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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負擔下散了會。少劍波最擔心的還是楊子榮的特殊任務,弄不好,一切都會落空。因此雖然夜深了,他還是再把楊子榮找來,這一對老戰友,在深夜裡交談著每一個細節。最後,少劍波緊握著楊子榮的手,又重複了他已經說過不知幾遍或幾十遍的話:“子榮同志,我完全相信你的智慧和膽量,但我所擔心的卻是你對這類工作的經驗。所以只有抓住這三天前的時間,演習,再演習!背誦,再背誦!你現在不是楊子榮同志,而應是徹頭徹尾的匪徒胡彪。”
雖然這是句逗趣的話,但是少劍波的語調卻是那樣嚴肅,楊子榮臉上也沒露一點笑容。
“記住!”少劍波微微一笑,“時機!最好的時機是大年三十的百雞宴。保重!謹慎!大膽!我的活動,會使你不孤立。”
“劍波同志,請相信我,會完成黨的任務。我時時不忘黨的教導,不忘記你是我的榜樣。”
兩人眼眶裡有點溼潤,因為長時間的握著手,兩人手心的汗水已匯在一起,分不清你的還是我的。
深夜,他們離別了!
高闊的天空滿掛著星斗,乾冷乾冷的寒氣,凍得星星也直僵著眼。
傻大個被囚禁在屯西頭山邊的一個破屋子裡,這裡幾年也沒人住了。李鴻義拿著一把日本式戰刀,守在傻大個的旁邊。戰刀在松樹明子的火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傻大個蜷曲在鋪草上,兩眼死盯著這把戰刀。
“看什麼?”李鴻義把刀朝他一晃。“看見了嗎?涼颼颼的,”
朝著傻大個的脖子一比劃,“嗤!一下子,真痛快。”
傻大個被嚇得亂抖,結結巴巴地哀求饒命,鼻涕淌到胸前。
高波也沒拿槍,故意迷迷糊糊地打瞌睡,口中不住地發牢騷,“真他媽的倒黴,快過年了,又碰上了這麼塊料,真不吉利,快點收拾算了!”他站起來從李鴻義手裡接過戰刀,就跟前的一杆一把多粗的木棒,一刀砍成兩截。傻大個嚇得一抖顫,僵死的眼睛看著那凜冽的刀光,脖子老往襖領裡縮。
李鴻義又把刀拿過來,“嘿!這刀真快。”說著向綁傻大個的繩子一蹭,繩子一節節地斷下來,落在鋪草上。
高波吃驚地喊道:“小李!你昏了嗎?你割斷了繩子,跑了怎辦?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嘿!急啥?”小李滿不在乎地一擠眼,“老子幹這麼多,沒跑了一個,放心吧,沒關係。”
傻大個輕輕動了一下他被綁麻了的肩膀,眼裡翻出一點活氣,打量著他眼前這兩個小個子,比高矮,自己能比他倆高一個腦袋,比胳臂,簡直是大樹比樹枝,要是空手撲打,這兩個毛小子簡直不在話下。心想:“反正是死,我跑他孃的,也不能叫他就這樣把我宰了,我又不是隻小雞。跑回去報告三爺報仇,九彪山上幾個猴子人,還他媽的這麼損。”想著他的手向地下一觸,屁股一翹,鋪草悉索作響。
“老實點!”李鴻義大喝一聲,戰刀觸著傻大個的胸口,“不老實,我零割了你。”
傻大個嚇得一縮,像個受驚的刺蝟。
正在這時,突然外邊傳來劉勳蒼的高喊聲:“捉呀!捉呀!別叫他跑啦!”
紛亂的腳步聲,掠門而過。
李鴻義、高波抽腿往外就跑,邊跑邊喊:“捉呀!捉呀!”
傻大個聽著喊聲去遠,內心一陣激烈的輕鬆,心想:“小丫丫,你幹些啥事,老子走啦。”爬起來,撒腿就跑。小高、小李當看清傻大個跑出茅屋,便轉回頭來,故意高喊道:“又跑了一個,快追呀!追呀!”
傻大個一聽是追他的聲音,跑得更猛,一口氣鑽進了西南山包的森林裡。他回頭聽著屯內的喊捉聲,便在山包上得意地傻笑起來。“老子在這裡,上來吧。”回頭便向深林中竄去。
雪地上留下了傻大個的腳印。
第十四章 夾皮溝的姐妹車
在月黑頭的夜裡。
小分隊沿著森林小鐵道,向深林裡走去。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深山小屯,這個屯落對小分隊的行動計劃,極為有利。
隊伍裡不見了楊子榮、欒超家和繳獲許大馬棒的那匹馬。
天大亮,到了夾皮溝屯,當街上淒冷的人影,看到遠方雪地上走著的小分隊,便驚恐地跑回家去,咣噹一聲關上房門,沒有一個出來看的人。
小分隊一踏進屯裡,所看到的是:家家關門閉戶,沒有一家的煙囪冒煙,只有兩所房子還敞著門,一是屯中央的山神廟,一是屯東南已經死了幾年的小火車站。
屯中沒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