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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這小子有什麼事?”
身子側揹著天佑,他使勁的向妻子使眼色,生怕她揭破自己扯謊之事,害得自己在女婿面前沒面子。
永佳見狀,哭笑不得,開口道:“聽說你家有些不太平,這幾日又沒見你露面,王爺與我多少有些不放心,總要親眼見一見你才好……若是你得閒,就陪著王爺坐一坐……這幾日外頭說什麼都有,王爺很是擔心你……”
既然眼前這個是她的女婿,就不是外人,哪裡用扯那些有的沒的做託詞。
況且,永佳心思細膩,多少有些察覺天佑對自己的泰山老丈人恭敬有餘,親近不足。
只為了六格格,永佳當然也樂意天佑與王府這邊再親近些。
完顏永佳的話平實,可卻聽得天佑心裡熱乎乎的。
他想起方才雅爾江阿在曹府客廳外說的那一句,盡是維護之意,心裡明白過來,望向雅爾江阿的目光就帶了感動。
雅爾江阿被妻子說破,滿心不自在,到底有些忍不住,抱怨道:“你老子也忒偏心了些,就算長子要求嚴了些,也不當如此……現下中秋已過,秋深霜重,哪裡是好玩的?難道非要將你也折騰病下,才能安生?”
這話卻不是天佑好接的。
裡面傳達的訊息,也讓天佑心裡有些嘀咕。
見丈夫說話肆意,永佳心裡真有些惱了。
即便是親生父子,情分也得維繫培養,更不要說翁婿之間,本就不是自家骨肉。
雅爾江阿不僅當面挑人父親的不是,還露了自己窺探曹府的底細。
天佑雖不置可否,可也能感覺出雅爾江阿話中的維護之意,只聽自己想聽的,道:“確實是晚輩不是……”說到這裡,有些遲疑,垂下眼簾道:“那晚因想著次日下定,心裡歡快了些,就拉著二弟吃醉了……”
這樣的說辭,加上略帶羞澀不安的神態,極大的取悅了雅爾江阿。
他“哈哈”大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這點像爺……爺若歡喜時,也樂意多吃兩盅……”
高高在上的和碩親王,竟然露出這赤子之態,天佑忍不住露出笑意,心裡對於這未來岳父的隔膜也立時去了大半。
永佳見狀,心裡鬆了一口氣。
原本聽說是天佑主動拉著弟弟吃酒,她還有些疑惑。
畢竟,除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有“借酒消愁”這個詞兒。
見天佑的模樣,並不像是對這門親事有牴觸,而且也接受了這邊的親近。
小小年紀,待人包容寬厚,同曹顒少年事做派相差無幾,真應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一句……
儘管堂上其樂融融,可天佑放心不下家裡,還是婉拒了未來岳父岳母的好意,並沒有留在這邊用飯。
畢竟他是被雅爾江阿直接帶過來的,不告訴父母一聲就留下,那邊再惦記。
不過,在看到雅爾江阿拉下臉的時候,天佑主動說起家中窖藏幾壇陳釀,若是王爺的空,明天下午從宮裡當值回來,過來陪雅爾江阿吃酒。
雅爾江阿的臉色這才舒緩些,道:“好,好,既是如此,那就等你的好酒。”
天佑是晚輩,倒是不需要雅爾江阿親自相送。
見他起身告辭,雅爾江阿便喚人,吩咐送天佑出府。
天佑才來下定沒幾日,王府下人自是曉得這個就是王爺福晉的東床快婿,躬著身子,帶了幾分討好,送人出去了……
這會功夫,永佳方開口問道:“爺不是探病去了麼,怎麼成了替妾身喚人?”
雅爾江阿訕笑道:“話趕話說的那兒,就拿福晉做了幌子,福晉勿惱……”說著,帶了憤憤:“爺實在看不慣,曹顒指使咱們六額駙低三下四給衍璜賠情的模樣……爺才不信,他真的能將養子看的重過嫡長子去。不過是怕背了管教不嚴的名聲,才將六額駙推出來頂缸……”
永佳搖搖頭,道:“爺上個月不是還說,曹大人是個實心人,不將外人褒貶放在心上……”
雅爾江阿不由啞然,好一會兒方猶豫道:“難道真是六額駙一時歡喜過了,忘了輕重?瞧著他平素穩重的模樣,也不像如此……”
真是滿心疑惑不可解,他心裡想著明兒拉自己額駙吃酒,一定要問過究竟出來……
天佑回到自己大門外時,剛好曹顒送衍璜出來。
天佑少不得跟在父親身後,目送衍璜騎馬離去。
父子二人轉身回府,曹顒問道:“簡親王福晉何事尋你?”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