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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曹顒,寶雅憤憤難平:“那貴山算什麼東西,竟敢這般欺負人。那些鑲黃旗的混蛋也沒個好東西,二三十人打一個,他們真不算男人,丟盡咱們滿洲勇士的臉面!”
“貴山不是斷了一條腿嗎,參與打架的也都在順天府捱了板子,你就消消氣。昨日那般,若是沒有王爺及時趕到,兩旗的子弟發生械鬥,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永佳想起昨天前門大街,兩旗子弟一觸即發的情形,雖然她只是坐著轎子遠遠看著,但仍是覺得後怕不已。
寶雅瞥了永佳一眼:“姐姐越大膽子越小了,莫不是成了大姑娘,就要學做賢良!”
永佳聽出寶雅語氣中的不滿,伸手去咯吱寶雅:“好呀,我一心為你,你倒嫌了!堂堂一個多羅格格,帶著幫小子去打架,你就不怕傳到太后老佛爺的耳朵裡,將你拘進宮裡學規矩!”
寶雅最是怕癢,邊笑邊躲,笑得花枝亂顫,嘴裡求饒道:“好姐姐,都是寶雅的錯,就饒了寶雅吧!”
永佳見寶雅都要笑出淚來,才住了手,平躺著,用帕子遮住臉,聲音有些落寞:“就算你嫌我囉嗦,又能嫌幾日呢!”
寶雅止住笑:“姐姐虛歲十六,要參加今年的選秀嗎?”
“嗯!”永佳意興闌珊的應著。
“伯爵府是大族,姐姐又是康王府的外孫女,身份高貴,應該能夠指個好人家,姐姐不必擔心!”寶雅勸慰道。
“哪裡有什麼好人家,不過是大籠子、小籠子罷了!若是不幸,做了側室,要看正室夫人的臉色,即便不至於有打罵,勾心鬥角是難免的;若是正室,不過是個體面的擺設,應付丈夫的妾室,還要裝大度。”永佳說著,有些不耐煩起來:“仔細想想,嫁人真真是要不得的,實在不行,我就絞了頭髮,做姑子去,倒也清淨!”
“姐姐又沒嫁過人,哪裡就有這樣不看?實在不行的話,寶雅就求太后,讓她老人家將你指給我哥哥做側福晉!嫂子是個脾氣好的,你們定能合得來!”寶雅道。
永佳聽著不像話,忙從炕上坐起,見門口沒人,才放下心來,嗔怪寶雅道:“竟說孩子話,這話可要就此打住,若是傳到福晉耳朵裡,我可就沒臉再來找你玩兒了!”
“為什麼不能讓嫂子知道?”寶雅仍是懵懂不懂。
永佳無奈:“哪裡有女子願意與人共夫的!自古以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嫡妻欺凌妾室,尋個由頭打死了也是有的;妾室得了寵,謀害嫡妻的也常見。”
“怎麼會這樣,嫂子對哥哥的幾房妾就很好!”寶雅眼睛瞪得滾圓,還是不太相信。
永佳見寶雅胸前掉出個玉環,正是她自幼不離身的,開口問道:“若是有人想要你的玉環,你捨得給嗎?”
寶雅搖搖頭:“當然不給,這是額娘留給寶雅的念想兒,誰要也不給。”
“那要是有人不拿走你的玉環,只是想和你換著戴,或者拿起賞玩呢?”永佳接著問道。
寶雅皺著眉道:“既然是寶雅的,怎麼還會有人這般不知好歹,實在沒有道理。”
丫鬟們上來送茶點,永佳看了看仍是孩子心性的寶雅,不知該不該羨慕她的無憂無慮,又想起客院那人,暗暗嘆了口氣。
乾清宮,東暖閣。
領侍衛內大臣傅爾丹覲見,帶來太醫院與平郡王府那邊的訊息。康熙知道曹顒已經醒過來,性命是無礙了,心裡鬆了口氣。
傅爾丹見康熙心情好些,開口替跪在乾清宮門口的弘皙貝勒求情:“萬歲爺,還是饒了二貝勒吧!二貝勒不過是個孩子,已經跪了兩個時辰!”
康熙皺著眉:“弘皙是孩子,曹顒只大他半月,是不是孩子?”
傅爾丹聽康熙提到曹顒,想起他前幾日去探病時見過的奄奄一息的少年,暗暗為自己方才的心軟羞愧。
康熙看了看窗外,對門口侍候的梁九功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弘皙走了進來,因跪得太久,腿腳有些不便。
康熙站在御案後,冷著臉看著自己最疼愛的這個長孫。
弘皙先是給康熙請安:“孫兒給皇瑪法請安!”隨後才抬起頭來,紅著眼圈望著康熙,眼裡盡是委屈。
“哼!”康熙冷眼看著弘皙:“怎麼,還委屈你了,難道不是你叫納蘭承平設局對付曹顒?”
“皇瑪法,孫兒並沒有半點害人的意思啊!只是聽說皇瑪法贊過他,阿瑪又要他來做孫兒的伴讀,孫兒想試試他的身手,只是少年意氣,誰會想事情會鬧大!”弘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