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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準備搶劫商旅的那支騎兵,那是一支由牧民臨時拼湊起來了的烏合之眾,沒有組織紀律,全靠一股子蠻勁衝擊,一敗即潰,而這支騎兵是阿瑟蘭的親衛軍。經過嚴格的訓練,不僅裝備精良,而且衝擊力極強,能協同作戰。
他們一手執盾,一手拖著巨樹緩緩前行,並不急躁進攻,他們知道城內唐軍僅數百人,弓箭也不會太多,若將唐軍的弓箭誘射完。那他們就將成為甕中之鱉了。
城牆上兩百五十名唐軍排列在北城牆上沉默地注視著敵軍靠近。他們身後站著千人,準備協同作戰。而另外千人則分成兩隊緊張地忙碌著,一隊將幾十棟剛剛修好房屋拆掉,將石塊運到城牆之上,另一隊則將一桶桶沸水搬到城頭,藉助夜色的掩護將水潑在城牆上,凜冽的寒風中,很快便凍了一層冰,使牆面和城下地面光滑無比。
此刻施洋已經被所有人推舉為代理校尉,他成功地說服戰俘們協同作戰,使得防守成功地可能陡然變大,大門堵死了,戰俘搬著石塊上層,而對方至今沒有出現攻城的武器,士兵們看到勝利的希望,士氣大振,這就是安西軍地傳統,從來都是信服有本事的人。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箭!”
“要節約每一支箭,要箭箭傷人,寧可他們衝過護城河。”
“以梆子聲為令,聲響即射、聲停即停!”
施洋的一道道命令發下去,唐軍依舊沉默,每人手執一把長弓,揹著兩壺箭,三百人,一共一萬八千支箭,確實不多,但萬幸的是敵軍也不多,黑影綽綽不超過四千人,弓箭筆直地指向城下黑影,唐軍在等待著最後的命令。
“轟!”一根巨木被扔在河上,巨木的一頭砸破薄冰,激起一片水花,浮在水面上,馬上立刻跳下十幾名葛邏祿人,高舉大盾將巨木推向城牆,但只推到一半,十幾箭連珠箭一般從城上疾射而出,一箭快似一箭,慘叫聲此起彼伏,十幾名葛邏祿人全部栽倒在地,竟無一人能站起來。
城頭上一片寂靜,所有士兵眼中都露出了極為震驚的神色,敵人在三十步外,沉沉的黑夜中目力難及,只看見團團黑影晃動,而且對方還似乎舉著盾牌,他卻能在一瞬間從稍露地縫隙中射入,這是怎樣一種箭術?
施洋慢慢將長弓收回,冷冷道:“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真視我大唐無人嗎?”
三年來,施洋是在枯燥而殘酷的生活中度過,他是天騎營一員,駐防東內苑。白天他和普通士兵一樣騎馬練槍、巡邏執勤,下午解散回軍營後他便孤身一人去靶場練箭,無論是硬弩還是長弓,他每天都要射出數千箭,手指被磨爛、虎口紅腫,一直到筋疲力盡他才回去讀書。天天如此,在長安三年,他甚至沒有出過一次東內苑的大門,東內苑的飛鳥也因他而絕跡,他有著天賦稟異的射箭才華,再加上最為殘酷的訓練,使他在去年四十萬西涼軍的射箭大賽中以無可爭辯的優勢勇奪桂冠。
施洋看了周圍地弟兄,讚許地點了點頭,“很好!”在緊張地氣氛中。竟沒有一個人因他的射擊而盲目跟從,都在等待著梆子聲響起,有這樣的紀律。何愁今晚不勝?
城下的其他數十名葛邏祿騎兵也被這恐怖的箭法嚇壞了,他們發一聲喊,調頭便逃,後面拖著巨木地幾隊葛邏祿騎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都紛紛停住了腳步。
“渾蛋!”阿瑟蘭怒不可遏地衝上來,一頓鞭子劈頭蓋臉向退下來的騎兵抽去,“竟敢動搖我的軍心,來人!給我全部拖下去砍了。”
“大酋長息怒!”一名千夫長攔住了阿瑟蘭,他苦苦求情道:“臨戰殺人不祥。不妨讓他們衝擊在先。”
“好吧!”阿瑟蘭吐了一口悶氣,他見天色已到了四更,便不在拖延,拔出戰刀狂吼一聲:“全軍衝上,給我撞開大門。”
葛邏祿人沒有攻城武器,撞開城門便是唯一的手段,只要殺進城,他就可以用數百唐軍地人頭向大食哈里發交待,一聲吶喊。隨即是刺耳地喊殺聲,葛邏祿人跳下坐騎,鋪天蓋地地向護城河邊殺來,衝在最前面的數百人拉著巨樹扔進河中,轟隆!轟隆!巨大地聲響,巨樹砸開了薄冰,在護城河上起伏,數百人一起用勁,將巨樹推進河中。這次他們變聰明瞭。躲在茂密的枝椏中推樹,有了天然地屏障。
河水劇烈晃動。將巨樹吸附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巨大而寬闊的木橋,但城上仍然沒有動靜,唐軍拉弓搭箭,冷冷地注視著城下的敵軍,他們在等待著射擊地命令。
葛邏祿人的進攻開始了,箭如雨點般呼嘯而來,叮叮噹噹地射在城頭上,城頭尚沒有完全修好,還有許多垛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