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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楊子墨死後沒兩年,她就無意之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雖覺得荒唐,只是事不關己,無意探究而已……
曹府,九如院,西廂房。
恒生已經醒過來,看著大家都圍著自己,李氏與初瑜更是雙目垂淚,難免愧疚不安。
“老太太,孫兒無事,只是有些著涼了……”他這般勸慰李氏道:“引得老太太傷心,是孫子不是……”
郡王府昨晚的事情,委實太過兇險,曹顒並沒有將實情告訴李氏,只說喀爾喀的下人有些不妥當,恒生昨晚的醒酒湯不乾淨。
李氏只當是毒,心裡後怕不已,對於曹顒將恒生接回來養病也極為贊成。
她也陪了一天客,見恒生醒了,就聽了眾人勸慰,回福源堂去了。
扎薩克圖郡王府昨晚的事情,曹顒已經與十六阿哥商量妥當,對外統一說辭,就是飲食不淨這個。
畢竟郡王府處置大半奴婢的事情,是瞞不住的。
不只是對李氏,就是對初瑜、妞妞、左住與天慧,曹顒也是這般說辭。
對於一個少年來說,被算計到床上實在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恒生現下心裡就有了陰影。
知道真相的,除了曹顒,只有天佑父子兩個。
按照曹顒的意思,天佑也是不當告訴的。
將心比心,若是自己處在恒生的立場,遭遇這樣狼狽丟臉的事情,即便是自己的兄長,肯定也不會相讓對方知曉。
再說,恒生這次遭難,也有天佑的緣故。
天佑本是個縝密的,卻因歡喜的緣故犯下粗心的過失,讓醉酒後弟弟獨自回王府,才有了後續的一切。
還是十六阿哥,不願天佑自責愧疚太深,主動告知了他詳情。
其他人見恒生醒過來,多少放下心來,相繼離去。
屋子裡只剩下曹顒夫婦與天佑。
今日可是大哥下定的大日子,恒生的視線挪到天佑身上。
天佑面無表情,站在父母身後,穿著吉服,卻不帶半點喜慶。
恒生心裡,只覺得如刀割一般,哽咽道:“大哥,對不住,弟弟病的不是時候……”
天佑強笑道:“知道不是時候,就早點好起來……婚期在即,我還等著抓你的苦力……”
雖說恒生在王府時,也醒過兩次,可那時燒的厲害,迷迷糊糊的,只記的自己被灌了藥。
現下腦子清明瞭,恒生才想起一事,忙轉向曹顒道:“父親,昨晚是我鬧著多吃酒,還灌醉了大哥,不幹大哥的事……”
曹顒聽了,有些意外。
今天下午天佑過郡王府,曹顒心裡正火,劈頭蓋臉的將其狠罵了一頓。
若不是他沒有體罰的習慣,怕是都要動手。
天佑卻老實聽著,一句也沒有辯白。
正是因這個,十六阿哥才看不過眼,將實情告訴天佑。
沒想到昨晚被灌酒的不是恒生,而是天佑,怪不得無人留恒生住下。
初瑜在旁聽了,卻是有些不樂意,瞪了長子一眼,對恒生道:“他是做哥哥的,沒有照顧好弟弟,怎麼能不怪他。不許你替你大哥求情,不管怎麼說,縱容你孝期酗酒,就是他的不是……”
第1378章 重繪喀爾喀
聽了初瑜的話,恒生越發著急。
曹顒卻若有所思看看了天佑兩眼,點了點頭,道:“確實是老大的不是……就罰你去祠堂抄三日《孝經》……”後邊這一句,是對天佑說的。
“是,父親。”天佑躬身應了。
他雖是侍衛,可這幾日剛好輪班,曹顒也是想到此處,否則話家規總是不能大過國法去。
恒生在旁急的滿臉通紅道:“父親,真不幹大哥的事,要罰您就罰兒子……”
曹顒橫了他一眼,道:“你也沒落下,等你好些,罰你抄三十遍《孝經》……”
見恒生還想要再求情,曹顒冷哼一聲道:“再囉嗦,就讓他抄六日……”
“父親……”恒生雖不像曹家其他小輩那樣為畏懼曹顒,可見他臉上沒有笑模樣,到底不敢再多言,只是望向天佑的目光,越發羞愧。
天佑輕輕的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恒生雖已經退燒,到底是折騰了一晝夜,說了這會兒話,就有些熬不住,眼睛已經睜不開。
初瑜親自喂他用了藥,又給他掖了掖被子,輕輕的拍打著,就像面對的不是個十六、七的少年,而是個嬰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