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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垂陵子,嫁薛氏,事多不備紀。其家常令妙女繡,忽言個要暫去,請婢鳳樓代繡,如此竟日,便作鳳樓姿容。精神時異,繡作巧妙,疾倍常時,而不與人言,時時俛首笑。久之言卻回,即複本態,無鳳樓狀也。言大郎欲與僧伽和尚來看娘子,即掃室添香,煎茶待之。須臾遂至,傳語問訊,妙女忽笑曰:“大郎何為與上人相撲?”此時舉傢俱聞床上踏蹴聲甚厲,良久乃去。有時言向西方飲去,回遂吐酒,竟日醉臥。一夕,言將娘子一魂小娘子一魂遊看去,使與善倫友言笑。是夕,娘子等並夢向一處,與眾人遊樂。妙女至天明,便問小娘子夢中事,一一皆同。如此月餘絕食。忽一日悲咽而言:“大郎阿母喚某歸。”甚悽愴。苦言:“久在世間,戀慕娘子,不忍捨去。”如此數日涕泣。又言:“不合與世人往來,汝意須住,如之奈何?”便向空中辭別,詞頗鄭重,從此漸無言語。告娘子曰:“某相戀不去,既在人間,還須飲食,但與某一紅衫子著,及瀉藥。”如言與之,逐漸飲食。雖時說未來事,皆無應。
其有繁細,不能具錄。其家紀事狀盡如此,不知其婢後復如何。(出《通幽記》)
唐代貞元元年五月,宣州旌德縣姓崔人家的婢女名叫妙女,年約十三四歲。晚上在院子裡打水,忽然看到一個和尚,這個和尚用錫杖一連打了她三下。妙女驚恐而倒,就說心痛,不一會兒就昏迷過去了,針灸也沒有辦法使她產生知覺。過了幾天略強些,又上吐下瀉不止。等到病癒以後,妙女就不再吃飯了,吃了就嘔吐,只吃蜀葵花和鹽茶。不久她清瘦開朗,臉色鮮豔美麗,才說起剛昏迷的時候,看見一個人領著她乘著白霧到了一個地方,那裡宮殿很整齊,完全像釋門西方部。其中的天仙,大多是妙女的族人。妙女說自己本來是提頭賴吒天王的小女兒,因為洩露了天門裡的事,所以把她貶降到人間,已經兩次投生了。賴吒王姓韋名寬,級別高,號稱上尊。夫人姓李號善倫。東王公是他的叔叔,名叫括,是老八。
妙女自稱小娘,說她的父親與親族一同到人世周遊來尋找她,如今在這裡才把她找到。先前看到的那個和尚,打她的腰上是想讓妙女吐瀉腹中汙穢的俗氣,然後能夠昇天。天上的住處華麗繁盛,各有姻親和奴婢,與人間沒有什麼不同。她所使用的奴僕名叫群角,婢女名叫金霄、偏條和鳳樓。她前世生有一個兒子,名叫遙,見到了互相依然認識。昨天來的時候,在金橋上與兒子告別,賦了詩,只記得兩句:“手攀橋柱立,滴淚天河滿。”有時她自己吟詠,悲傷得自己不能控制自己。這樣五六天她就病倒了,敘說前世的事。有一天,她忽然說上尊與她母親同諸天仙以及僕隸等人,全來參見感謝妙女的主人。就附妙女之體說:“小女愚昧,落在人間,蒙你們照顧,無限慚愧。”崔家之人開始時很驚慌,過了很久,才跟他們回答。仙人們都依憑妙女之口敘說,又說:“暫借小女子之宅,與世人言語。”那位上尊的話語,就是男人的聲音氣概;善倫阿母說話,就是女人的聲音,他們的語音各有變化。如此或來或往,漸漸時間長了,仙人們和崔家的人融洽交談開玩笑,全像平常人一樣。仙人每次到來就香氣滿室,有時有酒氣,有時有蓮花香氣。後來妙女恢復本來的狀態,和過去一樣,忽然有一天,妙女吟唱起來,這時天氣晴朗,空中忽然有像席子那麼大的一片雲彩,徘徊在她家上空。不一會兒,雲中傳來了吹笙的聲音,聲調清晰而有節奏,崔家全家人都仰面傾聽,精神很憾慨。妙女呼喚大郎再唱,那歌聲變得更響亮了。妙女也唱歌,神色自若,音韻奇妙清晰流暢得無法說出。又一曲名叫《桑柳條》。又說她母親剛才在雲中。如此一整天才散去。過了十來天,妙女忽然說:“崔氏家中兩個人將要有腫疾,我替他們患病。”幾天後,妙女果然在背上和肋下各患一腫塊,都像杯口那麼大,痛楚異常。幾天過去了,她的女主人看她這般痛苦,讓她請求免除此疫。妙女就迷迷糊糊地躺著,忽然告訴讓人添香,在鐘樓上招呼天仙懺念,其聲音清晰響亮,完全與西方相應。這樣過了一陣子,妙女清醒了,腫塊也消除了,不一會兒恢復到平時那樣。後來,有一個婢女突然得病很嚴重,妙女說:“我為你告大郎請求救兵。”妙女就像睡著了的樣子,不一會兒醒過來,說救兵已經到了,趕快令人灑掃,添香靜室。就起身支派分配兵馬,分配幾個人到某處檢查,幾個人在病人身上捆綁邪鬼,那個婢女就病癒如故了。她說看到兵馬的形象,象壁畫上的神王,頭上戴著胡人的帽子,全都戴著金玉製成的花首飾。崔家的小女孩也見到了,很久才消失。大將軍姓許名光,小將叫陳萬,常喊他們供驅使,部屬很多,來往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