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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深處……他不覺呆住了!
甄宓,中山無極人,太保甄邯的後人,父親官至上蔡令。甄家是中山名門。甄宓三歲時失去父親,九歲能文識禮,是冀州有名的才女,上元節那精巧的燈謎便是她一手設計的。當然,她也是個絕色小美女。
張寧傻笑了下,搖搖頭,肯定是急糊塗了——甄宓飽讀詩書,不喜歡玩樂,純粹是個小書呆子,言必孔孟,實在是沒有意思,僅對於時事稍有見地而已——他是不會喜歡她的,性格也合不來呀!肯定是錯覺!
“怎麼?寧兒看中了許茹嗎?”
張寧的舉動都落在母親眼裡,王眸不覺喜上眉梢,待她注目觀看,忍不住有些詫異。徐陵的嫡女卻也配得上張寧了,然而,許茹非常喜歡張寧,張寧卻一向對其敬而遠之的,今天這是……
張寧聞聲從思緒中抽身,一眼便看到了許茹這個花痴,立時渾身哆嗦一下,未經大腦便衝口而出:“才不是!娶她還不如娶甄宓呢?”
“甄宓是誰?”王眸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精光閃閃,熠熠生輝,她身體微微前傾,緊緊逼視著兒子。
張寧不由得一陣慌亂,好在他這幾年周旋於群僚之間,城府也歷練出來幾分,迅速鎮靜了下來。沒有說話,張寧先打了個哈哈:“母親,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王眸嘴角微撇,很是不屑:“兒子,我告訴你,別總跟你父親學,一遇到不喜歡說的,就先打哈哈,很假的……還有,就因為是隨口說說,才說的是心裡話……”
張寧大汗之下,腰間用力,右手在身前的方桌上一撐,一個跟頭向後翻了出去:“母親,我先給大嫂準備禮物去,有事過後再說!”
王眸還想伸手,卻哪裡來得及,悻悻的縮回了手,她甚是惱怒:“死孩子!還敢跑,回過頭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隨即她不由得笑了,從小到大,還沒有看過兒子這麼慌張的時候:“甄宓……甄宓……”王眸記住了這個名字。
且不說王眸如何打算,張寧一溜煙跑出了母親的居所,出了院門,他險些撞到一人這才挺下,心中也覺無稽。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他這又是何苦。想來,母親大人已經在調兵遣將,去打探甄宓的訊息,不出三日,甄宓的詳細情況就會一五一十的擺在母親的面前,他躲的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這又是何必……
“少爺~~少爺~~”
“幹嘛?”張寧狠狠瞪了一眼他的書童張公明,沒好氣的呵斥道:“剛剛跑到哪裡去了,這麼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
張公明大感委屈:“少爺,我去宋乾祖那兒問話……”張寧這才想起,是他吩咐張公明去探聽訊息,微覺歉意,這才恢復了往日的從容。當然,他是不會對書童致歉的。咳嗽了一聲,張寧直截了當的說道:“走!回房說去!”
……
“宋乾祖怎麼說?”一回到自己的住處,張寧馬上問道。
“嗯?”張寧眼光冷然,張公明一驚,連忙繼續說下去:“……他知道的也不多……”
張寧哼了一聲,這就對了,張慎是有錢,可他有勢,除了這府中少數人,他一句話便足以決定大多人的榮辱,乃至生死,想那宋乾祖也不敢敷衍。當然,張寧探聽的訊息也僅限於張慎的,並不敢過多打探張涵的事。
宋乾祖是府裡管酒窖的小管事,每次張涵飲酒時,他都會去送酒,多少知道一點訊息。不是張寧不想在張涵身邊設下眼線,只是一來困難重重,容易被發現;二來風險太大,萬一觸怒了張涵,可不是好玩的。張寧對兄長是懷著警惕之心的,卻沒有太大的緊迫感。張慎手握巨資,影響很大,可終究是個商人。張寧已身為世子,又是主管政事的尚書張澗的屬官,身份斷非前者可比擬的。故而,他是不肯冒險犯下如此大忌的。
“說!”
“宋乾祖說……”
宋乾祖知道的,的確不多。統統說來,也不過是管萱懷孕了,張涵挺高興,張慎說了些四海錢莊的事。值得一提的是,宋乾祖說到,張涵似乎對錢莊擠兌一事有所不滿。
擠兌的事,張寧也知道,還使人幫四海錢莊宣傳了一下。可惜,藉助於各方面的力量,項奉四兩撥千斤,輕易化解了此事。此間的風險,張寧是不清楚。可多少顯赫一時的大商人,都因此一蹶不振,家破人亡。
而且,張寧也進一步瞭解到,父親對錢莊的重視——在危機的時刻,張涵曾經想下令,准予四海錢莊借用各地官方的錢帛。此後,張寧便偃旗息鼓了。結果,一場擠兌風波卻白白便宜了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