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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子一商量,便決定把元威兄弟送去江南外祖噶禮處暫避風頭。
“江南總督”四個字丟出來,也能砸得江南地面三響,加上元威兄弟又是黃帶子,江南一干紈絝誰人不捧他們!兩兄弟早把在京裡挨的那頓板子忘得一乾二淨,繼續作威作福起來。那一日在賭場裡跟江家兄弟相識,江家兄弟嘴上抹蜜一樣,緊著恭維諂媚,又替他們付了輸的銀子,然後求他們來管檔子“小事”,他們倆欣然應了。
今兒來坐鎮,正是鬥志高昂的時候,就被魏信打斷。倆人又不知道魏信是誰,只惱他壞了好事,算是公然折了他倆這坐鎮人的顏面,元威火爆脾氣,當下向魏通道:“你這潑皮,識相的給爺滾遠點!”又一指謝老六,罵道:“滾回去給爺打!!”
謝老六也不知道這兩個黃帶子什麼來頭,雖然對皇家有著天生的敬畏,但實際在他眼裡,黃帶子的殺傷力遠沒有曹家兇猛,因此只冷眼瞧著,並不動彈。
魏信卻是哈哈一笑,抱腕道:“這位公子,在下不知道您是什麼爵,但這江南到底也是萬歲爺的天下不是,萬歲爺的法度誰敢不遵呢?江寧地方上,各路衙門都有,何必當街逞兇讓人笑話呢。若是您不是到公堂上去告人,反被人告亂了地方法紀,怕是更丟公子您的面子。”
元威哪裡聽得這些,罵道:“囉嗦什麼?今兒爺就是‘王法’!你還不滾,等著爺來賞你巴掌?”說著擄胳膊挽袖子就要去揍魏信,卻被他兄弟拉住。
元智聽了大哥犯渾的話,唬了一跳,這一句可是大不敬,若落到御史耳朵裡參上一本,一家人都跟著倒黴。他一面拉了大哥。一面兒下意識的四下掃了一圈。
這邊剛一打起來的時候,圍觀百姓大部分都怕被殃及,紛紛散去,只有些個膽大的,是站得老遠瞧著。這一沒了人群,最外圈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曹顒一眾就顯得格外突出。
元智一眼認出了曹顒,此時雖不知曹顒身份,卻是那一日在十六阿哥身邊見過他的。皇子親信伴讀本就都是顯貴之家子弟,而那日元智見曹顒的神氣,完全不似隨從奴才,竟有和十六阿哥平等相交的氣度,他心裡不免犯了嘀咕,暗道保不齊這是位什麼小世子。
今兒再見曹顒,穩穩當當坐在馬上,絲毫沒有下來給他這黃帶子見禮問好的意思,臉上一點表情沒有,卻是一身的不怒自威。元智更加堅定的認為這是個惹不了的大人物。今兒這事撞到他手裡可不是什麼福氣。忙附到大哥耳旁說了兩句。
元威聽了,就覺得屁股上早就好了的板子傷又隱隱作痛起來,也沒了底氣,可又下不去臺,一時僵在那裡。
元智卻是機靈,忙咳嗽一聲,端了架子,向江文證道:“這人說的也不無道理,江寧各級衙門都是開門理案的,你們去寫一紙訟狀來,爺們給你做主!”
江文證心下腹誹,要有理能寫狀紙還犯得著用這手段來逼韓江氏?可眼見倆小公爺不想管,魏信他又惹不起,只得見好就收,當下指著門口站立的江進寶,故作硬氣道:“今兒就便宜你們了,回頭咱公堂上見!!”
一干人就此灰溜溜的走了。
江家那群護院裡也有在地面上混過認識魏信的,便把魏信的身份告訴了江進寶。江進寶已經認出了魏家兄弟和在不遠處策馬而立的曹顒,兩下一印證,便知道了曹顒身份,當下先向魏通道:“魏五爺仗義相助,江家感激不盡,請裡面……”
魏信一擺手,打斷他,輕描淡寫道:“我等路遇而已,也不過是為了保一方平安罷了,並非為江家做什麼,故請不必掛懷,就此告辭。”說著拱拱手,帶著魏家兄弟回到曹顒身側,上馬揚鞭一同往福來樓去了。
到了福來樓,曹顒、魏信又拉著魏家兄弟也跟著坐了。雖然不是宗親族人,但因為同姓,魏家兄弟與魏信也有幾分親近。魏信雖如今做起了買賣,但是少年時是渴望做大俠的,對這兩位很是欽佩。四個人要了一桌上等席面,邊吃邊聊,倒也盡興。
等到幾個人吃得差不多,魏信還提議帶著兩位新結識的哥哥去“快活快活”。曹顒想著他今兒剛回江寧,還沒有回家總看看,怕是父兄也等著,就讓他們改日。反正這次魏信要在江寧待到五月份再走,往後有得是機會。
因喝了酒的緣故,又被前面魏信的葷話逗起心火,魏黑那話兒就有些硬,想要下窯子找個女人睡上一睡。因此,等回了織造府,曹顒進了內院後,魏黑就與弟弟商量出去逛窯子去。
魏白卻似意興闌珊,魏黑見了大奇,自己這兄弟向來生猛,尋常要是能夠忍上十天半月已經是不易,這次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