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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怪我?也不怪靖哥?”
“不怪!”
藍霞立即回答。
“真的?那靖哥呢?他怎麼沒來看你?是不是……又被你轟出去了?”
銀夜想到西靖廣,又神經質地坐直了起來,緊張地問。
“他來不來有那麼重要嗎?”
“有!有的!藍霞,你不知道,我很痛苦,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裂痕。”
銀夜又沮喪起來,喃喃自責。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就算扯平了,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吧?”
藍霞拍拍她的肩膀,摸觸她瘦削的骨骼,不禁心中一片疼憐與傷感。
銀夜得到了撫慰,不禁又傷心落淚,伏在藍霞身上哀哭訴道:
“藍霞,我需要你,我甚至可以為你死!除了靖哥我可以百般忍受,但我求你不要再有其他的人,千萬不要!你不要怪靖哥,我叫他來看你,向你賠不是!我可以跪下來求他,告訴他你根本沒有什麼陽光男孩,那一切都是假的!不要離棄我!藍霞……”
她的熱淚沾上了藍霞火燙的臉,她的身子像蛇或蛟一般纏裹著藍霞的身體。
藍霞閉上了眼睛。
她的心頭熾熱難當,就彷彿難逃世間千種愛慾糾纏帶給她的,烈火焚身的浩劫。
西靖廣神情落寞地坐在他的大辦公室內,望著落地窗外的灰色建築叢林發呆。
屋宇如海,落寞的心情在相映之下更顯寂寥。
滄海之一慄而已,形體渺小,煩惱卻是無邊無際。
人,基本上是可悲可憫的,在靈魂的無始的漂泊中,偶爾寄生於人間,寄生於一個脆弱的軀殼,而這個小小的軀殼卻充塞了滿滿的情慾,教人一生一世都為它喜、為它悲、為它哭、為它笑、為它寄望,也為它絕望,教靈魂得不了片刻的安息……。
前一天晚上,他就得知藍霞住院的訊息,而通報這個訊息給他的,就是銀夜。
自從在藍霞的別墅內和銀夜有了突破性的親密性接觸,他才恍然明白,他,銀夜和藍霞之間過去單純的、慣性的依附關係已經造成了無法回覆的劇烈質變!他知道他再也無法用過去那種純淨、純粹的心情去面對這兩個女人!
所以,當銀夜打電話給他,叫他去探望藍霞時,他簡直是不知所措。
在此之前,他和銀夜像細菌的抗生素一樣彼此迴避著。
“靖哥,我……我有事情不得不告訴你……”
銀夜顯然有著和他一樣的心境,用很不自然的聲調開口和他說話。
他用男人坦然、磊落的聲調掩飾了他的尷尬,告訴她:
“什麼事?我在聽著。”
“藍霞回來了。她喝了很多酒,著了風寒,車子也撞壞了,現在躺在醫院裡……。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她呢?”
銀夜用諂媚和哀乞的語氣對他說。
“呃……沒有很嚴重吧?她……人是不是還清醒著?”
靖廣壓抑著震驚和焦慮,直逼重點問她,只要知道重點,他就放心了。
“她還好,我們談了很多……。靖哥,你來看她吧!我會在你到達以前離開醫院。”
“……我,可能一時走不開。”
西靖廣推諉著。
銀夜知道他的心理,安撫說道:
“靖哥,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那件事都怪我不好,我已經向藍霞懺悔了,她也原諒了我,她不會怪你的。”
“什麼?你向藍霞懺悔?”
靖廣大驚,想不到銀夜會如此軟弱、反覆。
“我不能不向她告罪!不能不向她坦白!否則我只有死路一條!”
銀夜在電話另一頭吶喊。
靖廣無奈又頹喪地責怪道:
“銀夜!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做!你太傻了!你以為她會領情,會被你的坦白告罪感動而收斂她的行為?你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我一定要告訴她!我不能欺瞞她!背叛她!靖哥,你放心,她答應我把所有的事一筆勾銷,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所以,你來看她好嗎?她一定在期待你來!”
“是嗎?你這麼肯定?這麼相信她的話?”
“當然!我知道她還是愛你的!相信我,靖哥,我對你說過的陽光男孩的事,是被我加油添醋,誇大渲染的!既使有,也只是逢場作戲,根本不是真的!讓我們全都把那些事情忘得乾乾淨淨,好嗎?靖哥,算我求你!你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