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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只剩下忠誠,此刻,他無視崔小芙的即將爆發,再一次跪下苦勸她道:“太后,張煥的民望現在如日中天,太后應該順應民意先承認他地功績。這樣也可顯出太后至高無上的權威,在百姓們為大唐歡呼之時,也讓他們體會到
“夠了!”壓抑了一天的崔小芙終於爆發了。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馮恩道大罵道:“哀家是可以讓你來教訓嗎?張煥倒底是你什麼人,你一次又一次地維護他,一次又一次地掃我地興,也罷!也罷!我現在是明白了,原來你們都盼望著換新主子,就盼望著我死了,你們就可以向新主子效忠。是不是!”
“太后知道老奴不是。”
“我不知道!你口口聲聲說你忠心於我,可實際上呢?你的所作所為卻是在幫助我的敵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給我滾!現在就滾!”
崔小芙已經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了,她將這些天所有的鬱悶和不滿都統統發洩在這個年邁的老宦官身上,馮恩道低著頭一聲不吭,他想著等太后的氣慢慢消了,再好好服侍她。
但最後等來的卻是崔小芙冷冰冰的旨意,“傳哀家旨意,馮恩道束下不嚴。導致大明宮屢有宦官盜竊財物之事發生,特免去其內侍監一職,改任內坊局令,即日遷去東宮。”
馮恩道渾身一震,內坊局主要掌管東宮內務,但現在大唐並無太子,只是一個閒職,這其實就是崔小芙不想再見到他了。
他慢慢抬起頭,悲哀地望著這個自己服侍了近三十年地主人,良久。他嘆了一口氣,蒼老的身軀緩緩地站起來,一步一步蹣跚地向外走去。
崔小芙的心如硬石,她毫不憐惜地望著這個無能且壞事的老奴才。隨即又冷冷地下旨道:“即日起,升內給使呂太一為內侍監。”
但馮恩道卻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慢慢走遠了,這一刻他已經哀莫大於心死。
一直在外間豎著耳朵聽屋內動靜的呂太一聽到了最後一句話,他的心歡喜得要爆炸了,一溜身便竄進屋內,跪下向崔小芙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奴才謝太后隆恩!”
“罷了。你起來吧!”崔小芙瞥了這個精明能幹的宦官一眼。提拔此人並不是她的一時興起,她一直就在觀察呂太一。他出身洛王府,但洛王幾次私下裡找他,都被他嚴詞拒絕了,尤其是他能毫不猶豫地替自己給皇帝下毒,從這一點上便看出他對自己的忠心。
忠心耿耿加上精明能幹,這才是她崔小芙需要的貼身心腹,而馮恩道老邁昏庸,已經不堪大用了。
“哀家提拔你是希望你能為哀家分憂,而不是象馮恩道一樣,敵我不分,你要記住了,你若敢背叛哀家,哀家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呂太一砰!砰!地又磕了兩個響頭,他挺起胸膛慷慨激昂道:“請太后放心,我呂太一願為太后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崔小芙笑著點了點頭,“好,哀家就先信任你一回,你現在去一趟韋府,將韋諤請到麟德殿,就說哀家有要事和他商量。”
幾年前獨霸大唐政壇地七大世家隨著時間的流逝,已漸漸成了昨日黃花除了裴家一支獨秀外,楚家還困守一域,其餘崔、韋、張、王、楊五家都已煙消雲散,不過韋家卻因韋德慶的崛起而有了起色,今年分外出風頭,不僅韋諤官拜尚書右僕射、擠身內閣,而且他二弟韋諍和族弟韋評也分別被升任為光祿寺卿和洛陽尹,而長子韋清被任命為陳留刺史,次子韋江得門蔭封為奉天縣縣令,由門蔭而一步被封為京兆府縣令,這在大唐極為少見,儘管有御史彈劾,但依然被吏部做為特例批准了,也由此可見,韋家已開始有鹹魚翻身的跡象。
韋諤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韋德慶手中有兵的緣故,無論是裴俊還是崔小芙都想讓他成為對抗張煥的第三勢力,而且誰都知道,他與張煥的深仇是無法化解,除非張煥肯把隴右還給他們韋家。
但此刻,韋諤卻是滿臉怒容,在書房裡斥責長子韋清的擅自回京,“中原大戰將一觸即發,天下人誰不知道,就天上的鳥雀也知道,地上的狗貓也知道,難道就你不知道嗎?你當真就不明白我派你當陳留為刺史地用意?”
韋清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他的臉脹得通紅,但仍不服氣地低聲爭辯道:“可是吏部命我回來述職,牒上又有裴相國的親筆簽名,我第一年若不回來,別人會說我驕狂恃寵,會懷了韋家的名聲
“名聲算個屁!”韋諤氣急敗壞地罵道:“張煥當年佔我隴右,他顧及過名聲嗎?可他現在地名聲比誰都高,過去之事有誰還記得?我天天給你講,實力、實力才是第一重要,可你偏偏就記不住,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