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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話就到此打住,日後可千萬不能說這言語,給爹孃聽去。”
朝向媳婦咬咬嘴唇,思想著那男人的目光及剛才公爹不利不索的手腳,心裡很是憤憤不平,又想遇上這樣窩囊男人,不知道好歹,自己空有滿腹的心事卻沒個說處,不如去找來順了,只是來順會聽她說麼,畢竟只是在接親時說過話,現在去找,讓一個女人家說啥藉口?給村裡人遇見,會說閒話哩,想著心事,側過身不再理男人。
眼睛閉上,卻又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滾,朝向又打起了鼾聲,忽高忽低的,像死睡的肥豬一般,把屋頂上的細土都震落了,女人心中的不平不住地翻騰,恨自己命苦,孃家太窮,怎麼就連安葬爹的錢都拿不起,要把閨女嫁給這樣的人家?指望是比自己家殷實的,是找了個好人家,誰知又貪上這樣一個男人,禁不住又落淚一回,剛剛有些朦朧,又聽見雞叫,眼見著天是亮了,惦記著圈裡的豬和屋裡的人,爬起身給豬溫上食,又升火做飯了。
昨夜一通折騰,劉老太太便覺得有些頭暈,早晨也不願起來,臥在被窩裡哼哼不已,等朝向媳婦把一應活計都做得了,一家人也都吃過早飯,才勉強爬起身,又接連打幾個噴涕,鼻涕流得像大扁,一串連著一串的,這是感冒了,渾身用不上勁,朝向媳婦在一旁小心伺候著,問娘想吃點啥,劉老太太扭過頭去不理她,卻又捂著肚子,說是“空得慌”。
捉兇殺匪 五(2)
朝向媳婦進了廚房,熬一碗熱熱的麵湯,多加些蔥姜和油,倒著手端進屋,放在炕沿上,劉老太太伏了身欲吃,那碗是熱,麵湯又滿,手剛沾了碗邊,麵湯竟灑在她的手上,燙得她“嗷”地一聲鬼叫,急忙將手甩開,隨著磁碗的破碎聲,麵湯灑了一地,劉老太太恨恨地罵:“我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趁我病著的時候竟來害我,你是安的什麼心喲。”鼻子一把淚一把,放開委屈地叫:“朝向呀,快來管管小賤人,平日裡惱我管教她了,多說了她兩句,竟拿了麵湯來燙我喲。”
朝向聽得動靜,急忙跑過來,見媳婦呆在一邊抹眼淚,娘也在一邊落淚,嘴裡嘟囔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劉老太太便又說:“還不打你媳婦,她要氣死我了。”
朝向不知就裡,心下又捨不得下手打,又擋不得孃的怒,舉起的手放不下,不知道落下時是該輕該重,該不該落。
劉老太太撒潑似地嚎,叫罵道:“娶了媳婦忘了娘,連孃的話你都不聽,真是氣死我了。”
聲嘶力竭,逼著朝向動手打。
從外面拉完糞的老劉頭聽到動靜過來,把老婆子呵斥住,趁這工夫,女人跑出院子。
捉兇殺匪 六(1)
朝向媳婦流著淚出了家門,走得漫無目的,村中人除了來順也認不得別人,來順是男人,又怎麼好去找他,找了他又能說啥?恰好正遇著手持嗩吶出來的來順,女人兩隻眼睛紅腫著,自然不好見人,急忙把頭低下了,來順猜出女人定是受了委屈,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卻要逗女人開心,說:“嫂子,我臉上沒有麻子吧?”
女人低低地說:“沒。”
來順又問:“我頭上沒長犄角吧?”
女人果然給逗得帶著淚樂了,說:“來順你取笑人,你又不是牛,頭上怎麼會長犄角。”
來順說:“什麼也沒有,你怎麼不抬頭看我。”
女人就抬起頭,帶淚的臉竟也是如初開的花蕾樣好看,看了一眼,頭立刻低下去了,她是給來順火辣辣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來順總算見著日思夜想的女人,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女人說:“來順有比我更難的事麼,怎麼長吁短嘆的。”
來順半真半假地說:“還不是想你想的,見著了你才把憋了多少天的氣順出來。”
女人故意做出生氣狀,說:“來順胡說,再胡說我不理你了。”轉身要走,其實她並不是真走,但來順還是伸手把她攔住了,說:“嫂子都是我不好,亂說話,只當我放屁哩,給屁燻了一下你還生氣麼?”
女人給逗得“撲嗤”一聲樂了,用手掩了口,那笑聲還忍不住在肚子裡格格格的,來順把嗩吶舉過來,說:“嫂子,說真的,我一直留著它呢,你說要的,我捨不得丟開。”
女人說:“那你就給我留著,我要時自然會跟你說的,但你會不會吹呀,是不是還吹得南腔北調?”
說得來順一陣臉紅,卻覺得女人真的沒把自己當外人,是當親弟弟哩。
兩人又說一會閒話,來順問:“嫂子,前兩天去你家的那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