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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皇后咬緊牙關,在心內告戒自已,我卻不是淫婦,如何做得這沒廉恥的勾當?但腦海中卻幻現出皇帝趙佶趴在那市井妓子身上聳動的景象,一顆心頓時便給撕做血淋淋的兩片,我這當朝皇后竟與一市井賤娼共事一男,難道這也是一份尊榮?皇帝又何曾把廉恥放在心上?他若有廉恥又怎會把蔡京侍妾麗珠和蔡攸之妻朱氏秘召進宮淫狎褻玩?也難怪他寵信蔡家父子,把人家妻妾都耍了,不示以恩惠安慰怎行?想想這些心下越是鬱結。
本來她不是妒婦,但人道倫常總須有個尺度,皇帝這般行事卻愧為人君,自已枯守中宮又算什麼?即便如此,鄭皇后還沒有生出要徹底墮落的心思,奈何安家小郎在嘯風口表現的太過出色,人亦生的俊秀標挺,若說沒動一點心思,她自已都不信,半晌才嘆氣啟齒,壓低聲道:“今夜事卻須爛在心裡,秘事不傳六耳。”
第30章 陪都夜話
聽到鄭皇后這句說話,安敬隱隱猜出她一些心思,至少不會怪罪自已剛才的錯失了,“眼卻蒙著難受……”
“安敢造次?”鄭皇后忙呵斥一聲,真怕他揭了矇眼的綾綢,心下一慌,道:“你有膽便揭開來試?本宮卻有言在先,你若要進宮為宦長侍本宮寢帳之內,亦無不可,卻需把胯間不文之物奉進錦盒之內珍藏……”
安敬頓時打消了揭綾的心思,苦笑道:“卻不敢背此不孝之名,安氏一脈單傳,文恭肩負傳宗接代重責。”
“你知曉厲害便罷……這番與本宮與深更對坐榻間的你怕是天下第一人了,心中可有貶褻本宮之意?”
“娘娘卻是言重了,文恭豈敢……今得娘娘厚愛垂青,卻是文恭幾世修來的緣福,喜亦不及,安敢懷貶?”
鄭皇后面色稍霽,無聲展了笑靨,就近處細細打量蒙了面的小郎君,越瞅心頭越是燥熱,但那股不安亦隨之加重,“最好……嘨風口一節,本宮感念你父親忠心救護之恩,你若有求本宮處,此刻便不妨直言……”
親口對安敬許下這般諾言,便是告訴他,你只要提得出要求,我自會滿足於你,你也無須拿捏什麼了。
安敬微微抬首,感應著聲音傳來鄭皇后的方向,卻道:“文恭無所求,高官厚祿與我如浮雲,盛宋已然不再,如今卻是一片頹糜,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娘娘這趟河間之行,一路所見怕也心中有感吧?”
“如何敢言這等話……”鄭皇后開聲訓斥,但一路所見確也是實情,望著安敬不肯低頭的模樣,亦曾見過他立於刀兵險地的男兒風骨,此人卻不是幾句話便被折了腰的,心下不由愛惜,嘆道:“國家大事,也不是你參得言的,這般說又有何意?官家自與滿朝大臣心內有數,你卻須周全了你一家人便好,須知禍從口出。”
安敬亦聽出鄭皇后善護之意,但他卻苦笑道:“文恭只是有感而發,官家初繼大寶時確有壯志雄心,奈何虎頭蛇尾,早早便收了場……叵耐朝中那一干權宦只懂愚惑聖君,排除異已,禍亂朝綱,真真是令人扼腕。”
“他人只道你潑天似的膽大,本宮今日卻也領教了,不拍你三十殺威大棒,你這嘴卻要惹來天大麻煩。”
安敬一聽鄭皇后語氣轉冷,心下也一是驚,我的那個娘娘啊,三十大棒豈不要了我的小命,我是看出你心裡頭善護著我,才敢說掏心窩子的話,你便是不聽,也不須大棒子砸我吧?心念間忙道:“娘娘莫須動氣,文恭這些實話卻也只敢當著娘娘的面講,在外間卻不敢流露半絲口風,便知娘娘垂愛文恭,才敢冒死進言。”
鄭皇后面色稍霽,小郎確也是剖心以對,卻好過那些口是心非的阿諛奉承之徒,由此可見,他的確是忠心耿耿的不二之士,尤其‘垂愛’二字說的更是暖味,偏偏就適合眼下這個氣氛,以至鄭皇后的俏臉也微微一燙,深深吸口氣才道:“小郎之聰慧,本宮也是見識過的,只道人心險惡,有些話卻不敢亂講,本宮著實愛惜你是有才之士,才這般善護,換過官家面前,只怕叫你人頭落地了,這番入宮覲見聖上,萬萬不敢胡言。”
“娘娘且請安心,文恭心下自有分數,官家面前哪敢道出大逆之言……不過蔡童高等人卻不堪大用……”
“又來胡言?卻是吃準本宮不忍罰你?”鄭皇后不由得氣惱了,喊人又不是,抬手就一個耳聒煽過來,只恨這小郎不知死活,每每言說這些嚇人的話,吃娘娘一個輕脆耳光,卻是比剛才那個沒情意多了,臉孔竟也微疼,鄭皇后也是惱怒出手,忘了顧忌,望著捂著半張臉小郎呆呆發怔的模樣,心下卻生不忍,不由喟嘆。
“你卻是何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