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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惲領著六千龍武軍則在修整後入了太原府去,所謂的邊關緊急狀況純是子虛烏有,王安中卻讓龍武大軍暫於太原府駐紮下來,只說年關至,將士勞頓,只待過了這個年,再往寧化邊境去也不至於誤事!
由於隆德府遭劫一事引起了朝廷一片官員震驚,言事者比比皆是,矛頭指向鄭系的也多,如蔡攸、童貫等,聯袂猛戳鄭居中,只言宋惲統領六千龍武精銳坐視隆德遭劫,鄭居中也不得不自辯其理,心裡卻把宋惲和安敬罵了個慘,若他心知這趟事正是他們兩個做成的,不氣的吐血才怪,為此還入宮見了娘娘。
已經與安衙內有了柔情蜜愛的鄭皇后自不樂意聽鄭居中編排小情郎的不是,陰著臉把鄭居中斥了一頓。
“……事已至此,你便是罵他兩個也與事無補,為此還入宮來見本宮?須知朝堂上的麻煩事皆指向你鄭達夫,你辯不出理,卻要怪你無能了,靖國素嬌片刻便至,她與安家小郎有書信來往,且聽他如何說!”
鄭居中給鬧的焦頭爛額了,悶聲不吭的坐著等素嬌,果然功夫不大,鄭如仙便請來了靖國夫人素嬌。
其實素嬌早便在皇后宮中了,只是在做戲便了,她接到小郎秘信後就入了宮和姐姐兩個細細議定。
書信中言盡安敬的許些長遠想法,姐妹倆看完信件便燒了個乾淨,如此機密若洩露了必遭大禍的。
於是,姐妹兩個撿了些小郎在書信中的言語,把鄭居中的心先安了下來,只說逢此良機,也是我鄭系在京外壯大勢力影響的良機,你鄭達夫亦須力辯,只待有了些轉機時,便伺機力薦鄭系族親去攬州府大權。
鄭居中也知眼下除了硬辯還能做什麼?但他甚感壓力之大,前些日童、蔡兩家三個衙內的死事還在糾纏中,如今卻又出這等禍事,這年都不讓人好過了?可朝中也僅他為鄭系代表,便是天大壓力也須撐住了。
打發了鄭達夫後,皇后才拉著妹妹素嬌的手入了內寢,“那小冤家偏能惹事生非,簡直是潑天一顆膽!”
她言語中不覺露出了些痕跡,言說到小郎時,眸子裡更堆著柔情萬種,素嬌哪能看不出來?只記得小郎未入宮時,姐姐臉色卻不曾這般好看過,如今可倒好,她眼底哪尋得見半絲怨婦應有的那種神色?
只怕那夜裡不知給那小冤家折騰了幾遭?心念及此,便不著痕跡的試探了一句,“姐姐光采更勝從前。”
果然,皇后俏面染了顏色,眸底亦不無羞色,嘴上卻不肯認帳,只道:“我一慣不就這般模樣嗎?”
“姐姐差矣了,妹妹觀你神采流溢,半分怨色也尋不見了,莫不是宮裡有會侍候的人討了姐姐的好?”
皇后這時驚覺,必是給這丫頭瞧出了一些跡象,假做嚴容斥道:“休要胡言,本宮是何等身份?”
素嬌心裡卻忖,皇后又怎地?不也是女人嗎?沒漢子時,照也活的不舒心,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個小冤家卻不認帳,偷偷耍了我家姐姐,卻不肯碰我,那日必也精疲力竭了,不過這般也好,自已的事也能言了,她自已也偷了小郎,怕沒臉再管我了吧?若不言明,日後只怕姐姐又生出其它的主意來壞我好事。
“……姐姐,卻有一事未敢向姐姐言明,如今小郎離了京,妹妹也便說了,那日接小郎出宮後就……”
下面的話也沒講出來,素嬌只做嬌羞狀,姐姐也必看的明白?自不須說什麼了,鄭皇后一震,“啊?”
再看靖國素嬌羞澀神情,她心裡也就明白了,心下暗啐小郎風流,偷了姐姐還不放過妹妹,當真是個無法無天的貨,“唉!早便知你兩個眉來眼去的要做那沒廉恥的勾當,罷了,此事須隱匿著,不可張揚。”
“哪敢張揚,外間皆知皇后娘娘、靖國夫人是安小郎兩個姨娘,傳出去豈不要遭,只是妹妹這名份……”
皇后作色道:“虧你敢想?做姨娘的給外甥淫狎了,到頭來還敢要名份?你不要臉了,鄭家也不要了?”
……
耶律撻葛裡,大遼貴族,其族置下若大產業,商事普及遼境五京,其妻乃遼邦文妃蕭瑟瑟之姐,連襟耶律餘睹也是宗室雄才人物,時任金吾衛大將軍、東路都統,其妻是文妃的妹妹,如此勢力不貴才怪!
遼人與大宋禮儀相交百餘年,自習慣了宋人生活習慣,便是逢年過節也都近似,眼屆年根了,耶律撻葛裡還羈拌在西京大同府,卻為了一樁生意,前些日子宋商給他族內管事遞了訊息,只說有宗好買賣,細問之下才知是絕跡有幾百年的瑞炭重現人間了,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