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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童笑了半日,方才說:“看墳的張安,在外邊等爹說話哩。”春梅道:“賊囚根子!張安就是了,何必大驚小怪,見鬼也似!悄悄兒的,爹和娘睡著了。驚醒他,你就是死。你且叫張安在外邊等等兒。”琴童兒走出來外邊,約等夠半日,又走來角門首踅探,問道:“爹起來了不曾?”春梅道:“怪囚!失張冒勢,唬我一跳,有要沒緊,兩頭遊魂哩!”琴童道:“張安等爹說了話,還要趕出門去,怕天晚了。”春梅道:“爹孃正睡的甜甜兒的,誰敢攪擾他,你教張安且等著去,十分晚了,教他明日去罷。”
正說著,不想西門慶在房裡聽見,便叫春梅進房,問誰說話。春梅道:“琴童說墳上張安兒在外邊,見爹說話哩。”西門慶道:“拿衣我穿,等我起去。”春梅一面打發西門慶穿衣裳,金蓮便問:“張安來說甚麼話?”西門慶道:“張安前日來說,咱家墳隔壁趙寡婦家莊子兒連地要賣,價銀三百兩。我只還他二百五十兩銀子,教張安和他講去。裡面一眼井,四個井圈打水。若買成這莊子,展開合為一處,裡面蓋三間捲棚,三間廳房,疊山子花園、井亭、射箭廳、打毬場,耍子去處,破使幾兩銀子收拾也罷。”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