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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讓她樂於接受。
這一對夫妻的婚姻,至少可持續三十年,如果沒有第三者插足的話。
樹林裡的兩隻鳥,不如手中的一隻鳥;而手中的一隻鳥,又哪比得上樹林裡的兩隻鳥?
結婚後,你會發現結婚是個錯誤;離婚後,你同樣會發現離婚也是個錯誤。
一般情況下,兩人從相識到相愛。花費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一年,可你卻要求他們相愛五十年,甚至還要預結來世姻緣。
一比五十,你想想,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中國人之講究吃,在全世界首屈一指,宏觀的“民以食為天”,微觀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全都在說一個“吃”字。
連曹操釋出軍令時,都用了一個“雞肋”之名。聰明的楊修大概下在琢磨是不是休妻,立馬就悟出了曹丞相的矛盾心態——雞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大多數婚姻,就是這樣吶。
在教堂結婚,接受牧師的祝福,意思是新婚中有個至高無上的上帝;婚姻的起點確實太高了,接下來你不得不走下坡路,其過程恰如你倒讀但丁偉大的《神曲》——從《天堂》降落《煉獄》,再從《煉獄》跌入《地獄》。
開了一個文字玩笑。
傻瓜才信以為真呢。
褪色的畫像柳璐的家在長沙市的南門口。當年太平天國的西王馮雲山就殞命在此。童年時,她跟夥伴們爬到天心閣上去玩,許多男孩女孩中,就數她的膽子最大。
2O歲那年,柳璐愛上了一個來自湘潭縣的年輕男子。
青年姓楊名宇,是個木匠,秉承鄉賢齊白石老先生遺風,愛好書畫,出門在外,一邊做工掙錢,一邊尋師習藝。一次,被柳璐父母請到家裡打幾件雕花傢俱,出手不俗。從棉紡廠下班回來的柳璐見了,大為稱讚。幾天下來,兩人熟悉了,常在一塊閒話。
某日午間小憩,木匠從工具箱裡拿出紙筆顏料,說給柳璐畫個畫兒。木匠還有這個藝術細胞?柳璐不信。不信也得信,瞧,才半個小時,二維柳璐就躍然紙上。很高興,她把畫像好生收起來,說要跟他學一手。謙遜的鄉下木匠有點不好意思,說:“哪裡?我還沒入門呢,也想找個老師指點指點。”
木匠本分上進,心靈手巧,令柳璐暗懷好感,告訴他附近就住著一位著名的書畫家,她跟後者的女兒是高中同學,她樂意為他引見伯樂。
木匠眼睛一亮,緊握柳璐的雙手,其激動和靦腆,類似今天大山裡的工人跟前來慰問演出的大歌星們一起合影留念。
楊宇做完了柳璐家的事,並未離去很遠,刻意在南門口一帶攬活,頻繁拜訪書畫家,更頻繁地與柳璐見面。然而,書畫家對他藝術方面的天賦評價不高,令楊宇十分黯然,便想離開此地打道回鄉。眼看他的自信心自尊心受到深刻的打擊,柳璐於心不忍,頓生愛憐,就約他到湘江邊散步。
落日輝煌,層林盡染,多麼美好的秋天!人比風景更美好——她吻了他。
由此產生了一段牢不可破的情緣。
柳璐的父母不久就窺出了端倪。
丫頭為什麼老是藉口加班,休息日也不落家?母親到廠裡一打聽,才知道死丫頭說的全是鬼話。一再追問,終於弄清楚她跟那個小木匠好上了。
這還了得!
父親揮舞一把掃帚咋咋呼呼:“你再跟那個鄉巴佬粘粘糊糊,看我不打斷你的雙腿。”
母親更是聲色俱厲:“你去跟那個窮小子混,就別認我這個娘。”
常識告訴我們,警告和壓制在哪裡都管用,唯獨對愛情失效,其實不僅失效,反而火上澆油。
這豈止是常識,簡直是真理!
過了年,翻了天。柳璐先斬後奏,偷出家裡的戶口簿,悄悄跟小木匠扯了一張結婚證。
父母氣歪了臉,一把鎖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之後,又請兩個爛仔,把找上門來的楊宇,“修理”了一頓。
比電影裡那些愛情故事毫不遜色:柳璐瞅準機會逃了出去,無處棲身,在一個又一個朋友家中“客串”,託人四處尋找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丈夫。夫妻相見,痛哭流涕,發誓相濡以沫,同舟共濟,今生今世,海枯石爛。
自此,他們過起了患難夫妻的生活,悲歡離合,陰晴圓缺,其感人之處,一言難荊苦中有甜,甜中有苦,生下一胖小子。
三個人,真正算是一個家了,兩地分居,已不適應形勢發展的需要。夫妻倆就合計在長沙開一爿傢俱店,免得彼此兩頭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