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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少人也被突然殺入的亂軍誤傷或順手砍殺,兵士們也都殺紅了眼了。幾個王府外圍更是熱鬧,各色人等分成不同的陣勢,分別攻擊自己的目標。定南王府外殺聲震天,定南王秦守仁焦急的來回巡視,他腰間挎著的寶劍乃是秦家祖上隨木憐星開國時所用,名曰:靖塵!可謂是神兵利器了。不過,他挎著這樣的寶劍心裡也沒有一絲的安慰,因為秦家不像張家,雖然祖上以武功得爵位,但後代早就荒廢了。
“王爺無須著急,王府經營數百年,賊人雖眾,卻也休想輕易進來!”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說道:“而且,剛才送信的死士已經成功突圍,定能將書信送到王妃那裡,王爺稍安勿躁便成了。”
“稍安勿躁?”
秦守仁怒道:“已經打破兩層防禦了,還有一層就能打到王府,王妃在南疆,收到求救文書也要半個多月,趕來時候不是都晚了?”
面對秦守仁近乎咆哮的怒斥,老者沒有絲毫的驚慌,他淡淡一笑,說道:“王爺吩咐老朽注意防範京師起亂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前了,當時王爺給了老朽便宜行事的權力,所以,老朽就將京師中的情況和自己對事態走向的推衍寫成書信,送到了南疆王妃那裡。”
秦守仁心中一動,說道:“莫非甄老早就安排好了?”
看到秦守仁的神情,老者也是頗為得意,面子上卻還是沉穩的說道:“王妃對老朽的推斷看法也很是認可,便藉著演習的名義,親率軍中最精銳的三萬護麟衛到了洛州一帶,那裡與京師只隔著四五個郡國,往來若是快的也不過五六日而已。”
看秦守仁又有些著急了,他忙搶著說道:“而上次,世子南下遇刺,若非正好被王妃手下兵士撞見,怕是也難逃厄運,所以,王妃在半個月前已經暗中將兵馬從登雲山小路佈置在定寧州與西華州交界的山中,若是順利,明日上午就可以收到書信,下午就可以派急騎趕回來了。”
“衝兒不是快到南疆才遇刺的嗎?”
秦守仁問道:“而且,既然做了這樣的安排,怎麼本王一點都不知曉?”
聽出他有不滿之意,老者也沒有奇怪,依舊平靜的說道:“說世子在南疆遇刺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些刺客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或是被護麟衛當場斬殺,或是看難以逃走而自行了斷,因此,這幕後主使之人一時難以查清,不如壓幾日訊息,在說世子是在臨近南疆時候遇刺的,也不虞王妃率軍前來的秘密被發現。”
看秦守仁臉色稍緩,他又說道:“至於不告訴王爺嘛……一方面是老朽擔心走漏風聲,世子南下的準確形成幾乎沒有外人知道,那麼能夠得到訊息的人就一定是內鬼!礙於眼下的形勢,實在沒有精力管,就只有暫時隱瞞,待內奸自行暴露行蹤後再說了。另一方面也是……”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秦守仁已經恢復了常態,大度的說道:“甄老怎麼吞吞吐吐起來了?有話但說無妨!”
那老者還是沉思了一下,才說道:“另一方面,這也是王妃的意思!”
“什麼?”
一聽說是嚴珍麒要瞞著自己,秦守仁心裡突然一緊,但老者阻止他繼續說話,做了個小心外面的手勢,說道:“王妃也是怕王爺您宅心仁厚,不知道防人,難免會讓宵小之輩有機可乘!所以,王爺也不要責怪王妃才是。”
秦守仁也不傻,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婆的為人,知道自己跟她之間更多的是利用合作的關係,她就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下耳目也不稀奇。“王妃為了咱們定南王府廢了不少心思,唉,但願衝兒早日成才,也好幫幫她,本王實在是不善於這些手段呀!”
嘴上這麼說,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分明告訴別人,他恨死嚴珍麒了!
那老者拜辭了秦守仁,信步走在王府的長廊裡,面容雖然沉穩,心中卻是狠毒的想著:“秦守仁呀秦守仁,你大概想不到,我甄煥章就是你老婆安插在你身邊的線人吧?”
聽著隱約傳來的喊殺聲,他更是忍不住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當年你因為出身高貴,才打動了大將軍,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你。而我卻是歷盡磨難,為了保護她費盡心思!”
路過一個小水塘,看著自己的倒影,他不由得慘然一笑,心想: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自己這些年的苦沒有白受!
“稟報主公,內城東門已經打破,蘇奇將軍已經領著所部兵馬與馮敬年將軍會和,正在全力攻打皇城,估計再有一個時辰就能打破皇城了!”
有些狼狽的回到府中的霍民太子聽到這個好訊息,本來因為大太子所部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