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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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近於黑白片,女孩的背影漸行漸遠。畫外音和畫面共同傳遞著一個資訊——孤獨。孤獨的女孩才會撥動另一顆孤獨女孩的心。
桑德·澤格經常以這種由身體區域性引出全景段落的敘述方式,規定你的視角、確定審美取向,不斷地以實在的肉體形象與精神空間形成對照。
兩個孤獨的女孩在夜總會第一次相會。她——那個女畫家覺得唱歌的女孩——阿納斯蒂“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比下去了”。也許我們會懷疑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可以把一切都比下去的女孩,然而人的內心在特定時刻的確需要一個實在的象徵物,如果沒有,人也會本能地要填充一個。
他們在相會的第一個夜晚就相愛了,愛得酣暢淋漓,纏綿熱烈,小鳥依人的阿納斯蒂當然是“女性”角色,女畫家充當男性角色。桑德·澤格沒有交代倆人走到一起的原因,影片經常這樣,不說過程只表現結果。也許阿納斯蒂為女畫家那種職業性的觀察所懾服?也許女畫家的職業使她更中性?也許兩顆孤獨的心不需要說緣由?纏綿之後阿納斯蒂曾對女畫家說:“感覺你就像一個帥氣的小夥,可惜只有一夜。”這樣的表白也只是顯露著她們在纏綿和熱烈掩蓋下的心靈孤寂,並非交代緣由。
這種有意不交代反而為我們留下更大的想像空間,使我們更關注影像本身,使影片更視覺化。
桑德·澤格幾乎在每一個重要的段落都會表現女畫家在同一條河岸的徘徊、等待。你不知道她在等待什麼,但是你會感覺人生總是伴隨著等待。5歲的孩子會等待,50歲的成人會等待,150歲——假如人可以活得那麼久,也在等待,歲月就在等待中流逝,人卻又說不清到底等待什麼,也許只在等待樹上無意飄零的花瓣,也許只在等待樓頭轉瞬即逝的燈光,也許只在等待天涯孤旅中恣意揮灑的淚痕……其實,最終等來的大概只是無法捉摸的永生惆悵。
第一次莋愛後女畫家也在河邊、樓下重複著這種等待。桑德·澤格透過鏡頭組接既表現了現實的等待,也表現了心理的等待。表現夜與晝的變化時,她用了一個白閃的技巧。表現空間變化時,她用了一系列的主觀鏡頭:夜色中的花兒,燈火明滅的窗,房子,還有阿納斯蒂與一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