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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言詞,如何知道有內角門之約呢?”
包公聽了,便覺瞭然。
只見差役回道:“馮君衡拿到。”包公便叫顏生主僕下去,立刻帶馮君衡上堂。包公見他兔耳鶯腮,蛇眉鼠眼!已知是不良之輩,把驚堂木一拍道:“馮君衡,快將假名盜財,因奸致命,從實招來!”左右連聲催嚇:“講!講!講!”馮君衡道:“沒有什麼招的。”包公道:“請大刑!”左右將三根木望堂上一撂,馮君衡害怕,只得口吐實情,將如何換扇,如何盜柬,如何二更之時拿了扇柬冒名前去,只因繡紅要嚷,如何將她扣喉而死,又如何撇下扇柬,提了包袱銀兩回轉書房,從頭至尾述說一遍。包公問明,叫他畫了供,立刻請御刑。王、馬、張、趙將狗頭鍘抬來,還是照舊章程,登時將馮君衡鍘了。丹墀之下,只嚇得柳洪、田氏以及顏生主僕誰敢仰視。
剛將屍首打掃完畢,御刑仍然安放堂上。忽聽包公道:“帶柳洪!”這一聲把個柳洪嚇得膽裂魂飛,筋酥骨軟,好容易掙扎爬至公堂之上。包公道:“我把你這老狗!顏生受害,金蟬懸樑,繡紅遭害,驢子被殺,以及馮君衡遭刑,全由你這老狗嫌貧愛富起見,致令生者、死者、死而復生者受此大害。今將你廢於鍘下,大概不委屈你罷?”柳洪聽了,叩頭碰地道:“實在不屈。望相爺開天地之恩,饒恕小老兒改過自新,以贖前愆。”包公道:“你既知要贖罪,聽本閣吩咐:今將顏生交付與你,就在你家攻書,所有一切費用,你要好好看待。”俟明年科考之後,中與不中,即便畢姻。倘顏查散稍有疏虞,我便把你拿來,仍然廢於鍘下。你敢應麼?“柳洪道:”小老兒願意,小老兒願意。“包公便將顏查散、雨墨叫上堂來道:”你讀書要明大義,為何失大義而全小節?便非志士,乃系腐儒。
自今以後,必須改過,務要好好讀書。按日期將窗課送來,本閣與你看視。倘得寸進,庶不負雨墨一片為主之心。就是平素之間,也要將他好好看待。“顏生向上叩頭道:”謹遵臺命。“
三個人又從新向上叩頭。柳洪攜了顏生的手,顏生攜了雨墨手,又是歡喜,又是傷心,下了丹墀,同了田氏一齊回家去了。
此案已結,包公退堂來至書房,便叫包興請展護衛。你道展爺幾時回來的?他卻來在顏查散、白玉堂之先,只因騰不出筆來,不能敘寫。事有緩急,況顏生之案是一氣的文字,再也間斷不得,如何還有工夫提展爺呢。如今顏生之案已完,必須要說一番。
展爺自從救了老僕顏福之後,那夜便趕到家中。見了展忠,將茉花村比劍聯姻之事述說一回。彼此換劍做了定禮,便將湛盧寶劍給他看了。展忠滿心歡喜。展爺又告訴他,現在開封府有一件緊要之事,故此連夜趕回家中,必須早赴東京。展忠道:“作皇家官,理應報效朝廷。家中之事,全有老奴照管。爺自請放心。”展爺便叫伴當收拾行李備馬,立刻起程,竟奔開封府而來。及至到了開封府,便先見了公孫先生與王、馬、張、趙等,卻不提白玉堂來京,不過略問了問一向有什麼事故沒有。大傢俱言無事。又問展爺道:“大哥原告兩個月的假,如何恁早回來?”展爺道:“回家祭掃完了,在家無事,莫若早些回來,省得臨期匆忙。”也就遮掩過去。他卻參見了相爺,暗暗將白玉堂之事回了。包公聽了,吩咐嚴加防範,設法擒拿。展爺退回公所,自有眾人與他接風撣塵,一連熱鬧了幾天。展爺卻每夜防範,並不見什麼動靜。
不想由顏查散案中,生出奇柬留刀之事。包公雖然疑心,尚未知虛實,如今此案已經斷明,果系“顏查散冤”,應了柬上之言。包公想起留刀之人,退堂後來至書房,便請展爺。展爺隨著包興進了書房,參見包公。包公便提起寄柬留刀之人行蹤詭秘,令人可疑,“護衛需要嚴加防範才好。”展爺道:“卑職前日聽見主管包興述說此事,也就有些疑心。這明是給顏查散辨冤,暗裡卻是透信。據卑職想,留刀之人恐是白玉堂了。
卑職且與公孫策計議去。“包公點頭。
展爺退出,來至公所,已然秉上燈燭。大家擺上酒飯,彼此就座。公孫先生便問展爺道:“相爺請吾兄有何見諭?”展爺道:“相爺為寄柬留刀之事,叫大家防範些。”王朝道:“此事原為替顏查散明冤,如今既已斷明,顏生已歸柳家去了,此時又何必防什麼呢?”展爺此時卻不能不告訴眾人白玉堂來京找尋之事,便將在茉花村比劍聯姻,後至蘆花蕩方知白玉堂進京來找“御貓” 之事說了。“故此劣兄一聞此言,就急急趕來。”張龍道:“原來大哥定了親了,還瞞著我們呢。恐怕兄弟們要吃大哥的喜酒。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