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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睡覺。
這天下午,雨依然沒有停的跡象,李家門口打盹兒的門房那裡,卻迎來了滿身溼透的訪客。
李讓讓身邊的下人伺候魏季方沐浴,又借了李家二哥的衣服給他換上。
倒上三杯熱茶,李靜和李讓還有換好衣服的魏季方,三人一同坐在李讓房間的桌前。
魏季方深吸了口氣,手抓住放在桌子上的李靜的手道:“之姝,要不要與在下一同前往高陽?”
捏疼李靜的力道,突然提出的邀約,都足夠讓李靜眉間的蓮花皺成火焰。
“魏兄,你把話說得清楚一些,什麼高陽?”李靜說著,忍著疼痛扳開魏季方的手。
魏季方收回手,神色赧然地道:“抱歉,在下太激動了。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魏季方就用一壺茶水講了他的身世以及這幾年的奇遇,魏季方雖不善言談,但他的故事本身,即使不經過渲染,也比瓦肆那些說話人講的曲折精彩許多。
魏諶,字季方,十七歲,為現任歸德軍節度使魏寔(字仲弓)第六子,母郭氏,原為魏寔第三房夫人的丫鬟,生下魏諶後,成為魏寔第九房夫人,在魏諶三歲時染病而亡。魏諶因此被寄養到大夫人洪氏名下,魏諶十歲時,大夫人洪氏病逝,魏諶守孝滿三年後外出遊學,五年間,先後到過京畿道、京西北路、河東路、河北西路拜訪名人學文習武。
因了魏諶的講述,李靜也知道了,這個時代,比起佛教,道教更勝,因為皇帝遵奉道教。這一年的正月,宮中驚現了“天書”,皇家也改元“大中祥符”。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魏諶喝下一杯茶水,深吸了口氣,面上閃爍著熱戀中的少年的光芒,講了他真正的奇遇——去年,他遊學路經保州時,有幸見到了曾經戰勝契丹的高陽關路副都部署楊延昭楊大將軍,楊大將軍看上了他的武學,要把他收到幕下。
魏諶這次到宋州省親,一是為父親拜壽,二是要在墓前拜別姨娘和大娘,從此穿上軍裝,追隨楊大將軍戍邊。
魏諶說到戍邊時的眼神,比那些青春期的少年說到心上人的眼神還明亮。
聽魏諶說到楊延昭,李靜總算有些代入感了,然後,她就問了一個蠢問題:“楊老將軍和楊將軍的五個哥哥都已經戰死了嗎?”
“楊老將軍早在雍熙三年太宗皇帝舉兵發遼時就戰死了。那已經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至於你說到楊大將軍的兄長,據在下所知,楊大將軍乃楊老將軍次子,上面只有一位兄長,那位兄長如今在鄭州楊府守著楊老夫人,尚在人間。之姝賢弟說的,難道是楊大將軍的本家宗族或者異姓兄弟嗎?”魏諶說著,習慣性的皺了皺那兩道劍眉。
“你說的楊將軍是楊業的兒子楊六郎嗎?”被魏諶這樣一說,李靜也有些糊塗了,她記得當年上大一時,宿舍裡熱播的電視劇《少年楊家將》裡,楊六郎確實是有五個哥哥一個弟弟的呀。
“啊,想不到賢弟遠在宋州,都知道邊地的訊息。確實遼人稱呼楊大將軍為楊六郎。但是,那不是因為楊大將軍是楊老將軍的第六子,而是因為敬服楊大將軍的神勇謀略,把他當成了天上的六郎星宿下凡一般。”魏諶說著,眼中的熱烈憧憬之情,絕對更勝一個熱戀中的少女提到自己戀人的神情。
“為什麼是六郎星?”李靜這樣問著,臉上因為吸收了錯誤資訊的羞恥心,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因為六郎星是主將的吧?”這話,是不甘被冷落的李讓插言說的。
“三世子說得沒錯,遼人正是把有勇有謀、驍勇善戰的楊大將軍看成了將星下凡一般。”魏諶說著,難得用找到知己一般的眼神看著李讓,不過,李讓哼了一聲,別過頭,並沒有領情。
“恭喜魏兄,能夠在楊大將軍幕下任職。”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李靜除了這些客套話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這下,換魏諶臉色黯淡地道:“父親一直不同意我去邊地,為此,還把我關在了家裡,我堅持絕食才讓他放我出門。而且,景德元年的《檀州盟約》簽訂後,朝廷就不讓再對遼人用兵。楊大將軍雖然心心念念收復河山,恐怕只能是廉頗李廣之勇,無用武之地了。”此時的魏諶,又如一個看破了人生的長者般嘆息。
“是‘檀淵之盟’嗎?”此時的李靜,心中突然充滿了不安,她高中學歷史時,學過了“檀淵之盟”,緊接著就是“靖康之恥”,然後,就是北宋滅亡。跟李靜這片混亂的歷史時間表夾雜在一起的,還有李清照充滿悲情的一生。
“在下當年遊歷到檀州時,確實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