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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無奈只得又住一晚。思想母親劬勞之恩,不住
第三十五回 鮑家翁婿授秘計
卻說駱宏勳同濮天鵬正行之間,只見後邊一個人飛跑前來,請濮姑老爺回去,老爹有要緊話相囑。濮天鵬向駱宏勳道:“大駕先行一步,弟隨即就來的。”將手一拱,抽身回莊。進了內莊,鮑自安見濮天鵬回來,說道:“我有句話告訴你。”遂將花振芳因求親不諧,“欲丟案在駱宏勳身上,謀之於我。我恐駱大爺幼年公子,那裡擔得住?是我叫他將桂小姐、駱太大都盜上山東去,不怕日後駱大爺不登門相求。今日殺頭火焚者俱是假的。雖如此,而駱大爺不知其假,母子之情自然傷痛。我故著你陪去,將此真情對你說知,你只以言語解勸,使他莫要過悲,切不可對駱大爺說出此言,以敗花老爹之謀計也。”又拿銀二十兩,交付與濮天鵬帶去,備辦祭禮。濮天鵬一一領命,又復出門趕奔江邊,與駱大爺一同上了過江船。駱宏勳問道:“適才老爺相呼,有何分付?”濮天鵬道:“因起身慌速,忘帶辦祭之資,故喚我回去,交銀二十兩與弟帶來。”駱宏勳道:“大駕幸臨,已感激不盡,何必拘於辦祭禮否!鮑老爹可謂精細周全之人。”
未到下午時候,已至揚州。駱宏勳向餘謙道:“這太太靈壇安放平山,我們也不回家去了,進南門先到徐大爺家。一者叩謝收骨之恩,二者看問徐大爺腿傷如何。三者將包袱寄在他家,我好上平山堂奔喪。”餘謙聞言,同駱發二人照應人夫,將包袱擔往徐大爺家。進城之時,來往行走之人,一見這餘謙回來,大家歡喜道:“多胳膊回來,明日我們早些吃點飯,上平山堂去看打擂臺去。”又一個人道:“他家主母被火燒死,今日回來趕著料理喪事,那有工夫去打擂臺!”這人道:“你那裡知他的性格!其烈如火。他家主母靈壇現安放平山堂觀音閣中,自然要隨主人往觀音閣去。設擂臺之處乃必由之路。經過觀音閣,他若看見此擂臺,忙裡偷閒,也要上去玩玩。我打算三日不做生意,明日我家表嫂生日,我也不去拜壽,後日再補不遲。”那人說道:“明日是我姨媽家滿月,也不去恭喜了,陪你去看看餘老大打擂臺吧!”不講眾人籌計偷工夫看打擂臺。
且說餘謙等押著行李過了南門,不多一時來至徐大爺家門首。進門到了內書房,看見徐大爺仰臥在棕榻上。徐松朋見餘謙押著許多行李進來,知表弟駱宏勳來了。忙問道:“你大爺現在何處?”餘謙走向前來請過安,道:“小的同駱發押行李,大爺同濮大爺在後,少刻即到。”徐松朋道:“那個濮大爺?”餘謙低頭說道:“就是向日刺客濮天鵬,乃是鮑自安之女婿。因感贈金之恩,聞老太太身亡,特地前來上祭。”徐松朋道:“既有客來,分付廚下,快備酒席。”又分付挪張大椅子,拿兩條轎槓,自己坐在椅上,二人抬至客廳去。正分付間,只見駱大爺同濮大爺已走進來。駱宏勳一見徐松朋,不覺放聲大哭,跪下雙膝叩謝。徐松朋因腿疼不能攙扶,忙令家人扶起,說道:“你我姑表兄弟,理該如此,何謝之有!”濮天鵬道:“在下濮天鵬,久仰大名,未得相會,今特造府進謁!”徐松朋道:“恕我不能行禮,請入坐吧!”濮天鵬道:“不敢驚動了。”濮天鵬轉道:“駱大爺請坐。”駱宏勳正在熱孝,不敢高坐,餘謙早拿了個墊子放在地下。駱宏勳說要奔喪,徐大爺道:“這等服色怎樣去法?倘若親家知你已到,隨去上祭,如何是好?今日趕起兩件孝衣,明日我同你前去。”駱宏勳聞得此言有理,分付餘謙速辦白布。徐松朋道:“何必又買,我家現成有白布。”分付家人到後邊向大娘說:將白布拿兩個出來。又差一個人,多叫幾個成衣來趕做。拿布的拿布,叫成衣的叫成衣,各自分辦,不必細說。
不多一時,酒席完備。因駱宏助不便高坐,令人拿了一張短腿滿洲桌子來,大家同桌而食。駱宏勳細問打擂臺之由,徐松朋道:“愚兄將舅母靈壇安放觀音閣,回來正在欒家擂臺前過,聞得臺上朱龍吆喝道:”聞得揚州有三個人,駱宏勳、徐松朋並餘謙,英雄蓋世,萬人莫敵。據我兄弟看來,不過虛名之徒耳!今見那姓徐的來往,自臺邊經過,只抱頭斂尾而行,哪裡還敢正眼視我兄弟也!‘老表弟你想:就十分有涵養之人,指名辱罵,可能容納否?我遂上臺比試,不料蹬空,將腿跌傷。回家請了醫生醫治,連日搽的敷的,十分見效,故雖不能行走,卻坐得起來,也不十分大痛。愚兄細想,欒鎰萬設此擂臺,必是四方邀請來。知你我是親戚,故指名相激!“餘謙在旁聞了這些言語,氣得眼豎眉直,說道:”爺們在此用飯,待小的到平山堂將他擂臺掃平,代徐大爺出氣!“駱宏勳驚喝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