照明彈此起彼落,亮如白晝。
敵人依託山頭陣地,利用懸崖陡壁,以石塊壘成圍牆,殊死頑抗。
粟裕從望遠鏡裡看到萬泉山上煙霧瀰漫,稍遠處只看到人影晃動,殺聲如雷。
戰鬥延續八個小時,呈膠著狀態。
但我軍越戰越勇,敵人頑強,我們比敵人更頑強。敵人的圍牆被我炸開一個缺口,戰士們立即奮勇衝上山頂,迅速將突破口撕開。我突擊隊佔領陣地。
敵人連續三次反撲,都被擊潰了。
天快亮時,戰鬥才結束,敵五十七團全部覆滅在萬泉山上。
在其它山頭陣地上,戰鬥更激烈。
敵人依託巨石,居高臨下,不斷對我發起反衝擊。從戰術上來說,依託陣地的反衝擊,可以給對方以相當的殺傷,何況我軍為了爭奪每一個山頭,要從下向上仰攻,每克一點,往往經過數次、十數次的衝鋒,反覆爭奪,直到刺刀見紅,其激烈程度,為解放戰爭以來所少見。
這的確是一場惡仗,是一場硬戰。
華野指戰員發揚英勇頑強的戰鬥作風,逐次粉碎敵人的頑抗,縮小了包圍圈。
張靈甫在華野強大攻勢的重壓下,組織了大規模的反擊。他們像一隻無頭蒼蠅來回亂撞,先向南,又向西,後又向東尋隙衝擊,試圖突出重圍,均被華東野戰軍擊退,並遭到慘重殺傷。
15日晚,敵軍已被壓縮於東西三公里、南北二公里的狹窄山區。該地草木極少,水源奇缺,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原來大聲叱斥部屬要“沉著、沉著”的張靈甫,面臨末日到來的時刻,自己也沉不住氣了。
張靈甫站在戰壕內,望著山壁陡峭、怪石聳立、草木稀疏、方圓不過五里的孟良崗,望著處境狼狽的七十四師,近四萬人馬雲集在山上,飢無食,渴無飲,工事也無法構築,人馬無處隱蔽。所有的汽車、大炮、坦克在上山時都丟給了共軍,讓共軍不花一文錢,撿了一個大便宜。再看山上那些曝曬在太陽下計程車兵,敞胸露懷,歪戴著帽子,趿拉著鞋,一個個滿臉土垢,蓬髮如鬃。
看到這裡,驕橫的張靈甫禁不住暗自嘆氣。
頂又頂不住,突又突不出去,張靈甫唯一的招數就是求援。
他遠向蔣介石求援,近向左右鄰求援。報話機傳出的張靈甫的呼救聲,越來越急促。他甚至不得不一反往日的趾高氣揚、目空一切的驕橫姿態,向敵二十五師師長黃百韜、八十三師師長李天霞苦苦哀求:“黃師長……趕快向我靠攏!趕快向我靠攏……”。
“李師長,看在你我兄弟一場,在兄弟危難之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