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頜首。
“你們都坐……父親大人也坐吧,如何,肉香很濃郁吧?哈……某日卸甲歸田,我便操此業養家餬口。”
眾人莞爾,誰哭窮也輪不到他吧?安貞以手點指,苦笑了一下,“你舟事局日入鬥金,當為父不知?”
“啊呀,父親大人,南北舟事養活幾千人呢,吃吃喝喝的日常用度也用不了多少,只是其它用項也頗大,江南舟事分局正在創辦中,我欲將它做成大宋最大的造船廠,還要興辦冶鐵局、大牧場、南方礦局……”
安貞不由蹙了眉頭,“文恭我兒,須知這些大事興創不可不甚,官府若察知,只怕不許你這般折騰!”
“哈……世官多是假公濟私之輩,我只效仿罷了,況且我興國富民籌謀,問心無愧,官府方面我倒不擔心,如若我猜測不錯,父親也快走馬上任江南東路建康府了,那時諸業可興矣,公勝大郎去歲便至建康建了聚義山莊,廣結草莽英傑,父親也不須為地方治安操勞心思,路子早便鋪好,黑白兩道皆在我手中掌握。”
安貞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個兒子自已快不認識了,做下的事太叫人吃驚,“我若走了樂壽這邊……”
“父親無須憂慮,樂壽造船廠改為南北舟事修理補給站,凡我舟事船舟,路過便可於此處歇腳補給,嘯風口煤業也繼續運作,舟事自會派人打理,若河間官府非要橫插一槓子奪我買賣,我便炸塌煤窯撤走人便是,採窯沒有暴性火器,他們靠兩隻手是挖不出來的,非是兒獨斷財源不與官府朝廷,只恐中飽了貪官汙吏的私囊,世官皆如我父親這般廉潔愛民、勤政為國,叫庶民百姓有的飯吃,我哪有心思折騰這些?”
安貞也知今夜在此的人全都是兒子的心腹之士,也不敢說些什麼出格的話,當下道:“文恭,煤石一事已驚動了朝廷,只怕用不了一些日子,官府必然插手,要收回所有煤窯統歸在地方州府冶坑下主持的。”
安敬冷然一笑,“父親,也不瞞著你,河東路隆德府的煤石生意我壟定了,莫說是地方官府,就是朝廷禁軍到了也不予它情面,眼下朝爭甚烈,蔡童王高等人都眼巴巴瞪著皇后鄭系,娘娘哪有退路?年前隆德府襲劫血案只便是地方形勢重新排布的一個開端罷了,朝廷若派不下鄭系官員主持隆德府事,休想有一人安抵隆德府上任,我只怕去一個給人家劫一個,去一雙給人家做一雙,腌臢蔡京真以為一手遮天了?”
呼延嬌捂著嘴笑,蕭瑟瑟也猜是衙內暗中主持大事,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說?便知他是個膽天包天的。
安貞自然也聽出了話音,臉色一變,“你、你這逆子,莫不是隆德府大事又是你、你在幕後……”
“父親,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安家三代,奉公守法,忠心以事朝廷,可沒做過叛逆之事,再說我隨軍平北亂,哪有功夫折騰那般大事?父親又不是不曉得,便是給我把刀也殺不了一隻雞,何況是殺人了!”
除了安貞,其它人都忍著笑,蕭瑟瑟看到這種情況,心下也就明白了,小情郎臉皮也厚,敢欺負其父。
“你……唉,你只便裝,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叫高寵練鄉勇的事,文恭啊,若給扣了謀逆大罪就遲了。”
“來來來,父親先吃我烤的肉串,莫要憂心其它,謀逆的大帽子扣不到安家頭上來,蔡童等人縱有此心,也須看娘娘臉面,況且鄭居中地位蒸蒸日上,只待北事平息,樞密院事大權定給他分了一半去,去歲童貫義子和蔡家兩個衙內一起無故給火燒死,那童貫、蔡攸卻把這樁責任硬推在折、種兩家子弟頭上去,如此西北軍主力折、種兩家必與其離心,鄭居中此時對摺、種兩家伸以援手,日後言軍事必有威信矣!”
呼延嬌又附在蕭瑟瑟耳畔輕聲道:“我家衙內可不似表面這般正直,翻雲覆雨的手段多著吶!”
“那什麼童家蔡家衙內給火燒只怕也是……”蕭瑟瑟低低問了一句,呼延嬌便低低把京中事與她細說,包括與幾個衙內的恩怨,又涉及到折、種兩家子弟等,末了道:“當時我也想不到,原來他早有深意!”
“衙內真是好腦瓜,只看他年紀不大,諸事卻無有不通曉的,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我也做不來……”
霸王嬌撇撇嘴,“誰鬥得過他才怪了,莫看他小,做得盡是大事,蕭姐姐也自知曉他的厲害吧?”
這話一語雙關,蕭瑟瑟羞紅了臉,手在霸王嬌腰眼捏了一把,“妹妹莫要羞我,他真、真是厲害!”
“我卻不是羞姐姐你……”霸王嬌揪著蕭瑟瑟至一邊說秘話,“他誤服了羅真人金丹,體質大變,日日亢陽,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