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信牌面等項。令侯健管造衣袍鎧甲、五方旗號等件。令李雲監造梁山泊一應房室廳堂。令馬麟監管修造大小戰船。令宋萬,白勝去金沙灘下寨。令王矮虎,鄭天壽去鴨嘴灘下寨。令穆春,朱富管收山寨錢糧。呂方,郭盛於聚義廳兩邊耳房安歇。令宋清專管筵宴。”都分撥已定,筵席了三日,不在話下。
梁山泊自此無事,每日只是操練人馬,教演武藝;水寨裡頭領都教習駕船赴水,船上廝殺,也不在話下。
忽一日,宋江與晁蓋,吳學究並眾人閒話道:“我等弟兄眾位今日共聚大義,只有公孫一清不見回還。我想他回薊江探母,參師,期約百日便回;今經日久,不知資訊,莫非昧信不來?可煩戴宗兄弟與我去走一遭,探聽他虛實下落,如何不來。”戴宗願往。宋江大喜,說道:“只有賢弟去得快,旬日便知資訊。”
當日戴宗別了眾人;次早,打扮做承局,離了梁山泊,取路望薊州來。把四個甲馬拴在腿上作起“神行法”來,於路些素茶素食。在路行了三日,來到沂水縣界,只聞人說道:“前日走了黑旋風,傷了好些人,連累了都頭李雲,不知去向,至今無獲處。”戴宗聽了冷笑。當日正行之次,只見遠遠地轉過一個人來,手裡提著一根渾鐵筆管。那人看見戴宗走得快,便立住了腳,叫一聲“神行太保。”戴宗聽得,回過臉來定眼看時,見山坡下小徑邊立著一個大漢,生得頭圓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細膀闊。戴宗連忙迴轉身來,問道:“壯士,素不曾拜識,如何呼喚賤名?”那漢慌忙答道:“足下果是神行太保?”撇了筆,便拜倒在地。戴宗連忙扶住,答禮,問道:“足下高姓大名?”那漢道:“小弟姓楊,名林,祖貫彰德府人氏;多在綠林叢中安身,江湖上都叫小弟做錦豹子楊林。數月之前,路上酒肆裡遇見公孫勝先生,同在店中酒相會,備說梁山泊晁、宋二公招賢納士,如此義氣,寫下一封書,教小弟自來投大寨入夥;只是不敢輕易擅進。公孫先生又說:”李家道口舊有朱貴開酒店在彼,招引上山入夥的人。山寨中亦有一個招賢飛報頭領,喚做神行太保戴院長,日行八百里路。‘今見兄長行步非常,因此喚一聲看,不想果是仁兄。正是天幸,無心得遇!“戴宗道:”小可特為公孫勝先生回薊州去,杳無音信,今奉晁,宋晁二公將令,差遣來薊州探聽訊息,尋取公孫勝還寨;不期卻遇足下。“楊林道:”小弟雖是彰德府人,這薊州管下地方州郡都走遍了;倘若不棄,就隨兄長同去走一遭。“戴宗道:”若得足下作伴,實是萬幸。尋得公孫先生見了,一同回梁山泊未遲。“楊林見說了,大喜,就邀住戴宗,結拜為兄。戴宗收了甲馬,兩個緩緩而行,到晚就投村店歇了。楊林置酒請戴宗。戴宗道:”我使’神行法,‘不敢食葷。“兩個只買些素饌相待,過了一夜。
次日早起,打火吃了早飯,收拾動身。楊林便問道:“兄長使‘神行法’走路,小弟如何趕得上?只怕同行不得。”戴宗笑道:“我的‘神行法’也帶得人同行。我把兩個甲馬拴在你腿上,作起法來,也和我一般走得快,要行便行,要住便住。不然,你如何趕得我走!”楊林道:“只恐小弟是凡胎濁骨,比不得兄長神禮。”戴宗道:“不妨。我這法諸人都帶得,作用了時,和我一般行,只是我自素,並無妨礙。”當時取兩個甲馬替楊林縛在腿上,戴宗也只縛了兩個。作用了“神行法”吹口氣在上面,兩個輕輕地走了去,要緊要慢,都隨著戴宗行。兩個於路間講些江湖上的事。雖只緩緩而行,正不知走了多少路。
兩個行到已牌時分,前面來到一個去處:四圍都是高山,中間一條驛路。楊林卻自認得,便對戴宗說道:“哥哥,此間地名喚做飲馬川。前面兀那高山裡常常有大夥在內,近日不知如何。因為山勢秀麗,水峰環繞,以此喚做飲馬川。”兩個正來到山邊過,只聽得忽地一聲鑼響,戰鼓亂鳴,走出一二百小嘍羅,攔住去路。當先擁著兩籌好漢,各挺一條朴刀,大喝道:“行人須住腳!你兩個是甚麼鳥人?那裡去的?會事的快把買路錢來,饒你兩個性命!”楊林笑道:“哥哥,你看我結果那呆鳥!”捻著筆管,搶將入去。那兩個好漢見他來得兇,走近前來看了,上首的那個便叫道:“且不要動手!”道:“兀的不是楊林哥哥麼?”楊林住了,認得。上首那個大漢提著軍器向前剪拂了,便喚下首這個長漢都來施禮。
楊林請過戴宗,說道:“兄長且來和這兩個弟兄相見。”戴宗問道:“這兩個壯士是誰?如何認得賢弟?”楊林便道:“這個認得小弟的好漢,他原是蓋天軍襄陽府人氏,姓鄧,名飛;為他雙睛紅赤,江湖上人都喚他做火眼猊,能使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