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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便走。那漢叫住問道:“這黑漢子,你姓甚名誰?那裡人氏?”李逵道:“今日輸與你,不好說出。——又可惜你是條好漢,不忍瞞你:梁山伯黑旋風李逵的便是我!”那漢道:“你端的是不是?不要說慌。”李逵道:“你不信,只看我這兩把斧。”那漢道:“你既是梁山泊好漢,獨自一個投裡去?”李逵道:“我和哥哥彆口氣,要投凌州去殺那姓單姓魏的兩個!”那漢道:“我聽得你梁山泊已有軍馬去了。你且說是誰?”李逵道:“先是大刀關勝,隨後便是豹子頭林,青面獸楊志領軍策應。”那漢聽了,納頭便拜。李逵道:“你便與我說罷,端的姓甚名誰?”那漢道:“小人原是中山府人氏,祖傳三代,相撲為生,卻才手腳,父子相傳,不教徒弟。平生最無面目,到處投人不著;山東、河北都叫我做沒面目焦挺。近日打聽得寇州地面有座山,名為枯樹山;山上有個強人,平生只好殺人,世人把他比做喪門神,姓鮑,名旭。他在那山裡打家劫舍。我如今待要去那裡入夥。”李逵道:“你有這本事,如何不來投奔俺哥哥宋公明?”焦挺道:“我多時要奔大寨入夥,卻沒條門路。今日得遇兄長,願隨哥哥。”李逵道:“我和宋公明哥哥爭口氣下了山來,不殺得一個人,空著雙手,怎地回去?你和我去枯樹山,說了鮑旭同去凌州,殺得單,魏二將,便好回山。”焦挺道:“凌州一府城池,許多軍馬在彼,我和你只兩個,便有十分本事,也不濟事,枉送了性命;不如單去枯樹山說了鮑旭,且去大寨入夥,此為上計。”兩個正說之間,背後時遷趕將來,叫道:“哥哥憂得你苦,便請回山。如今分四路去趕你也!”
李逵引著焦挺且教與時遷廝見了。時遷道:“宋公明哥哥等你”李逵道:“你且住!我和焦挺商量了:先去枯樹山說了鮑旭,方才回來。”時遷道:“使不得;哥哥等你,即便回寨。”李逵道:“你若不跟我去,你自先回寨報與哥哥知道,我便回也。”時遷懼怕李逵,自回山寨去了。焦挺卻和李逵自投寇州來,望枯樹山去了。
話分兩頭,卻說關勝與同宣贊,郝思文引領五千軍馬來,相近凌州下寨。
凌州太守接得東京調兵的旨並蔡太師付,隨請兵馬團練單延,魏定國商議,二將受了兵符,隨即選點軍兵,關領器械,拴束鞍馬,整頓糧草,指日起行。忽聞報說:“蒲東大刀關勝引軍到來侵犯本州。”單廷、魏定國聽得,大怒,便收拾軍馬,出城迎敵。兩軍相迎,旗鼓相望。門旗下關勝出馬。那邊陣內,鼓聲響處,轉出一員將來,戴一頂渾鐵打就四方鐵帽,頂上撒一顆鬥來大小黑纓;披一付熊皮砌就嵌縫沿邊烏油鎧甲,穿一領皂羅繡就點翠團禿袖徵袍;著一雙斜皮踢鐙嵌線雲跟靴;系一條碧釘就疊勝獅蠻帶;一張一壺箭;騎一匹深烏馬,使一條黑杆槍;前面打一把引軍按北方毒縣旗,上書七個銀字:“聖水將軍單廷,”又見這邊鸞鈴響處,又轉出一員將來,戴一頂紅綴嵌點金束髮盔,頂卜撒二把掃長短赤纓;披一副擺連吞獸面猊鎧;穿一領繡雲霞飛怪獸絳袍,著一雙刺麒麟間翡翠雲縫錦跟靴;帶一張描金雀畫寶雕弓;懸一鳳翎鑿山狼牙箭,騎坐一匹胭脂馬;手使一口熟鋼刀;前面打一把引軍按南方紅繡旗,上書七個銀字,“神火將軍魏定國。”兩員虎將一齊出到陣前。
關勝見了,在馬上說道:“二位將軍,別來久矣。”單廷,魏定國大笑,指著關勝罵道:“無才小輩,背反狂夫!上負朝廷之恩,下辱祖宗名目,不知廉恥!引軍到來,有何理說?”關勝答道:“你二將差矣,目今主上昏昧,奸臣弄權,非親不用,非讎不彈。兄長宋公明,仁義忠信,替天行道,特令關某招請二位將軍,倘蒙不棄,便請過來,同歸山寨。”單、魏二將聽得大怒,驟馬齊出;一個是遙天一朵烏雲,一個如近處一團烈火,飛出陣前。關勝卻待去迎敵,左手下飛出宣贊,右手下奔出郝思文,兩對兒在陣前廝殺,刀對刀,迸萬道寒光,槍搠槍,起一天殺氣。關勝提刀立在陣前,看了良久,嘖嘖歎賞不絕。正鬥之間,只見水火二將一齊撥轉馬頭望本陣便走。郝思文,宣贊隨即追趕,衝入陣中。只見魏定國轉入左邊,單廷轉過右邊。一時宣贊趕著魏定國,郝思文追住單廷。說時遲,那時快;卻說宣贊正趕之間,只見四五百步軍,都是紅旗紅甲,一字兒圍裡將來,撓釣套索。一齊舉發,和人連馬,活捉去了。
再說郝思文追到右邊,卻見五百來步軍,盡是黑旗黑甲,一字兒裡轉來,腦後一發齊上,把郝思文生擒活捉去了。一面把人解入凌州;一面仍率五百精兵轉過來。關勝倒吃一驚,舉手無措,望後便退。隨即單廷、魏定國拍馬在背後追來。關勝正走之間,只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