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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南方迅速瞥了張煥一眼,試探地問道:“僅僅組建馬球隊是很容易,但是想要比賽獲勝,倒是需要很多技巧,比如瞭解對手的實力和弱點等等,我有一個幕僚就是這方面的行家,不如我讓他幫你一二?”
張煥笑了笑,他已經聽出長孫南方的弦外之音,他是看中了天騎營的實力,雖然張渙也知道他確實只是為了馬球,答應他也並無什麼大礙,但是他有一個姐夫,就是那個右相崔圓,僅憑這一點,他怎麼可能讓長孫南方的人插進天騎營來。
當下,張煥淡淡一笑道:“世叔的好意我領了,只是天騎營是皇上的直屬衛隊,我也作不了主,若世叔真有合作意向,不妨去給皇上說說。”
長孫南方見張煥不願意,心中有些不痛快,但此事又不能過於勉強,得從長計議,他乾笑兩聲道:“呵呵!這只是一件小事,用不著驚動皇上,咱們以後再說、再說!”
兩人又走了幾步,這時一名家人迎面急急惶惶跑來,“老爺,馬球隊的王七郎訓練時從馬上摔下,傷了筋骨!”
長孫南方臉色刷地變得慘白,王七郎是他的頭號得分手,在這關鍵時候如何能受傷,他忽然跳起大叫,“快!快去叫韓醫師,我先去更衣,隨後就到。”
“可是韓醫師在給宋姑爺看病,要不要我去另找醫師?”管家遲疑地答道。
長孫南方瞥了一眼張煥,急將管家拉到一旁,咬牙切齒低聲道:“你這混帳,是王七郎受傷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姑爺叫他先忍一忍,要不就找別的醫師。”
管家答應,迅速轉身去了,長孫南方心急如焚,他連忙張煥歉然道:“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賢侄儘管去吃飯,我讓小女來招待你,她才是今天陪賢侄吃飯的正主。”
張煥忽然一拍腦門,也大叫一聲道:“不好!”
長孫南方嚇了一跳,他急問道:“賢侄有何要事?”
張煥看起來似乎也心急如焚,他忙歉然地對長孫南方道:“我手下也有個弟兄今天拉肚子,很嚴重,我必須去看望他,世叔,那我就先失陪了。”
第八十九章 鬼推磨
馬球風波很快便過去了,天氣也開始漸漸轉涼,這一天黃昏,張煥又再一次前往秋水觀,每年入秋母親的哮喘病就會發作,往年在太原有師傅配的藥滋養,病勢還能控制,但今年已沒有師傅的藥,而且離開了生活十幾年的太原,水土不服也會引發病症加重。
雖然張煥知道家主會安排妥當,但家主近來病重,這些細節處家主不可能面面俱到,入秋轉涼,張煥的心便又牽掛了幾分。
太陽西斜,正是出去遊人返城的時間,一路上絡繹不絕的馬車載滿了老年人的倦意和年輕人的歡聲笑語。
“去病兄,這是去哪裡?”
老遠便有一個長滿了大鬍子的年輕人向他大聲打招呼,張煥認出他是隴右書院的一名士子,叫荔非直,也是名門之後,是當時隨自己下馬鞍嶺的五人之一,後來他考中了進士,在國子監任職。
“去病兄,你不記得我了?”
荔非直來到他的身邊,神情頗為緊張,這也難怪,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他的未婚妻,適才話說得太滿,若張煥已不認識他,那面子可丟到家了。
“我怎麼會不記得,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荔非大鬍子!”
兩馬交錯,張煥親熱地給他肩頭一拳,又見他身後跟著一輛漂亮的馬車,便低聲笑道:“怎麼,你也要成親了嗎?”
荔非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笑道:“是戶部左侍郎杜使君之女,從小定的親。”
“攜美遊曲江,令人羨慕啊!”
張煥感嘆一句,他忽然想起一事,又急問道:“後來辛百齡也落了榜,不知他近況如何?”
“他也從軍了,現在朔方節度下任偏將,再過幾個月他也會來長安參加馬球賽,屆時大家又可以見面了。”
張煥呵呵一笑,“到時我作東,請大家去太白樓喝酒!”
兩人又寒暄幾句,荔非直便告辭而去,老遠還聽見他得意的笑聲傳來,“紫渲,我說得沒錯吧!張去病可是我過命的朋友。”
從這裡直走,極可能還有認識的人,張煥沉吟一下,便掉轉馬頭向一條小路馳去,路兩旁林木茂盛,滿眼都是蔥鬱之色,但也隨處可見圍牆阻隔,這裡大都是長安各權貴的私家園林,裡面精緻的建築物掩映在高樹矮叢之中,最多的還是一座座寺院道觀,大唐武則天時代崇佛到了高潮,大唐寺院各自佔山圈地,他們蓄養奴隸、收刮錢財,極大地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