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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腿就顫,差乃兄多矣。
這話等若是提醒折月茹,你若擇婿,寧選其兄不取其弟,這兄弟二人一母同胞,但是有天地差別的。
眼見說的有些僵了,種泟就插言轉了話題,論起今年太學內舍中的幾個出彩人物,其中竟有秦檜。
安敬心下只是暗笑,秦檜前期也是出色的,確有些才能,後來不知怎地就變質了,還成了投降派之首。
不知不覺日上三竿,眾人正說話間,玲瓏來稟,說是鄭憐卿來了,安敬點點頭,“小可先失陪了!”
第67章 使相與夫人
東京開封府分內城外城,皇親顯貴皆居於內城,南以朱雀門、保康門、新門為界,北至景龍門、封丘門,東是舊曹門、舊宋門,西是梁門、舊鄭門,方圓二十餘里這個範圍統歸內城,而靖國夫人府卻在南大街東處,離的大相國寺很近,府第亦相當雄偉氣魄,價值數十萬貫不止,府中除了御賜宮婢太監更有雜役。
時至近午,鄭居中退朝後在樞院和童貫談了一番話,便是知曉了昨日國子監外仕賢酒肆那趟子事,心下暗忖:那安文恭果然入京了,只怕是上一趟沒撈著什麼差事實職,心中不滿吧,又為應對明春殿試,此番竟來國子監太學進修,哪知這小子來了便挑事,不過這事挑得好,到是合了自已的心意,他暗笑不已。
想那童貫現今也不甚好活,他與蔡京亦是相互猜忌,二人之間間隙日重,卻因河湟之戰後徽宗非要加封童貫為檢校太尉引起的,蔡京唯恐其奪了自已的隆寵,便進言:歷朝以來宦者無授此高位者……哪知徽宗一意孤行,這回更折了蔡京老臉,此事之後便傳入童貫耳內,至此對蔡京心生不滿,政和初,童蔡二人又因聯合女真人共同抗遼一事‘合利’,實則是貌合神離,只在尋找共同的利益罷了,鄭居中之所以敢與蔡京抗拮,也是看中了蔡童高梁等人各懷鬼胎,更不是鐵板一塊,私下裡他更與蔡京長子蔡攸暗通款曲……
蔡氏一門多貴,卻不融於一爐,蔡京與弟蔡汴有隙,亦於親子蔡攸不能相容,私傳蔡攸收納一美妾,竟給他老子拔了先籌,氣的他要命,在朝中父子倆也相互排擠,勢成水火,更令朝野相望,一時傳為熱談。
在此等形勢下,鄭居中先穩住了陣腳,他時常與王黼一時逸樂淫狎,而王黼窺視首輔之位以久,至於這個人如何成了‘次相’,令人有些迷惑,但其與‘隱相’梁師成稱義父子,估計和這一點有重要關係。
另一位與梁師成相捋的大太監楊戩卻與尚書右丞李邦彥交厚,這一對與梁師成、王黼義父子倆卻是大對頭,剩下的高俅現在態度暖味,別看這人腌臢,一無文韜,二無武略,在朝爭黨鬥中卻擁有甚豐之經驗,擅觀風向做人,出了名的牆頭草,他與梁師成、楊戩、蔡京、童貫等人均能混到一起,本身位列開府儀同三司,正是幾方面都想拉絡的人,蔡京的死黨是同知樞密院事鄧洵武,此人為蔡京二次復相出了大力的。
朝中勢力傾扎,利益關係混亂,盤根錯節,又牽扯到後宮諸妃,想弄個清楚確非一時能疏理出來的。
而安家小子初一入京卻先挑起事端把童貫義子給踹了,被挑索者卻是折、種兩家子弟,這招極妙,若那童貫欲尋兩家子弟事端,自已卻可出手相護,藉此更籠絡折、種兩家,童貫在西北將領中的威信必大降。
當然,那童貫也是老奸巨猾,竟不尋究折、種兩家子弟事端,只提了挑索事非的安家小郎,更和高太尉兩個給自已施壓,想來也是要打擊鄭氏的威性,不過這安文恭也忒是狂妄,一便就得罪了兩家,可恨!
豪輦車駕延著南門外東街徐行,自有隨從相護,鄭居中一路思忖著見了靖國夫人如何說話,他自不便與中宮娘娘見面,靖國夫人便成了他與娘娘之間的勾通,如今又有花婉容在宮中聲援,形勢確實也可喜。
而朝中權貴莫不喜歡聲色犬馬的奢侈享受,鄭居中同樣是色中餓鬼,休看他一身肥膘,多走幾步都會喘,上了榻到是一員悍將,每每弄的婦人哭爹叫娘,只緣其天賦異稟,王黼最嫉妒的就是鄭居中這項天賦,曾數次與其比試,連戰皆北,便是偷吃了金槍不倒也未取勝一回,忌恨之餘,私下裡卻諷鄭居中為:鄭驢。
鄭居中不以為甚,幾番比試更贏回王黼數個美妾,自已享受夠了便充她們為府中侍妓,以此鄙視王黼。
諸如此類腌臢事,在權貴之中也不為稀罕,婦人之地位極其地下,歷史上只怕宋代婦女最是沒人權的。
即便是面對雍貴無比的靖國夫人,鄭居中亦不掩飾他眸底的淫色,但有機會,他十分樂意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