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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黑尚未開口,就聽那邊有人冷哼道:“你又算什麼東西?我就不相信,除了三姐姐,別人還管教不了你了不成!來啊,給爺去找兩個婆子來,這丫頭不懂規矩,在府門口撒潑,給爺先打三十板子讓她曉曉事兒!”
卻是曹頌到了,騎在馬上冷著臉看著芳茶。雖然眼神有些嚇人,但是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嘴角還隱隱有些血跡,這副樣子實在沒有什麼威嚴。
魏白本來聽著芳茶的委屈,還覺得有點那個意思,見她出言得罪哥哥,卻是臉上也沒了笑模樣。長兄當父,做弟妹的這般跟大伯說話,實在不像話。因此,聽曹頌叫人打她三十板子時,雖然有點心疼,但是卻沒有開口求情。不過,望著曹頌那張花臉,他卻唬了一跳:“哎呦,我的二公子,這是怎麼著的?”
曹頌翻身下馬,用袖子蹭了下臉,頗為暢意道:“進京這一個半月,直到今兒我才算痛快些!”
挨欺負了?也不像啊,後邊跟著的小廝、長隨一個個得意洋洋的,不像是吃了虧的模樣。魏白掃了眾人一圈,笑著對曹頌道:“原來二公子今兒是活動筋骨了!”
曹頌臉上多了幾分憨笑:“可不是嗎?魏二哥猜得正著!”
眾人簇擁著曹頌進府,早有兩個婆子被叫了出來,拿了條凳板子,拖著芳茶要去行家法。香草被嚇得臉色發白,紅著眼圈低聲對芳茶急道:“姐姐,你趕緊求饒啊,我去請姑娘來給你求情!”
芳茶卻緊緊咬著下唇,臉上神色木木的,仿若未聞。
香草沒法子,只好大著膽子上前道:“二爺,看在我們姑娘面上,饒恕芳茶這一遭吧,她再也不敢了!”
曹頌見香草臉上的傷痕淡淡的,好了很多,很為她高興,見她多話也不惱,只擺了擺手:“香草,這事你別管。這賤婢不過是仗著在老太君院子裡呆過幾年,就如此不懂規矩,早就該教訓教訓她!”
香草還想再勸,那邊婆子們已經噼裡啪啦的掄起板子開打。
芳茶緊咬嘴唇。滿臉倔強,生生挺著,仍不肯求饒半句。
曹頌本就在外接了氣,見芳茶又是這番不服管教的模樣,心下更惱,喝道:“打,給爺狠狠的打,讓這賤婢知道知道什麼是規矩,直打得她求饒為止!”
香草見情勢危機,不敢耽擱,忙跑去內院搬救星去了。
曹府,竹院,東暖閣。
紫晶聽說曹頤禮佛回來,過來陪她說話,曹頤換了家常衣服,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姑娘回來了?”紫晶笑著進門:“聽說白塔寺的香火極盛,想來定與尋常廟宇有所不同。”
“紫晶姐姐!”曹頤起身:“早就讓姐姐跟著一起去的!就算是府裡瑣事多些,也不能老圈在家裡,總要出去透透氣。”
紫晶笑著說:“我的性子,姑娘又不是不知道,最是不耐煩出門的,遠遠的躲得清淨!”
曹頤請紫晶坐了,又喊丫鬟上茶。這幾個還是李氏在京時買的,名字就依著香草、芳茶兩個,分別叫春芽、夏芙、秋萱、冬芷。另外,打南邊帶來的還有兩個丫鬟,一個叫小芹,一個叫小艾。
紫晶知道今兒曹頤去禮佛,一方面是為了赴覺羅太太的約,另外是為了帶香草出去轉轉。經過一個半月的調理,香草臉上的傷痕淡了好多,卻仍是不願意見人,這心結總是要解開的。
“香草呢?又躲回房間去了?”紫晶沒見到香草,開口問道。
曹頤往門口望了望,也有些奇怪:“方才她們兩個落在後邊,也該回來了!”
紫晶見曹頤臉上雖帶著笑,但是眉頭微顰著,似有什麼心事:“姑娘,怎麼了?”
曹頤看了一眼紫晶,略帶自責的回道:“紫晶姐姐,哥哥送來的那個白玉手爐,這才用了不到一個月,就讓我打碎了!”
紫晶安慰道:“一個手爐當什麼,姑娘且安心,大爺哪裡會計較這些個!”
“哥哥雖不會計較,但我心中卻是難過!”曹頤神容黯淡:“月初時,姐姐不是讓我看了府裡賬冊嗎?那白玉手爐,是哥哥花了六百兩銀子買來的。哥哥自己向來節儉,我這個做妹妹的還給他添亂!”
紫晶還要再勸,就聽屋子外傳來香草急促的聲音:“姑娘,不好了,快救救芳茶!”
這沒頭沒腦的話,聽得曹頤與紫晶都莫名其妙,香草已經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姑娘,紫晶姐姐,快去救救芳茶吧!她要被打死了!”
“芳茶在哪兒?”曹頤問道:“怎麼會有人打她,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