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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家農書的事,人們早已不報期望了,張昭一病半年,至今也沒有完全好利索。再熱的心,這麼長時間下來,也涼透了,早就不指望了。
然而,事情總是出人意料的。
在祠堂裡,眾位長老面前,張昭從一開始,便擺出了很高的姿態,表示願意教大家種地。他不經意的表示,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身體一直不好,也沒心情想這些,結果耽誤了大家一年的收成。在張老二鐵青的臉色中,張昭向眾人表示了誠摯的歉意。
很快,長老們一致同意了張昭的提議——張家願意教導張氏族人種地,但所有人都要對此保密,不能教給外人,否則,收回佃地,逐出張氏,生不得入騶縣,死不得入祖墳。是否對外傳授,只能由張家說了算。
這是非常嚴厲的懲罰,一般說來,是不會有人違反的。
“……,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在隨後向全族宣佈這個訊息時,張昭嫻熟地操縱著會場的氣氛,他不斷的用語言用聲音用動作用表情,令眾人沉醉於他所描繪的一切,氣氛很快熱烈起來……
其實,張昭提供的,也並非是天書上的內容,而是根據天書改良的區田法。張涵提供的技術與代田法相彷彿,對農具和牛力的要求比較高,適於大規模的經營。現代農業就是那個樣子。而此時一般人家根本就做不到的。
按家中的試生產來看,小畝畝產量,農書法目前是四~五石間,區田法為三~四石間,而張昭的改良區田法畝產也在四~五石間。區田法需要花費更多的人力,產量歷來要比代田法高不少。反正,只要收成好,多打糧食,就不會有問題的。大家都得了好處,沒人會在乎是什麼法。
很快,欠租的人家就不好意思的,將租子主動送到了張家,往往還要多交些許。
來者是客,張王氏都是笑臉相迎,熱情接待,租子收下了,卻堅決不肯多收。讓來人來時不好意思,走時卻高高興興的。
近年來,張昭在處理事務,應酬往來時,常讓張涵隨同服侍。這些是他要學習的另一門重要功課。
張涵目睹了整件事情的處理,並第一次站在張昭身後,旁觀了族中的重要會議。看著張昭把這一眾人等搓扁揉圓、隨心所欲,深有感觸的同時,卻也把懸了半年的心放了下來。
張涵擔心的,當然不是此事,這不過是區區小事。用張昭的話講,“張老二有點兒小聰明,但膽子小、性子急,翻不出三尺浪來。”
利之所在,必有紛爭。況且,天書涉及到的,是天下大利,由不得張涵不擔心。眼見得,張昭從容不迫,深謀遠慮,張涵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一年的經歷,卻令張涵警覺起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須努力。
於是,張涵重新振作精神,奮發苦學,又恢復了雞鳴而起,手不釋卷的習慣。他仍然時常與眾人一起打獵、嬉戲,但他的身邊永遠準備著一本將要閱讀的書,以便能抓緊每一刻時間來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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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二事'上'
延熹九年(166年)年末,大漢國發生了一件震驚天下的大事。與所有的大事一樣,這件大事也是從一件小事開始的。
雒陽城裡,有一方士名喚張成,他向來與宦官們有著往來。當他得知,桓帝即將大赦天下的時候,便指使自己的兒子去殺人。一來可以除去一個仇人,二來也可以炫耀自己的先知之明。
不成想,司隸校尉李膺執法嚴厲,竟將張子督促收捕,並不顧赦令,將張子正法。此事大快人心,轟動了整個雒陽,卻也給了早已虎視眈眈的宦官們一個藉口。
壞人買賣有如殺人父母,宦官們對黨人們的仇恨大抵如此。
宦官們沒受過什麼教育,他們在宮廷鬥爭中脫穎而出,從而熟悉了政治鬥爭。但他們不清楚如何治理天下,也不關心這些。本著“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精神,宦官們大肆收刮。而且,宦官們的很多徒黨都做了官,這就侵佔了士人們的利益。在本質上,兩者就有著根本矛盾。
經學世家是士大夫們的領袖,但這些人的首要利益是家族利益,是不會出頭的。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