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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⒏緇崢�詘鋝茱J要什麼物件席面,沒想到竟是爵位什麼的。
曹顒只當十六阿哥在說笑,爵位是恩封,他一個五品官員之子,身上襲了三品雲騎都尉的爵,已是看在祖母面上,天大的恩典;職位這裡,三等侍衛在侍衛營職位雖低,但是卻是正五品;至於抬旗,只聽說是立了軍功或者成為皇親國戚才有的。十六阿哥提的這三個建議都說不通,曹顒心中想著,這小十六,不會是對皇帝玩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把戲吧?前幾日奈曼多羅郡王垂忠來朝,獻上的貢品中有不少稀罕物件,估計他在打那些貢品的主意。
聽了十六阿哥的所謂提議,康熙果然笑著搖了搖頭:“爵位與官職怎能做慶生賞賜,如何升級都是有規矩的,你當這些是兒戲嗎?”說到這裡,頓了頓:“說起抬旗的話,早在三年前曹佳氏指給訥爾蘇時,她就抬了正白旗旗上。當時,曹家就應跟著抬旗。因曹寅身上有內務府的差事,就拖延下來。今兒既然說起,那曹家曹璽這支就抬到正白旗旗上吧!”
曹家本來就是正白旗,只是過去是正白旗包衣,算是旗下人。所謂旗上,是區別於漢軍旗與包衣的,是滿洲旗。
這恩典,是不是有點太大?曹顒有些失神,真是沾了王妃姐姐的光,自己已經認命老老實實的做幾年奴才了,這轉眼間是不是就成了自由民?曹家近百年的奴才身份,就這樣終結,後世的紅學家好像並沒有提過此事。曹家在出了王妃女兒後,是跟著抬旗,還是怎麼著,也沒有人特意研究過。這歷史,不是那個歷史,曹顒不由有些困惑。
十六阿哥知道曹顒頗有傲骨,不願為奴,見他不應聲,以為他歡喜傻了,忙對他道:“還不快謝恩,稍後再歡喜也不遲!”
第62章 慶生(下)
康熙四十八年七月初一下午,在侍衛營駐地,曹顒迎來了自己的十五歲生日。
但凡有點交情的,十六阿哥都下了帖子,並且提前說明,為了添喜慶,賀禮只收金銀,不要雅物。曹顒知道後,哭笑不得,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勒索。只是十六雖小,行事卻頗為周全,這番鬧騰應該不是另有深意。
十六阿哥與曹顒年歲都小,別人收到帖子都是以為兩人琢磨出的新花樣,並沒有多想。
寶雅與蘇赫巴魯最為配合,早早的叫人送上來小金錁子,寶雅格格的是二十兩,蘇赫巴魯的是十五兩。像烏日娜格格等人,則又減等,有送十兩的,有送五兩。手上沒金子的,就按照比例送了銀子。
侍衛營這邊的新舊同僚,與曹顒相處得較好,也願意湊這個熱鬧,大多是出的銀子,十兩八兩的都有,算是隨了份子。
十六阿哥頗有些喧賓奪主,指使了不少人手準備酒席。不過,等這幫賓客來得差不多時,十六阿哥看看裝著金銀錁子的兩個錢箱子,卻頗為不滿意,眉頭微皺的出去。
今兒德特黑與述明這兩什侍衛都是上午當值,下午這段時間都得空,便過來湊熱鬧。曹家抬旗的事,他們都聽說了,在他們眼中這可比生辰更值得恭喜得多。只有納蘭富森,因熟知曹家的底細,思慮得比別人多了些。曹家在江南二代經營,其勢力一時無二,依仗的是萬歲爺的寵信與包衣的身份。上三旗包衣,那是天子家奴,就算是總督巡撫也要有所顧忌。曹家如今脫了這包衣身份,在子弟仕途與聯姻上雖然寬泛些,但是以後的興衰卻實在說不好。若是萬歲爺在世還好,自然有所庇護;若是哪一天聖駕西去,新皇能容曹家繼續經營江南嗎?
納蘭富森想到的這些,曹顒在昨晚也思慮到。其實,不管曹家抬不抬旗,繼續經營江南都是下下之策。三代四人接連擔任江寧織造六十年,這清朝二百多年的歷史上,像這般家族似的地方經營,曹家是唯一的特例。雖然這是康熙對曹家恩重,但是卻也容易引起新皇的猜忌。
曹顒到清朝已經八年,這其中曾數次想過曹家的前途,想來想去只有四個字好概括,那就是“盛極而衰”。
曹家、李家、孫家聯絡有親,擔任江南三大織造。就算曹寅一向忠君,素日行事低調,但是難免有人嫌曹家礙眼。其實,最妥當的辦法,就是安排曹家從江南脫身。但是這個卻是難上加難,曹寅充作皇帝在江南的耳目,這並不是能夠見光的兼職。擔當這個職責的,必須為皇帝絕對信任的心腹。帝王高高在上,真正信賴之人又有幾個?曹家這裡,有孫氏的十年撫育,有曹寅的自幼伴駕,有曹家兩代人幾十年的兢兢業業。
十六阿哥出去一刻鐘後,又笑嘻嘻的迴轉過來。康熙身邊的太監魏珠跟在後面,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