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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調開桌椅,安放杯箸。展爺與公孫先生還要讓白玉堂上座,卻是馬漢、王朝二人攔住說:”住了,盧大哥在此,五弟焉肯上坐?依弟等愚見,莫若還是盧大哥的首座,其下俟次而坐,倒覺爽快。“徐慶道:”好!還是王、馬二兄吩咐的是。我是挨著趙四弟一處坐。“趙虎道:”三哥,咱兩個就在這邊坐,不要管他們。來、來、來,且喝一杯。“說罷,一個提壺,一個執盞,二人就對喝起來。眾人見他二人如此,不覺大笑,也不謙讓了,彼此就座,飲酒暢談,無不傾心。
及至酒飯已畢,公孫策便回至自己屋內,寫保奏摺底。開首先敘展護衛二人前往陷空島拿獲白玉堂,皆是展昭之功。次說白玉堂所作之事,雖闇昧小巧之行,卻是光明正大之事,仰懇天恩赦宥封職,廣開進賢之門等語。請示包相看了,繕寫清楚,預備明日五鼓謹呈御覽。
至次日,包公派展爺、盧大爺、王爺、馬爺隨同白玉堂入朝。白五爺依然是罪衣罪裙,預備召見。到了朝房,包相進內遞折。仁宗看了。龍心大悅,立刻召見包相。包相又密密保奏一番。天子即傳旨,派老伴伴陳林曉示白玉堂,不必罪衣罪裙,只於平人眼色,帶領引見。陳公公念他殺郭安,布暗救自己之恩,見了白玉堂,又致謝了一番。然後明發上諭,叫白玉堂換了一身簇新的衣服,更顯得少年英俊。及至天子臨朝,陳公公將白玉堂領至丹墀之上。仁宗見白玉堂一表人物,再想他所做之事,真有人所不能的本領,人所不能的膽量,聖心歡喜非常,就依著包卿的密奏,立刻傳旨:“加封展昭實受四品護衛之職。
其所遺四品護衛之銜,即著白玉堂補授,與展昭同在開封府供職,以為輔弼。“白玉堂到了此時,心平氣和,惟有俯首謝恩。
下了丹墀。見了眾人。大家道喜。惟盧方更覺歡喜。
至散朝之後,隨到開封府。此時早有報錄之人報到,大傢俱知白五爺得了護衛,無不快樂。白玉堂換了服色,展爺帶到書房,與相爺行參。包公又勉勵了多少言語,仍叫公孫先生替白護衛具謝恩摺子,預備明早入朝,代奏謝恩。一切事宜完畢,白玉堂果然設了豐盛酒席,酬謝知己。
這一日,群雄豪聚:上面是盧方,左有公孫先生,右有展爺。這邊廂王、馬、張,那邊廂趙、徐、蔣,白玉堂卻在下面相陪。大家開懷暢飲,獨有盧爺有些愀然不樂之狀。王朝道:“盧大哥,今日兄弟相聚,而且五弟封職,理當快樂,為何大哥鬱鬱不樂呢?”蔣平道,“大哥不樂,小弟知道。”馬漢道:“四弟,大哥端的為著何事?”蔣平道:“二哥,你不曉得。我弟兄原是五人,如今四個人俱各受職,惟有我二哥不在座中。
大哥焉有不想念的呢?“蔣平這裡說著,誰知盧爺那裡早已落下淚來。白玉堂便低下頭去了。眾人見此光景,登時的都默默無言。半晌,只聽蔣平嘆道:”大哥不用為難。此事原是小弟做的,我明日便找二哥去如何!“白玉堂忙插言道:”小弟與四哥同去。“盧方道:” 這倒不消。你乃新受皇恩,不可遠出。
況且找你二哥,又不是私訪緝捕,要去多人何用?只你四哥一人足矣。“白玉堂說:”就依大哥吩咐。“公孫先生與展爺又用言語勸慰了一番,盧方才把愁眉展放。大家豁拳行令,快樂非常。
到了次日,蔣平回明相爺去找韓彰,自己卻扮了個道士行裝,仍奔丹鳳嶺翠雲峰而來。
且說韓彰自掃墓之後,打聽得蔣平等由平縣已然起身,他便離了靈佑寺,竟奔杭州而來,意欲遊賞西湖。一日,來到仁和縣,天氣已晚,便在鎮店找了客寓住了。吃畢晚飯後,剛要歇息,忽聽隔壁房中有小孩子啼哭之聲,又有個山西人嘮哩嘮叨不知說什麼。心中委決不下,只得出房來到這邊,悄悄張望。
見那山西人,左一掌,右一掌,打那小孩子,叫那小孩子叫他父親,偏偏的那小孩子卻不肯。韓二爺看了,心中納悶。又見那小孩子捱打可憐,不由地邁步上前勸道:“朋友,這是為何?他一個小孩子家,如何禁得住你打呢?”那山西人道:“客官,你不曉得。這懷(壞)小娃娃是哦(我)前途花了五兩銀子買來作乾兒的。一爐(路)上哄著他遲(吃),哄著他哈(喝),他總叫哦(我)大收(叔)。哦就說他:‘你不要叫哦(我)大收(叔),你叫我樂子,大收(叔)與樂子沒有什麼分別,不過是一蹭兒撥(罷)咧。’可奈這娃娃到了店裡,他不但不叫哦(我)樂子,連大收(叔)也不叫了,竟管著哦(我)叫一蹭兒。客官,你想想,這一蹭兒是懷什麼敦希(東西)呢?”韓爺聽了,不由地要笑。又見那小孩子眉目清秀,瞅