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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下,當下飲酒。杜興便道:“小弟自從離了薊州,多得恩人的恩惠;來到這裡,感承此間一個大官人見愛,收錄小弟在家中做個主管,每日撥萬論千盡託付與杜興身上,甚是信任,以此不想回鄉去。”
楊雄道:“這大官人是誰?”杜興道:“此間獨龍岡前面有三座人岡,列著三個村坊;中間是祝家莊,西邊是扈家莊,東邊是李家莊。這三處莊上,三村裡算來總有一二萬軍馬人家。惟有祝家莊最是豪傑。為頭家長喚做祝朝奉,有三個兒子名為祝氏三傑;長子祝龍,次子祝虎,三子祝彪。又有一個教師,喚做鐵棒欒廷玉,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莊上自有一二千了得的莊客。西邊那個扈家莊。莊主扈太公,有個兒子,喚做飛天虎扈成,也十分了得。惟有一個女兒最英雄,名喚一丈青扈三娘;使兩口日月雙刀,馬上刀法了得。這裡東村上是杜興的主人,姓李名應,能使一條渾鐵點鋼,背鐵飛刀五口,百步取人,神出鬼沒。這三村結下生死誓願,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遞相救應。惟恐梁山泊好漢過來借糧,因此三村準備下抵敵他。如今小弟引二位到莊上見了李大官人,求書去搭救時遷。”
楊雄又問道:“你那李大官人。莫不是江湖上喚撲天雕的李應?”杜興道:“正是他。”石秀道:“江湖上只聽得獨龍岡有個撲天雕李應是好漢,原來在這裡。多聞他真個了得,是好男子,我們去走一遭。”楊雄便喚酒保計算酒錢。三個離了村店。便引楊雄,石秀來到李家莊上。楊雄看時,真個好大莊院。外面周迥一遭港;粉牆傍岸,有數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樹,門外一座吊橋接著莊門;入得門,來到廳前,兩邊有二十餘座槍架,明晃晃的都插滿軍器。杜興道:“兩位哥哥在此少等。待小弟入去報知,請大官人出來相見。”
杜興人去不多時,同李應從裡面出來。杜興引楊雄,石秀上廳拜見。李應連忙答禮,便教上廳請坐。楊雄,石秀再三謙讓,方坐了。
李應便教取酒來且相待。楊雄,石秀兩個再拜道:“望乞大官人致書與祝家莊來救時遷性命,生死不敢有忘。”李應教請門館先生來商議,修了一封書緘,填寫名諱,使個圖書印記,便差一個副主管,備一匹快馬,去到那祝家莊,取這個人來。那副主管領了東人書札,上馬去了。楊雄、石秀拜謝罷。李應道:“二位壯士放心。小人書去,便當放來。”楊雄、石秀又謝了。李應道:“且請去後堂,少敘三杯等待。”兩個隨進裡面,就具早膳相待。飯罷,喝了茶,李應問些槍法;見楊雄,石秀說得有理,心中甚喜。
已牌時分,那個副主管回來。李應喚到後堂,問道:“去取的這人在那裡?”主管答道:“小人親見朝奉下了書,倒有放還之心,後來走出祝氏三傑,反焦躁起來,書也不回,人也不放,定要解上州去。”李應失驚道:“他和我三家村裡結生死之交,書到便當依允。如何恁地起來?必是你說得不好,以致如此!杜主管,你須自去走一遭,親見祝朝奉,說個仔細緣由。”杜興道:“小人願去。只求東人親筆書緘,到那裡方肯放。”李應道:“說得是。”急取一幅花箋紙來,李應親自寫了書札,封皮面上,使一個諱字圖書,把與杜興接了。後槽牽過一匹快馬,備上鞍轡,拿了鞭子,便出莊門,上馬加鞭,奔祝家莊去了。李應道:“二位放心,我這親筆書去,少刻定當放還。”楊雄,石秀深謝了。留在後堂,飲酒等待。
看看天色待晚,不見杜興回來。李應心中疑惑,再教人去接。只見莊客報道:“杜主管回來了。”李應便道:“幾個人回來?”莊客道:“只是主管獨自一個跑將回來。”李應搖著頭道:“又入怪!往常這不是這等兜搭,今日緣何恁地?”走出前廳。楊雄、石秀都跟出來。只見杜興下了馬,入得莊門,見他模樣,氣得紫漲了麵皮,諮牙露嘴,半晌說不得話。李應道:“你且言備細緣故,怎麼地來?”杜興氣定了,方道:“小人奉了東人書札,到他那裡第三重門下,好遇見祝龍,祝虎,祝彪弟兄三個坐在那裡。小人聲了三個喏。祝彪喝道‘你又來則甚?’小人躬身稟道‘東人有書在此,拜上。’祝彪那廝變了臉,罵道‘你那主人恁地不曉人事!早晌使個潑男女來這裡下書,要討那個梁山泊賊人時遷!如今我正要解上州里去,又來怎地?’小人說道‘這個時遷不是梁山泊夥內人數;他是自薊州來的客人,要投見敝莊東人。不想誤燒了官人店屋,明日東人自當依舊蓋還。萬望俯看薄面,高抬貴手,寬恕,寬恕。’祝家三個都叫道‘不還!不還!’小人又道‘官人請看,東人親筆書札在此。’祝彪那廝接過書去,也不拆開來看,就手扯得粉碎,喝叫把小人直叉出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