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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張煥沒有說實話是不想讓人去打擾母親,而現在母親已經被家主轉移到了安全之處,甚至連他本人也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張煥沉思了良久,才緩緩點了點頭道:“其實你上次已經說對了。”
雖然答案早已猜到,但在不經意間忽然揭曉之時,楚行水還是受到巨大的衝擊,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了,他再也坐不住,揹著手房中來回踱步,時而走到窗前望星長嘆,時而又坐下低頭深思,他眼中充滿了對往事的追憶。
張煥沒有說話,等待著楚行水的情緒慢慢平靜。
良久,楚行水終於平靜下來,他看了一眼張煥,低聲道:“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可願聽?”
張煥默默地點了點頭。
楚行水再一次站起身,負手慢慢走到窗前,他開始講述起來,聲音低沉而帶一點嘶啞,“二十幾年前,有一個大世家的嫡長女,那年她十七歲,生得清麗無雙,被譽為世家第一美人,追求她的名門望族不計其數,她的父兄也很疼愛她,但也一直想把她當做為聯姻的資本,對她的期望很高,就在安史之亂爆發那一年,她從長安回到家鄉,卻告訴她的父兄她懷孕了,可無論怎麼逼問,她始終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就在她懷孕八個月、分娩在即之時,她的父親終於忍無可忍,將她趕出了家門,從此以後她音信渺無。”
說到這裡,楚行水的聲音略略有些顫抖,“這二十幾年來,她的大哥一直在尋找她,直到幾個月前,他忽然知道了自己妹妹的音訊……”
楚行水閉上了眼睛,他心情激動,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張煥也呆呆地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雖然他也早感覺到母親的身世不同尋常,但他萬萬沒想到,母親竟然會是楚家的嫡長女。
半晌,楚行水從懷中取出一隻信封,輕輕嘆了口氣道:“這時她父親臨終前留給她的遺言,希望她能回去看一看。”
說罷,他將信封輕輕放在窗臺上,便揚長而去。
楚行水走了,房間裡只有張煥一人,很靜,他挺直著身子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的思緒又回到了童年,在他的記憶中母親非常非常美麗,可就是這樣,他的父親卻從沒有來看過他們母子,他曾經怨恨過父親的冷漠無情,但到現在他才知道,張若鈞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親。
那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自己應該記得的,七歲以前的事情
張煥閉上眼睛追尋幼年時的記憶,但前方彷彿有一座巨大的鐵壁,將一切都遮蔽了。
張煥頭痛欲裂,思緒又回到了眼前。
還有張若鎬,他應該是知道的,否則他不會悄悄將母親轉移,他這樣做,難道是母親將面臨什麼危險嗎?
楚行水已經知道了,他也只能是從那塊玉上知道線索,而那塊玉曾經落到崔圓的手上,既然母親曾名動一時,那崔圓也應該知道。
漸漸地,張煥如抽絲剝繭一般開始推測出了一件隱藏在幕後的秘密,那就是自己的身世,這或許就是張若鎬要立他為家主繼承人的根本原因,也是崔圓放過他的原因,而這一切的焦點就在於自己的父親,他究竟是誰?
張煥走到窗前,拾起楚行水留下的信,信皮上有一行字,‘吾女挽瀾親啟’筆鋒圓潤,但字裡行間歪歪斜斜,看得出寫信人已經筋疲力盡。
張煥沉思一下,便將信小心翼翼地揣進懷中,出門去了。
第八十三章 探家主
幾天前去迎接天子歸來的隊伍中惟獨沒有禮部尚書張若鎬,這幾個月以來,家族內亂之事將他弄得身心憔悴,最後竟一病不起。
持續了一個月的胃痛已將他折磨得骨瘦如柴,兩個侍妾為張若鎬服了湯藥,但這些湯藥卻似乎沒什麼用,一次劇烈咳嗽,又將它全部嗆了出來,兩個侍妾急忙替他擦拭,張若鎬嘆了口氣,無力地慢慢躺下。
他心中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家族之亂,自從年初宗祠被燒燬後,張家便漸漸陷入了分裂之中,立張煥為家主繼承人和重新接納張破天回宗族,這兩件事觸犯到了許多人的切身利益。
張若錦、張若鏘、張若鋒、張若鈞四人為此結成了同盟,一致反對張若鎬的決定,他們將宗祠被燒視為先祖震怒,五月,張若鎬在長安舉行家族會議,但只有寥寥幾家偏房趕來參加,而與此同時,官拜平陽郡刺史的張若錦也在太原舉行族會,與會者卻濟濟一堂,一致推選張若錦的嫡長子張煒為家主繼承人,公然與張若鎬對抗。
眼看張家的再一次分裂即將發生,張若鎬趕回太原,撤銷了任命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